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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無比,還有淡淡的甜香,簡直像是回到了以前…… 等等,以前? 靜瑤美美的翻了個身,忽然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前一刻還在迷蒙的腦子終于清醒的徹底,一下睜開了眼。 殿中燈光有些昏暗,但不妨礙她看清眼前的境況,她躺在一張寬大的拔步床上,床柱與床身雕刻繁瑣花紋,懸掛暗黃色的錦緞床帳,身上覆著的……她伸手摸了摸,明顯不是普通棉被,那質(zhì)地手感,倒像是上等的蠶絲被。 她這是在哪兒? 難道…… 想都不敢想下去了,她慌忙掀被起身,還好還好,她依舊穿著昨天的長衫,衣著……完好如初,身體也沒什么異樣。 她暫時松了口氣,卻也不敢這么躺下去了,趕緊下了床。 昨晚入睡前的記憶全都回來了,她一面收整床鋪一面懊悔,怎么能睡著呢? 開始是覺得有點(diǎn)累,想著窩在地上歇一歇來著,左右皇帝返回時都有通傳,她無論如何都該聽得見。哪知中午那一通驚嚇后身心俱疲,又實(shí)在等了太久,就那么坐著坐著,居然睡著了…… 腦袋還好好的長在脖子上,還能平安醒過來,說明她沒有被降罪,可是為什么,她會到了這里來?還如此公然的,躺在了暖閣的龍床上! 料想應(yīng)該與皇帝有關(guān),否則整個乾明宮誰有這個膽兒,能做主叫她睡到這里來? 她慌忙將床寢重新料理好,趕緊出了暖閣。 外面天還沒亮,時辰應(yīng)該還不晚,她回到自己的值房,洗漱一番又換了身衣裳,匆忙趕去皇帝寢殿。今日年初二,依舊休沐,皇帝應(yīng)該沒那么早起的吧。 哪知才剛出值房,就碰見了福壽,福壽一見她就主動打招呼,“姑姑早??!” 她羞赧起來,頜首應(yīng)了一聲,又試探問道:“公公,陛下可已經(jīng)起身?” 福壽微笑道:“陛下昨夜就沒歇多會兒,寅正就起身了,這會兒人剛?cè)ビ鶗??!?/br> 靜瑤有點(diǎn)吃驚,寅正就起了,那不是比自己還早一個時辰?一張臉頓時更紅了,好嘛,哪有自己這樣做奴才的,竟比主子起的還晚。 忽然想到要緊的事,她趕緊又跟福壽打聽,“福公公,我昨晚一時疏忽,似乎在安華殿睡著了……那個,您知不知道,我后來怎么又去了暖閣?”因為實(shí)在慚愧,一句話說得斷斷續(xù)續(xù)。 福壽當(dāng)然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可是個大新聞,昨晚整個乾明宮都傳遍了,陛下何曾親自抱過誰?不光抱了,還親手安置,還特意囑咐不叫別人去打擾,放眼整個后宮,可從來沒有一位娘娘有過這樣的福氣! 想到這些,福壽笑得愈加和煦,“姑姑昨兒想是累壞了,竟一點(diǎn)都不知道了。陛下昨晚回來,瞧見您已經(jīng)睡著了,擔(dān)心地上涼凍壞您,就親手抱著您送去了西暖閣,不光給您蓋被子歸置好,還囑咐我們不要去打擾,叫您好好歇著呢!” 靜瑤聽完,只覺得渾身一下僵住。 她猜得沒錯兒,這果真是皇帝的主意,可她萬萬沒想到,居然是他親自把自己給……抱過來的。 她臉上陣紅陣白,手腳都不知如何安放了。 太監(jiān)頂會揣摩人心思,福壽看出來她的窘態(tài),忙輕咳一聲,幫她出主意,“姑姑恕我多一句嘴啊,得陛下格外照拂,這可是天大的恩典,論說您該前去謝恩的!” 