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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與宵雨一道專心忙活,不再多說什么。 因宇文泓還在御書房,她不便進去打擾,待衣妝換好,就坐上備好的轎輦,直接去了棠梨宮。 看來不止司衣處手腳麻利,棠梨宮這邊也著實迅速,昨日她來的時候,宮人們還在收整,現(xiàn)在一看,無論庭院房屋,一切俱都煥然一新了。 二十多個宮人立在宮門處恭候,見她到來,齊齊下跪行禮,“奴婢參見主子。” 靜瑤叫他們平身,又每人賞了些碎銀,眼見著眾人臉上就又多了幾分喜色。 被選中來此的宮人們還是很高興的,雖說后宮早已有不少娘娘,但獨獨這一位是由陛下親自下旨冊封,說來,由御侍直升貴儀,那是連升多少級?自本朝開國,這還是頭一位呢,更何況還獨獨賜了這棠梨宮,用腳趾頭都能想得來這有多受重視。 領(lǐng)過了賞,眼瞧著時間還不晚,宮人們又挨個過來跟她見禮,她大致看過一遍,也就都有了印象,她還記得前兩天跟倚波說好的事,心里琢磨什么時候見到皇帝,該跟他提一提了。 跟她見過禮,宮人們便各歸各位,當(dāng)差去了,只留下宵雨與春萍跟在她身邊。她簡單環(huán)顧了下殿中,看得出來,福壽差事當(dāng)?shù)暮芎?,這里陳設(shè)處處精致,她從前的值房,簡直不能相提。 還真是快啊,睡前她還在乾明宮的值房,不過一覺過后,她就到了華麗的棠梨宮。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眼看著就到了晚膳時分。 尚膳監(jiān)送來的精致菜肴擺滿了一桌,她望著桌上,卻忍不住開始走神,今日是她入后宮的第一天,他今晚會來吧?這會兒又在做什么呢? 仿佛心有靈犀似的,她才這樣想著,就有人來傳話了,她一瞧,原來是福鼎手下的小徒弟春旺,算是從前在乾明宮常見的熟人。 春旺給她行了個禮,笑著說,“陛下特命奴才來傳話,今夜華蓋殿有高麗使臣宴,陛下一時脫不開身,等晚些時候就會過來,請貴儀娘娘先用膳,預(yù)備著晚間接駕?!?/br> 晚間接駕,就是說他要過來的意思……靜瑤忙道了聲是,又賞了春旺一些銀裸子。 春旺頭一回辦這種差事就得了賞,心里很是高興,歡歡喜喜的跟她謝了恩,就又回華蓋殿復(fù)命去了。 既然有了準(zhǔn)信兒,靜瑤也就放心了,獨自用完膳,稍等一會兒,又去沐浴,等換好衣裳上好淡妝,乖乖在殿中等他。 做了宮妃,這便是必經(jīng)的程序,其實與當(dāng)初在惠王府時也沒多大差別,只不過她已不是當(dāng)初的她,而等的人,也不同了。 之前做宮女子,是不允許上妝的,所以今日便是她入宮后頭一次精心打扮自己,看得出來,春萍宵雨經(jīng)過尚宮局的教導(dǎo),做這些事很熟練,待完工后,她特意在鏡前照了照,就見以往刻意素凈的那張臉經(jīng)過鉛華暈染,透著遮掩不住的嬌媚。 這樣也好,既然已經(jīng)踏踏實實的成了后宮中的一員,有些過硬的本錢,還是值得欣慰的。 夜?jié)u漸深了,眼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她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 又等了約半個時辰,將近亥正的時候,門外終于傳來了動靜,福鼎在外亮聲喊道:“陛下駕到?!?/br> 此時不止靜瑤自己,連春萍與宵雨都一個激靈,立刻精神起來,隨著靜瑤走到殿外接駕,齊齊恭敬行大禮,頭都不敢抬的遵道:“參見陛下?!?/br> 這句話,自打重活過來,靜瑤已經(jīng)說了許多次,然而以往沒有任何一次,能叫她如今夜這般緊張。 換了個身份,再見到他,似乎一切都不同了。 然而他似乎很習(xí)慣,下來御輦后很自然的就過來拉她的手,道:“起來吧,地上涼,進屋說話?!?/br> 觸及他的手,感覺到那手掌傳來的溫?zé)?,叫靜瑤不由得心間一顫,這才恍惚覺得,真的與以前不同了。 他將她牽進屋里,看起來十分親密的樣子,所有人都從未見過皇帝這般模樣,都不由得在心中直呼意外,春萍與宵雨兩個不知該如何辦,互視一眼后,只好留在了門外。 眼看才來半天的宮女都知道避嫌了,靜瑤不由得紅了臉,輕聲說,“陛下,放開吧?!?/br> 宇文泓心中歡喜,終于等到了這一天,哪能輕易放開呢?緊攥著那柔夷將人又拉近了些,來到燈下好好端詳。 她換了妃子的裝扮,嬌艷的顏色與自己身上的龍袍十分相配,那櫻唇上涂了口脂,靠近了就能聞見,正散發(fā)著一種馥郁的甜香,像是沾滿蜜糖的花兒,又像是熟的剛好的果子,他忍不住嘴饞起來,不由分說的將人攏進懷中低頭去嘗。 靜瑤還想再同他說些話呢,哪知忽然就見他低下了頭,一張俊臉迫近,緊接著,唇就被含住了。 她哭笑不得,想去推拒,忽然想到自己已是他的嬪妃,好像沒有推拒的道理了,只好由著他來了,因為已經(jīng)吻過幾次,不忍他自己忙活,還小小的配合了一下。 而誰料只是這一點變化,就叫他備受鼓舞起來,他驚喜的想,果然名正言順后就是不一樣,她從前哪里肯主動?頭一次的時候她還咬了他呢! 他興致漸漸高漲,直把她親得暈頭轉(zhuǎn)向。 她勉強與他分開些距離,試著勸道:“陛下,要不要喝醒酒茶?”她嘗到酒味了。 他聲音暗啞起來,“要醒酒茶做什么?朕清醒的很……”說著俯身又要繼續(xù)。 她又將他一攔,紅著臉問道:“陛,陛下可要沐浴……”還是想找借口再做些什么,才一見面就這樣,真是叫人不習(xí)慣。 然而“水已備好”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聽他直接拒道:“朕在宴前洗過了,才幾個時辰,不必麻煩?!闭f著又垂下頭去,發(fā)狂了似的吻她。 靜瑤一面艱難的喘息,一邊分神來想,宴前就洗過了?那么早沐浴做什么?難道只為了今晚節(jié)省時間?他實在是…… 哪知她才想到這里,忽然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忍不住驚呼一聲,等分辨出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是他將自己抱了起來,正快步往內(nèi)殿榻上走去。 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彼此心照不宣,她難免緊張,順勢將頭埋在他胸前,妄圖緩解臉上曼起的紅云。 但又能躲多久呢?就那么幾步路,他健步如飛,轉(zhuǎn)眼就到了,慌忙將她放在榻上,他就亟不可待的欺身上去…… 帳外紅燭燃過一半,帳中最后一個大浪打過,終于徹底平息了下來。 宇文泓滿頭大汗,最后舒服的喟嘆一聲,渾身由里到外無一處不痛快,心里更是喜悅難以言表,他成了,他終于甩掉了那個噩夢! 而這一切都是身下的美人兒給他的,他很清楚,心里盛滿了甜蜜感激,打算俯身去吻,這才發(fā)現(xiàn)她眼角噙淚,滿含尤怨的望著他。 這叫他一怔,趕緊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