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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不用經(jīng)過他的同意了? 選秀時他才剛登基不久,那陣子忙于政事,給后宮安排位份的事情確實是太后替他辦的,但那時太后問過他的意見,是他自己沒上心,才全由母后代勞??涩F(xiàn)在呢,一個賢妃,不過因為跟太后沾著親,就能在后宮作威作福了嗎? 他向來最痛恨的就是這種人,就如那些前幾天趁著雪災(zāi)攔截朝廷賑災(zāi)錢糧的狗官一樣,他的好名聲,大約也全是叫這群人給敗壞的! 他不是個好脾氣的人,加之此時聯(lián)想到那幾個被就地□□了的貪官,已經(jīng)隱約有了要發(fā)作的模樣,但是轉(zhuǎn)念一想,這賢妃畢竟是他外祖家的族人,倘若沒有這層關(guān)系,一個不受寵的妃子假傳圣旨,足夠開發(fā)到冷宮里去了,可是現(xiàn)在,太后那邊沒有動靜,大約已是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意思了…… 可不懲治一下,恐怕這個女人往后還不知收斂。 他想了想,發(fā)話道:“傳朕旨意,賢妃婦德有虧,責(zé)令其禁足一月,閉門思過?!?/br> 福鼎在旁察言觀色,其實已經(jīng)預(yù)料到賢妃大約要有苦果子吃了,此時聽見圣旨,倒也并不十分意外,躬身尊了是,退出去著人宣圣旨去了。 福壽正在院子里溜達,瞧見福鼎出來要找人,立刻好奇迎上來問,“師兄,什么事???” 福鼎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有正經(jīng)事?!币娝径Y監(jiān)的德勝來到了近前,忙吩咐道:“去一趟鐘粹宮,陛下有旨,賢妃趙氏婦德有虧,責(zé)令其禁足一月,閉門思過。” 德勝向來辦的就是傳旨的差事,也不多問,哎了一聲就往鐘粹宮去了,剩下福壽頂著一張無比好奇的臉,壓著嗓子問道,“這怎么話兒說的,那位主子怎么給觸了圣怒了?” 福鼎懶洋洋道,“清舊賬呢!”并不愿多說,語罷想起來什么,又跟福壽瞪眼,“你小子倒是會見風(fēng)使舵,今兒御書房外可真是夠殷勤的啊,不知道的以為是你要娶媳婦兒呢!” 福壽愣了愣,想起來是什么事后趕緊澄清,“我哪有那個膽兒?。 闭f著忽然一愣,白著臉問,“您在里面,都,都給聽見了?” 福鼎拿鼻子眼瞧他,“不光我,里面的人,惠王爺,陛下都聽見了。” 福壽差點給他跪下來,連聲求道,“師兄您可得救救我,多替我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我可真是沒有別的心思,今兒見李姑娘難得來一趟,想請人家?guī)椭侠硪幌禄▋簛碇?,哪知李姑娘自己不小心,把手給弄破了,您說人家好歹是應(yīng)我的忙,我哪兒能袖手旁觀,想著送人家些白藥生肌膏,人家也不要……” “人家能要你的東西?”福鼎呸他,翻了個白眼又道:“行了,咱家得進去伺候主子了,你小子往后管住嘴少生事,今兒也就幸虧主子心情不錯,再有下回,你就等著吧!”語罷轉(zhuǎn)身進到了暖閣里,余下福壽在身后賠著笑,忙不迭的道是。 ~~ 從早請的時候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三四個時辰,出去打聽的紅芍終于有了消息,回到鐘粹宮向賢妃回話,“回稟娘娘,今日福寧宮中太后身邊的女官確實是從前靜蘭殿的李妙淳。” 