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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一路都在為這件事憤憤不平,哪知回了潤秀宮,居然得了一件更離奇的事——身邊的宮女翠冬告訴她,去年被她打發(fā)去了佛堂的那個李美人,居然在太后宮里! 她大吃一驚,“李妙淳,你沒看錯吧,真的是她?” 翠冬很肯定,“就在太后身邊站著呢,奴婢不會看錯,奇怪,她怎么會進了福寧宮呢?看樣子,太后好像跟她很親近呢!” 賢妃頓感大事不妙,“一個淑妃還不夠,她又摻和進來做什么!快去找人打聽看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翠冬應了一聲,趕忙找人去了,后宮現(xiàn)在尚未立后,許多宮務都是賢妃協(xié)理的,因此各處都還有人,問個話不是什么難題。 ~~ 等到估摸著福寧宮里眾嬪妃的早請都散了,淑妃才獨自過來,昨兒半夜被圣命遣回昭純宮的事實在太丟人,她沒辦法當著那些人的面說出來,叫人看笑話! 太后還以為是皇帝的身體怎么了,趕緊問她,“怎么這會兒過來了?陛下好些了嗎?” 淑妃垂著頭,頹敗道:“臣妾無用,大約是伺候的不好,陛下昨兒半夜命我回了昭純宮。” “什么?”太后大感意外,“快跟哀家說說,這是怎么回事?” 淑妃委屈噠噠的把昨夜的事一說,就見太后一下就擰起了眉,“半夜叫夢魘住了?還發(fā)了燒?怎么吃了藥還愈加嚴重了?可傳御醫(yī)了?” 淑妃道:“臣妾也掛念龍體,本來叫傳了,可御醫(yī)來后,陛下見都不見,叫我們一起退下了……臣妾怕驚擾太后休息,所以昨夜沒敢來稟報,心里又實在擔憂龍體,一夜難以合眼,這不趕緊來跟您稟報。” “他真犟起來,油鹽不進!”太后重嘆一聲,趕緊吩咐身邊的陳尚宮及韓嬤嬤,“你們倆一起去一趟乾明宮,見著陛下后就說是哀家的旨意,叫他無論如何要叫御醫(yī)瞧瞧!” “是?!?/br> 韓嬤嬤與陳尚宮齊齊應了聲,趕緊去了乾明宮,她們是太后身邊的老人兒,也是看著宇文泓長大的,宇文泓就算不給旁人面子,也不可能不給她們面子。 陳尚宮與韓嬤嬤出去了,太后也順道打發(fā)淑妃,“你累了一夜,也回去歇著吧!” 太后沒說怪罪她的話,淑妃稍稍放了心,便起身告退,退出暖閣的瞬間,不經(jīng)意的抬眼,也瞧見了立在太后身邊的靜瑤,頓時有些奇怪,太后身邊的這個宮女,怎么好像在哪兒見到過? 暖閣里總算又清靜了,靜瑤伺候著太后進了碗阿膠,剛剛擱下碗,就聽見外面忽然傳來通報,是陳尚宮與韓嬤嬤回來了。 兩人來到暖閣里,面色都不太好看,跟太后稟報道:“娘娘,陛下今早帶病上了早朝,退朝后也沒歇息,聽說,早早的出宮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些事夢里很清楚,但醒了就想不起來了…… 皇桑很捉急,但是他很快就能知道他的女主角是誰。 另外本文的更新時間為每日凌晨零點零一分,除此之外的大多數(shù)情況,應該都是作者在捉蟲啦 第十七章 “這可真是不拿自己的身子當回事了!” 太后一下從暖榻上起了身,是又生氣又擔心,連聲問道:“可知他去了哪兒?” 