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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意,踏踏實實的入了夢。 她忘了自己身在何處,一夜睡得極好,其間只做了一個虛無的夢,夢中有一個偉岸男子,說從今之后要不遺余力的護(hù)著她,他語氣真誠,看上去極為可靠,她在夢里滿足的笑了,想看清他的容貌,只可惜一切似乎罩著層輕紗,叫她根本看不清。 夢里有些淡淡的遺憾,不過沒有停留太久,很快,耳邊傳來窸窣的動靜,她睜開眼睛,環(huán)顧眼前的布置,想起了自己在哪兒,趕忙起床查看,發(fā)現(xiàn)皇帝也已經(jīng)起來了,正在自己穿衣。 她怔了怔,忽然意識到那是自己的職責(zé),趕忙來到近前,跟他道:“奴婢起晚了,請陛下降罪?!?/br> 惶恐的背后是疏離,看來她依然沒有完全接納自己,宇文泓回想昨夜她臉上溫柔的笑,心中稍稍有些遺憾,卻也還是緩著語氣跟她道,“沒關(guān)系,你也累了。” 她接過衣裳來幫他穿,朱紅色的貼里,外罩紫色圓領(lǐng)四團(tuán)龍袍,金絲云頭履,一件件穿的一絲不茍,眼瞧見那嫩蔥似的手指靈活的幫自己理衣領(lǐng)系腰帶,鼻尖傳來她身上淡淡芳香,他心底不由得涌起一種別樣的情緒。 正是夜長晝短的時節(jié),已是卯正,天還未亮,而卻是男子一天陽氣最盛的時候,因著她的靠進(jìn),身體有一處迅速起了變化,近來可是越來越靈敏了,他當(dāng)然高興,但離她這么近,也難免尷尬,為了避免她也尷尬,他打算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清了清嗓隨意問道:“昨夜睡得可好?” 她點頭道是:“奴婢睡得很好,多謝陛下關(guān)懷?!?/br> 尋常司寢的宦官,需整夜守在他榻前,就算累了也只能在地上坐坐,非常熬人,他卻準(zhǔn)她去睡,算是極大的厚待了。 話音落下后她又想起要緊事,趕緊問道:“陛下的傷口還疼嗎?” 宇文泓笑了笑,“一點小傷,沒什么大礙,葉遂不會浪得虛名,他的醫(yī)術(shù)可以放心?!?/br> 如此就好,靜瑤松了口氣,要蹲下來為他整理褲腳,目光不經(jīng)意垂落,終于在所難免的瞧見了那處一覽眾山小的地方。 她好歹嫁過人,當(dāng)然明白那是什么,心里驚訝一下,一時間不敢說話,頭垂得極低。 雖然盡量裝作若無其事,但緋紅還是從臉頰漫到了耳后,他的目光一直在追隨她,很快察覺了她的異樣,心里頓時了然,相跟著面上也有些不自在。 衣裳穿好了,眼看伺候洗漱的宮人們就要進(jìn)來了,他囑咐她說,“昨夜忙的太晚,朕去前朝后,你可回房歇息一下?!?/br> 靜瑤的臉依然微紅,低聲應(yīng)了是。 又過了一會兒,她忽然想起要事,趕忙請示他,“陛下,今日的藥……” 既然要避著別人,總不能堂而皇之的送去御書房。 他想了想,發(fā)話道:“朕下了朝先去暖閣,送到那里去吧?!?/br> 她又尊了聲是,宮人們端著洗漱用具進(jìn)來了,伺候皇帝洗漱。 一日之計在于晨,對君王而言,早朝極其重要,等到一切收拾好,他沒做停留,徑直邁出了寢殿,守在門外的福鼎趕緊跟上,追隨他去了大殿。 人走了,殿內(nèi)卻還回蕩著他的氣息,靜瑤輕輕吐了口氣,這才驚覺,臉頰燙的不是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靜瑤:不開森,沒跑成,還得照顧病人 皇桑:好開森,彈藥充足,就等…… 靜瑤:哈?