只見原本犯著困的賢妃立刻瞪大了眼,“快給本宮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去了太后身邊?” 紅芍道:“上個月雨花閣佛堂失火,她原本命懸一線,哪知昏迷一夜后竟然又醒了過來,太后素來心善,知道后特意見了她,還免了她的差事,后來不知怎么的,陛下忽然下了口諭,叫她去福寧宮為太后養(yǎng)花,大約她會鉆營巴結(jié),沒多久就被太后欽點到了身邊……” 紅芍把所知道的事無巨細都稟報了出來,賢妃聽完,立刻坐直了身子怒道,“好個狐貍精!我就知道她不是個省油的!當(dāng)時不該手軟,索性遣出宮去才對!” 紅芍低著頭不敢作聲,當(dāng)時李妙淳只是個未見天顏的小小美人,賢妃才能借著她父親入獄的機會將她玉牒除名,可現(xiàn)如今呢?陛下欽點,太后又時時刻刻帶在身邊,這樣的境況,倘若不追究當(dāng)時除名的事倒還好,若當(dāng)真計較起來,當(dāng)初那些牽強的理由還能說得過去嗎…… 眼見主子生氣起來,翠冬趕緊安撫,“娘娘別氣,她現(xiàn)在就算再巴結(jié),也始終是個奴才,能風(fēng)光哪里去呢!” “蠢材!” 好心好意的安慰忽然被賢妃給呵斥,“她打的什么主意你竟看不出來嗎?陛下隔三差五就去福寧宮給太后請安,她跟顆釘子似的杵在那兒陛下怎么會瞧不見……”賢妃冷哼道,“想另辟蹊徑,都巴結(jié)到太后跟前去了!一個賤婢想僭越上位,倒不怕天理不容!” 此話一出,殿中的兩個貼身宮女頓時不敢言語了,賤婢賤婢,她們也是賤婢,所以,還是不要說話的好。 殿中一時陷入沉默,忽見外面值守的小太監(jiān)慌忙進來通報:“娘娘,司禮監(jiān)來人,說有圣旨到了。” 賢妃頓感意外,“圣旨?” 帶著疑惑出了殿門,果然瞧見了司禮監(jiān)的德勝,德勝是來降罪旨的,并不像以往那般的好臉子,一見人出來了,就清嗓子道:“圣上有旨?!?/br> 這腔調(diào)一出,賢妃立刻信了,領(lǐng)著鐘粹宮眾人跪下道:“臣妾在。” 德勝便道:“圣上口諭,賢妃趙氏婦德有虧,責(zé)令其禁足一月,閉門思過,欽此?!?/br> 賢妃聽完,驚愕得忘了磕頭謝恩,直愣愣的問德勝,“陛下何出此言?本宮冤枉啊!” 德勝不答話,皺眉提醒她,“娘娘,您還沒叩謝皇恩呢!” 賢妃只好先心不甘情不愿的磕了個頭,抬臉后急切的問,“本宮已經(jīng)許久未見陛下了,何來婦德有虧一說,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我要見陛下……” 德勝不想跟她費唇舌,扯了扯嘴角,道:“娘娘莫急,等一個月的禁足期過,您就能見到陛下了,到時候親自問一問不是更好?娘娘安歇,奴才還要回去復(fù)命呢!”語罷便出了鐘粹宮。 德勝人走了,話還在院子里回蕩,一個月的禁足期,眼看沒幾天就要過年了,這是叫她連宮宴都參加不了了!還有,尚未侍寢就被禁了足,傳出去,她還有臉做人嘛?其他宮里的賤人們指不定在背后怎么笑話她呢! 賢妃也不是個好脾氣的,此時惱怒異常,眼看就要砸東西,兩個貼身宮女見狀,趕緊把人給勸回了殿中,關(guān)上門,翠冬趕緊安慰道:“娘娘千萬要冷靜啊,陛下眼下正在氣頭上,您若再鬧出什么動靜來,回頭再受責(zé)罰可怎么好?” 不提還好,一提賢妃就更氣了,“我做了什么,要說我婦德有虧?” 紅芍咳了一聲,小心翼翼的提道:“方才說起李妙淳,陛下該不會是為了當(dāng)初她玉牒除名的事情吧……” 賢妃一愣,這才醒過味來,越想越覺得就是,咬牙切齒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