陳尚宮與韓嬤嬤俱都搖頭,“說是只帶了兩三名侍衛(wèi),連福鼎也不知圣上去了哪兒。” 太后一聽愈發(fā)擔心了,“連福鼎也沒帶?不是說昨兒夜里還發(fā)燒了嗎?現(xiàn)在可好些了?” 陳尚宮安慰道:“聽福鼎說,今早起床的時候就已經(jīng)退燒了,陛下龍體一向強健,太后可寬心。” “寬心寬心,這叫人怎么寬心?”太后臉色不好看,不好責備皇帝兒子,只好遷怒到了別人身上,“乾明宮里的奴才們沒有一個中用的,回頭都該換了!” 陳尚宮但聽不語,那好歹是陛下自己選的人,若是由別人輕易換了,不惹怒天顏才怪!太后也不過是說句氣話罷了,她可不能隨便應。 太后獨自在這兒憂心,也是沒辦法,想了想,只好吩咐陳尚宮,“找個人去宮門上盯著,若是見到陛下回宮就過來稟報一聲,哀家等會兒要親自過去瞧瞧,別人的勸他不聽,看看哀家的話是不是也不頂用了?!?/br> 陳尚宮應了聲是,出門找人去了,韓嬤嬤伸手替太后捋著胸口,緩聲勸道,“娘娘息怒,陛下洪福齊天,從前每每上戰(zhàn)場都是平安歸來,現(xiàn)在不過一場風寒而已,還能難倒龍體么?再說,陛下行事向來有分寸,此次肯定是有什么要緊的事。眼看就要過年了,您再氣出個好歹來可怎么好?” 韓嬤嬤是太后的陪嫁,從小侍奉太后身邊,最知道主子的脾氣,太后也不把她當外人,經(jīng)她這么一說,也忍不住倒起了苦水,唉聲嘆息道:“越到年關外頭越亂,咱們陛下當初繼位,有多少看不過眼的?焉知現(xiàn)今還有沒有什么余黨殘留?哎,這迄今也沒個子嗣,外頭又有多少人虎視眈眈?你不知道,哀家這心哪,就沒有踏實過一天!” 韓嬤嬤連呸了兩聲,安撫道:“您瞧您,這越說越離譜了,哪兒就這么嚴重了?您啊,且把心放在肚子里吧,陛下是誰,能叫那些人難倒了就不是他了!他心中都有數(shù)的,您別杞人憂天了?!?/br> 幾十年的老主仆,說的都是外面聽不到的話,靜瑤在旁聽得心驚膽戰(zhàn),不敢插半句話,心想這樣的時候,自己大約當聾子比較好。 太后與韓嬤嬤又絮叨幾句,靜瑤在旁眼觀鼻鼻觀心,恍惚間將要入定了,忽聽見太后點她的名,“妙淳,今兒也沒什么要事,你陪哀家去佛堂吧!” 好吧,她從前好歹是負責佛堂的,這會兒叫上她也不意外,靜瑤乖乖應了聲是,陪著太后去了福寧宮里的佛堂。 ~~ 馬車出了玄武門后一路奔馳,耗費一個多時辰,終于到了京郊的元微山,山下有個小村,住著宇文泓此行要見的人。 來的不算巧,葉遂進山采藥去了,他下了馬車,耐著性子在草廬里等了兩刻鐘,才終于等到了神醫(yī)回來。 早起的時候雖然退了燒,但臉色還是不佳,是以才一見面,葉大夫就吆喝了一聲,“怎么跟煮熟的蝦子似的,傷風了?”說著招呼他過來,要給他診脈。 饒是他這樣習慣肅冷的人,也忍不住笑了一下,乖乖伸手,微啞著嗓子說,“前兩天夜里著了涼,大約是受了些風寒。” 葉遂一邊試脈一邊咂嘴,“吃過藥了吧?看來發(fā)的差不多了,頂多兩三天的事,耽誤不了過年?!?/br> 葉遂是京郊有名的神醫(yī),宇文泓當然不懷疑他的醫(yī)術,微微點頭,禮貌道:“多謝大夫。” 葉遂收回手來,似乎根本沒打算給他開藥,只是問道,“大老遠的來,不會就為了這點小毛病吧?” 他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