靜瑤訥訥點(diǎn)頭,“公公說的沒錯,是該謝恩……只是……” 只是陛下現(xiàn)在在御書房呢,她可進(jìn)不去。 福壽忽然哦了一聲,“您瞧我這腦子,陛下每天起后半個時辰,要用一盞祁紅,往常都是卯正送進(jìn)去,今兒陛下早起,早就該送了,我竟給忘了……”說著看向她,提點(diǎn)道:“姑姑煮的茶最和陛下心意,不如勞煩您送一回?” 作者有話要說: 稍稍交代了之前一直沒交代的事,但關(guān)于前世,依然留有謎團(tuán)。 當(dāng)然重點(diǎn)是,陛下即將開啟暖男 悶sao 癡漢模式。 歡迎依然支持我的小仙女們,作者愛你們! 紅包雨依然會下,嗨起來吧! 另外特別感謝九爺,~(*~︶~*),葉子的營養(yǎng)液,藍(lán)櫻桃與小貓種魚同學(xué)的地雷哦!作者感激不盡,么么噠! 第二十六章 天色尚在朦朧的昏暗中, 乾明宮內(nèi)依舊一片燈火。 靜瑤在茶房煮茶。她有自己的準(zhǔn)則, 雖然害怕皇帝, 但當(dāng)御侍的身份擺脫不了時,也只得盡心把差事做好。她仔細(xì)將祁紅沏好,茶盞放入托盤,小心來到御書房外, 得了應(yīng)允后便抬腳邁了進(jìn)去。 御書房內(nèi)燃著巨燭,燈火映照下,案前人稍顯冷峻的面容清晰的出現(xiàn)在眼前, 他換了身墨色窄袖膝襕, 肩頭四周的金線龍紋揚(yáng)須鼓鬣,愈加襯出他的尊貴氣度。 他正盯著手中京西南路傳來的奏章, 長眉微斂,看來情況仍然不太樂觀。她來到近前, 輕輕道,“陛下, 您的祁紅?!睂⒉璞K輕放在他手邊桌案上。 宇文泓目光依然落在奏章上, 須臾,嗯了一聲, 便伸手來端,余光無意瞥見正欲退下的靜瑤, 這才把視線全部轉(zhuǎn)了過來。 他稍稍打量她一眼,端起茶盞問道:“睡醒了?” 靜瑤只好把腳步頓住,端正答話, “是?!?/br> 她還想就昨晚睡著的事解釋一番,但思來想去,一時無法開口。 倒是他主動提了,淡聲說,“以后若是累了就可去睡,不必一直傻等?!?/br> 傻等…… 靜瑤應(yīng)了聲是,心間暗自腹誹,她倒是不想傻等,可哪兒敢??! 但是腹誹完畢后,她還是順著話道,“奴婢昨晚御前失態(tài),叫陛下為奴婢cao心,實(shí)在罪過難當(dāng),奴婢……叩謝陛下關(guān)懷。” 說著便要行大禮,卻被他淡聲攔住,“免了吧,不是什么大事……”頓了一下,他轉(zhuǎn)而道,“今日起得早,有些餓了,叫尚膳監(jiān)傳膳吧!” 靜瑤趕緊遵是,見他一時再無吩咐,從御書房中退了出去,又跟司膳的太監(jiān)傳話,叫趕緊備膳。 早膳很快送了上來,皇帝還沒忙完,就索性叫擺在了東暖閣,打算一邊看折子一邊用。靜瑤便與福鼎守在一旁,預(yù)備著隨時聽候差遣。 哪知宇文泓才拿起筷子,卻見福壽進(jìn)來稟報,“陛下,安康郡王與都御史已經(jīng)進(jìn)宮,現(xiàn)下正在殿外候旨?!?/br> 宇文泓顧不上吃了,擱下筷子道:“傳!” 福壽垂首尊是,趕緊出去領(lǐng)人。 靜瑤在旁默默看著,心想這大概確有急事,否則福壽怎么敢中途打擾皇帝用膳? 果然,就見隨后進(jìn)來的兩人也是神色肅斂,十分謹(jǐn)慎的向他行禮:“臣等叩見陛下?!?/br> 他抬手免二人起來,道:“今兒年初二,大清早叫你們過來,是朕難為你們了,請二位見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