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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告退了。 院外春意正濃,午后的陽光透過菱花窗,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叫人不由得慵懶起來,春萍將衣物與首飾俱都悉心收好,宵雨則趕緊上前伺候她更衣,趁著時間不晚,她趕緊去榻上補(bǔ)了一會兒覺。 等到歇晌起來,日頭已經(jīng)微微西移,她去院子里賞了會兒景,忽然就瞧見春旺笑呵呵的過來了,跟她行過禮后道:“請貴儀娘娘預(yù)備,一會兒陛下過來用晚膳?!?/br> 這也是早上說好的,看來今兒前朝不忙,他回來的還算早,她趕緊應(yīng)了聲,待春旺一走,棠梨宮便忙活開了。 昨晚只是來過夜,可今天卻是來用膳,要提前好一陣子呢,倚波指揮著外頭的宮人趕緊收整庭院,來回檢查了好幾次,生怕有什么疏漏入了皇帝的眼,叫主子失了面子。 屋里頭春萍與宵雨則開始著手替她梳妝,為她特意換上司衣處才送來的春裙。 梳頭的時候,宵雨將珠寶匣子打開,問道:“娘娘今日要帶哪件發(fā)釵?” 她想了想,拿起那根紅玉梅花簪來,說,“就它吧,配衣裳挺合適。” 宵雨道了聲是,為了搭配這根發(fā)簪,特意為她梳了個愁來髻。 倚波在外面忙活完,進(jìn)屋的時候,正碰見她妝容初完工的樣子,粉霞錦綬藕絲長裙,烏發(fā)挽就嬌媚的愁來髻,頭上那根梅花簪正是點(diǎn)睛之筆,叫人不由得眼前一亮。 倚波被驚艷的不行,但因有旁人在場,不能太放肆,只是忍不住夸贊道:“主子可真是好看。” 宵雨與春萍也一起附和,甚為贊同。她笑了笑,對著鏡子照了又照,也覺得甚為滿意。 忙活完這些,暮色已經(jīng)染透了門前,料想時候已是不早,皇帝該來了,果然,沒過多久,就聽見了院外頭的通傳,福鼎拖著長長的尾音唱到:“陛下駕到?!?/br> 靜瑤不敢怠慢,忙親自出去迎接。 于是宇文泓一打御輦上下來,就見到了美人。 她淺淺的笑,給他蹲禮道:“臣妾參見陛下?!?/br> 一個白天沒見到她的人,宇文泓心里想的不行,且見她的打扮亮眼,知道她是精心準(zhǔn)備的,心情不由的大好起來,忙伸手扶她一把,緩聲道:“平身吧,無需多禮?!?/br> 靜瑤謝恩起身,隨他進(jìn)到殿中。 尚膳監(jiān)似乎掐準(zhǔn)了時間,圣駕前腳剛到,晚膳就竟跟著送了過來,眼花繚亂的擺滿了一桌,靜瑤伺候宇文泓凈了手,在桌邊坐了下來。 既來了棠梨宮,就用不著春雨侍膳了,倚波作為掌事宮女,義不容辭的擔(dān)起了這個任務(wù)。 倚波頭一回離皇帝如此近的距離,簡直怕得喘不過氣來,憑著毅力才硬是叫自己沒抖如篩糠。然而她從未為皇帝侍過膳,根本不曉得皇帝的口味。 幸好靜瑤還算了解,與倚波也算有默契,憑著眼神示意,倚波便知道該布什么菜給皇帝了,一頓飯吃下來,宇文泓吃的很是舒服,大手一揮道:“賞!” 倚波簡直又驚又喜,忙叩謝皇恩,心里激動的難以言喻,天哪,她居然領(lǐng)到了人生之中的第一份賞,而且還是來自皇帝! 眼看著用過了晚膳,宮人們將盤碟都撤了出去,倚波并春雨秋萍眼見皇帝身邊的福大總管都撤去了門外候著,便也識趣的一并撤了出來,且自覺為主子關(guān)上了殿門。 