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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她面前提起慧怡,也不曾有什么反應(yīng)。” 太后搖頭道:“哀家聽說,有些人即使腦子再不清醒,好歹也能認(rèn)出自己的孩子,沒想到張氏這癔癥竟這般嚴(yán)重,如此一來,慧怡著實可憐了!” 宇文銘點頭附和了一句,又道:“兒臣正是擔(dān)心慧怡見了張氏如今的模樣會被嚇著,所以才叫府中人都瞞著她,說張氏正在外養(yǎng)病。只是她畢竟還小,這幾天都念著自己母親?!?/br> 太后嘆道:“也是難為你了,只是長此以往也不是辦法,你也正當(dāng)盛年,還是趁早另做打算吧?!?/br> 宇文銘心中一動,面上卻顯得興趣寥寥,道:“兒臣與張氏是結(jié)發(fā)夫妻,實在是……” 太后道:“哀家知你重情,但姑娘家需要母親教養(yǎng),孩子一轉(zhuǎn)眼就長大,慧怡可耽誤不得,況眼看著年前才沒了個側(cè)妃,現(xiàn)在正妃也指望不上了,里外都擔(dān)在你一人身上,也是辛苦?。 ?/br> 宇文銘于是道,“臣自己倒沒什么,只是一直放心不下慧怡……太后說的是,等忙過手頭鴻臚寺的大事,兒臣會考慮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皇桑,好多人都想趕緊叫女主再拋棄你一次,請問身為受害者你怎么看? 皇桑:你們這群壞人,枉朕整天賣萌給你們看,一點都不愛我,嗚嗚嗚,再這樣說倫家要哭了……嗚嗚嗚…… 靜瑤:汗,這不是我家漢子,我不認(rèn)識這個人…… 被全世界都嫌棄感覺不到一絲溫暖的皇桑正在吐血…… 第五十二章 太后點了點頭, 既然他提及鴻臚寺, 便轉(zhuǎn)而問起今日番邦來朝的事項, “聽說,各處人來的都差不多了?大宴何時開?” 宇文銘答道:“其余都已到齊,現(xiàn)在只差大理國使臣,聽說是因為路上遇見大雨, 耽誤了些時日,不過預(yù)計今明兩日就能進(jìn)京,大宴定于后日舉行。” 太后面上和緩, “聽聞京西南路的災(zāi)民也安置的差不多了, 皇上已下旨,準(zhǔn)你七弟回京一家團(tuán)聚, 好在此次有驚無險,否則他人在外, 指不定要急成什么樣。” 太后有意也好,無疑也罷, 總之提及安康郡王, 還是叫宇文銘心中一頓,面上也佯裝愧疚道:“此次是臣大意, 未能提前發(fā)現(xiàn)張氏異樣,驚擾到七弟府上。若果真出了什么事, 臣恐怕再無顏面對七弟了?!?/br> 太后嗯了一聲,只道:“往后注意著些,莫再叫她惹事?!?/br> 宇文銘垂首道是。 從福寧宮回到王府, 宇文銘親自將慧怡從馬車上抱了下來,要將女兒交給乳母。然而因幾日沒見到母親了,慧怡變得格外黏他,摟著他的脖子不肯松手。 宇文銘哄道:“父王衙門里還有事,不能再陪你了,慧怡乖乖在家里玩,好嗎?” 慧怡委屈巴巴的,問道:“那父王陪慧怡吃晚飯好嗎?” 這個要求并不可分,然而她溫和的父王依然拒絕了她,宇文銘溫和笑道,“父王晚間也有事,慧怡叫乳母陪著吧?!?/br> 語罷就沖著乳母戴氏使眼色。 戴氏得了命,忙上前把慧怡接到懷中,而盡管女兒依然在落淚,宇文銘卻不再停留,徑直回到前院,更換便服后,悄悄出了王府。 ~~ 因為三年一次的春闈,各地才子入京,又因為番邦來朝,街頭巷尾一下多了不少異國人士,一時間京城熱鬧非凡。 進(jìn)京趕考的才子們通常鐘愛貢院西側(cè)的講堂街,當(dāng)中有各類售賣文房四寶、名人字畫的店鋪,還能買到以往幾年的考題,對于會考來說很有幫助;而各國番使及趁機(jī)跟隨進(jìn)京的商人們,則最喜熱鬧的馬行街,那里遍布茶坊酒店,有各色勾肆飲食。 對比之下,西井街的鳴鶴樓則是一處頗為典雅的去處,今日午后,這里來了位出手闊綽的客人,整整一個下午,整座茶樓都被她包了下來。 頂層的雅間之中,蕭毓蕓倚窗而坐,俯視著京城美景,房中樂師不緊不慢的撫琴,一首伴著檀香,漸漸潤透房中。 她正百無聊賴的賞著景,忽然見守門的婢女進(jìn)來稟報,“公主,客人到了。” 她點允道:“請進(jìn)來吧。” 婢女應(yīng)了聲,出門請人去了,而樂師見狀也自覺停了琴聲,一并撤了出去。 須臾,就見門被推開,一個男子邁了進(jìn)來,面容俊秀,衣袂翩翩,果然是大梁的惠王宇文銘。 婢女自覺退去了門外,房中只有兩個人,宇文銘還是先禮貌喚蕭毓蕓的封號,“一別數(shù)月,長公主別來無恙?” 蕭毓蕓微挑娥眉,“看來五郎也還記得,只是幾個月沒見而已,怎么一下如此生分了,還要喚我的封號?” 宇文銘勾起唇角,“你我之間,只有你對我生分,我哪里敢?”說著又貼近幾步,柔聲道:“北遼至此有千里之遙,我沒想到你竟親自過來了。” 蕭毓蕓笑道:“上回到訪京城乃是偷偷摸摸,玩得不甚痛快,既然此次有光明正大的機(jī)會,為何不來?”說著牽起他腰間玉佩,握在手中撫摸,問道,“我走的這些日子,五郎可曾想奴家?”儼然一副中原小女子的語氣。 宇文銘放任她這般輕浮的舉動,用同樣曖昧的語氣答道:“我時刻把你放在心上,你瞧,你一傳話我就來了,所以還用問么?” 蕭毓蕓撅了噘嘴,“我可是為了你才千里迢迢跑過來的,你若不來見我,可怎么對得起我?還有……”她頓了頓,問道,“你該知道我的心意,你……可準(zhǔn)備好了?” 宇文銘點頭道:“我的正妻之位隨時可以空出,你什么時候要來,我隨時恭候。” 蕭毓蕓滿意笑笑,“五郎果然是君子,一諾千金?!敝皇沁€有些不放心,又問道:“那你的那個愛妾呢?” 只見宇文銘面色稍凝,但很快掩飾過去,如常回答她道,“你沒收到消息?她已經(jīng)去了……你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br> 蕭毓蕓驚訝一下,有些受寵若驚的欣喜,但很快想到他方才那臉上細(xì)微的變化,猜到他或有不舍,又試圖緩和道:“我只說叫你二選一,五郎怎的這般痛快?怎么,沒了她叫你心里不舒服了?放心,我也不是小氣之人,倘若你以后碰見合適的,絕不攔著你納妾。” 是的,當(dāng)初蕭毓蕓的確叫他二選一,要么給她正妻之位,要么舍棄靜瑤,他原本謀劃好,用那場火帶走張恩珠,可誰知卻被張恩珠提前看穿,將靜瑤騙了去…… 所以他艱難抉擇之下,只得舍棄了靜瑤,可令人諷刺的是,張恩珠現(xiàn)在也廢了,他的正妻之位隨時可以拿過來。 所以早知會有今日,何必要舍棄靜瑤?那個瞬間,他曾以為與大業(yè)想比,兒女情長根本算不得什么,哪知那夜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再也快樂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