你受了傷還這么精神,看來沒什么事啊,我走了! 皇桑懵逼:……誰說我精神了?我明明病的很嚴(yán)重……啊我頭好暈,我吐血了,媳婦快回來!??! 第三十五章 皇帝上朝, 一時半會兒且回不來, 靜瑤趁這空閑回了值房, 打算更衣洗漱一番。 一夜沒回來,值房冷冷清清,她收拾好自己,找出藥包帶去了茶房, 春生正守著茶爐,見她來了,趕緊問道:“姑姑可好些了?” 靜瑤笑笑, “好多了, 不過還得喝藥,趁陛下上朝, 我先把藥熬好。” 春生忙給她讓出地方來,殷勤的替她拿藥鍋, 她煮藥的時候,他也在旁等著幫忙, 時不時的添個火。 十三四歲的年紀(jì), 正是活蹦亂跳的時候,難得見到這么踏實勤快的少年, 靜瑤守在茶爐旁沒什么事,便跟他閑聊, 問他,“你是哪里人?進(jìn)宮多久了?” 春生笑笑,“我老家在蘄州, 七歲進(jìn)的宮,如今也有六年了……姑姑老家可是舒州?離我們那兒很近的?!?/br> 李妙淳的確是舒州人,不過靜瑤覺得奇怪,“你怎么知道我是舒州人?”她從沒跟春生談過這個啊。 春生笑了笑,“不止我,咱們乾明宮都知道。姑姑是御前紅人,他們私底下都在議論您?!?/br> 靜瑤聽得心頭一跳,“議論我什么?” 春生有些不好意思,“他們都說,您,您就要做娘娘了?!?/br> 靜瑤一噎,勉強笑笑說:“哪傳的謠言,這么不像話,我就是奴才命,怎么敢妄想做主子?!?/br> 聽她這樣說,春生又忍不住壓低聲音跟她說,“昨晚他們都說……姑姑您侍寢了,我本來很替姑姑擔(dān)心,后來看見姑姑煮藥,就知道他們都是胡說的,就放心了?!?/br> 侍寢…… 這簡直叫靜瑤哭笑不得,可又覺得奇怪,春生在替她擔(dān)心什么? 她覺得他話里有話,便直接問道:“你替我擔(dān)心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話想說啊。” 而春生似乎果真有話要跟她說,起身把門關(guān)好,才把聲音壓得更低,說,“陛下是個怪人,您若是入了后宮,除過表面光鮮,是不會快樂的,所以您還是不要入后宮才好?!?/br> 一個十三歲的孩子,也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靜瑤心下覺得奇怪,正想再進(jìn)一步問問,藥鍋子卻忽然沸了起來。 好不容易偷摸從宮外帶回來的,浪費了實在可惜,她趕忙顧著弄藥,再沒了跟春生聊天的心思。 沒過多久,藥終于熬好了,她依然取了昨夜的湯盅出來,小心翼翼的裝好,捧回了自己的值房。 先用棉被溫著,等他回了暖閣再喝,不至于涼。 可是近日有些奇怪,等了許久也不見圣駕返回,她打算出去看看,走到廊上時,正好碰見了福壽。 她忙跟福壽打聽,“二總管,陛下還沒下朝嗎?” 福壽對她愈發(fā)客氣有加,忙回道:“陛下才剛已經(jīng)下朝了,這會兒人在御書房?!?/br> 御書房?她一愣,不是說好要回暖閣…… 見她意外,福壽問道:“姑姑可是要敬茶?我勸您再等等,陛下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免得進(jìn)去了受連累。” 聞言她頓時好奇起來,“陛下又生氣了?” 福壽瞅瞅左右無人,壓低聲音跟她分享了個新鮮事,“永寧侯不知怎么惹了盛怒,這會兒正在里頭挨訓(xùn)呢,我剛才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