于是殿中便只剩下兩個人了。 沒了外人在,宇文泓終于不必再端著架子,一把將人拉進(jìn)懷里擁著,柔聲問,“一天沒見了,可想朕?” 靜瑤心里笑他剛才冷臉端著架子的模樣,有意想逗他,故意溫柔答道:“自然想啊,那陛下可想臣妾了嗎?” 那一顰一笑都合他的心意,宇文泓顧不得答話,先趕緊在那朱唇上香了一口,這才道:“你說呢?倘若不想,朕會連衣裳都顧不得換,就急著跑過來么?” 雖然昨晚做過了親密事,但此時驟然如此親近相對,還是叫人稍有些無所適從,她沒話找話,主動請示道:“陛下忙了一天政事實(shí)在辛苦,臣妾為陛下沏茶可好?陛下想喝什么?”說著想撐身坐起。 但他卻手臂用力,硬是不許,她身上的羅裙比冬日的襖子要輕巧許多,這樣抱著,叫他更加貼切地感受到了那腰身的細(xì)軟與溫?zé)?,不由得就想到了昨夜及今晨的孟浪,心底頓時竄起火來,不由自主的越燒越旺。 良晨美景,還喝什么茶呢?他猛然立了起來,將她快步抱往內(nèi)室的拔步床。 靜瑤一驚,察覺到他要做什么,忙開口勸道:“陛下,時間還早,臣妾伺候您沐浴吧……” 說話間他已經(jīng)邁進(jìn)了內(nèi)室,暗啞著嗓子道:“早什么,等完事就不早了。” 完事…… 靜瑤瞬間想到他驚人的耐力,不由得紅了臉。 眼見這幅嬌羞模樣,宇文泓簡直難耐的緊,都來不及將她放下,抵在墻邊又是一通密密的深吻。 那大掌也不知什么時候游移到了肌膚深處,因?yàn)橛辛私?jīng)驗(yàn),竟一下破開了胸衣的系帶,美景就這樣傾瀉而出,他慌忙湊了上去。 靜瑤簡直連喘氣的力氣都沒了,細(xì)碎吟哦全都憋在嗓子里,想出不敢出,簡直折磨死人,更可怕的是,她察覺他在解腰帶,竟然打算就在這里…… 她慌忙求他,“陛下,去床上……” 他去吻她的耳垂,含糊說,“咱們試試新的……” 她大驚,忙搖頭說不要,心里怕的厲害。 這叫他有些不解,問道:“為何不要?”在哪里不都是一樣嗎? 她小聲說還疼,這樣她真怕自己受不了…… 說著又白起臉來,模樣甚是可憐,他心里雖然還想堅(jiān)持,但見她似乎真的怕,只好打消了念頭,乖乖將她抱去了床上。 而緊接著,床帳便開始搖晃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眼看著最后一個大浪打過,宇文泓終于停了下來,渾身說不出的通泰,倒在床褥間閉眼平復(fù),而靜瑤就可憐多了,腿都伸不直,渾身沒有力氣。 她也懶洋洋的躺在榻上,忽然記起方才他的脊背上冒了一層汗,忙要扯被子給他蓋,宇文泓心中一暖,又把她扯過來,細(xì)細(xì)吻她。 她扭頭躲避,他笑著說,“別動,剛才都沒好好親親……” 她不上當(dāng),推開他說,“陛下快饒了臣妾罷?!?/br> 他愈發(fā)厚臉皮,硬要箍住她,她也上了犟脾氣,使勁撐著胳膊往外推他,,沒料想倒引得他愈發(fā)來了興趣,有意要考驗(yàn)她的力氣,她堅(jiān)持了一會兒,終是敵不過他,氣喘吁吁的敗下陣來。 他含笑咬她的耳垂,“就這么點(diǎn)兒力氣可怎么好,往后得多吃點(diǎn)才行。” 知道他有意作弄,這會兒居然還來笑話她,她氣的咬唇,粉拳錘他胸口,他哈哈大笑,笑過之后,從床上起身,抱她去了浴房。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