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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靜瑤身上轉了幾圈,發(fā)話道,“你此番也辛苦,早點下去歇著吧?!?/br> 靜瑤也求之不得,趕緊磕了個頭,同倚波慢慢退出了殿門,出了福寧宮后,終于徹底松了口氣。 倚波還如來時攙著她走,一邊安慰她,“聽見沒有,佛堂還得重建,太后又發(fā)話叫你好好歇著,你就安心歇息幾天吧,什么事都等養(yǎng)好了身子再說。對了,一天沒吃東西了,餓了吧?我方才叫人留飯了,回去熱一熱就能吃?!?/br> 靜瑤沖她感激笑笑,身體確實疲乏的不行,迎面又刮起瑟瑟寒風,她勉強裹緊身上的寒衣,只想找個舒適些的地方,好好歇一歇。 而福寧宮暖烘烘的內(nèi)殿里,太后還在跟陳尚宮說話,“越是大的節(jié)日,越要當心,今早惠王來請安,哀家才知道,原來昨夜他府上也走了水,聽說毀了一處院子,還歿了一個側妃,損失委實不小。” 陳尚宮跟著附和,“那位陸側妃一向深得看重,今日殿下神色哀戚,想來心中難過的緊?!?/br> 太后倒是沒當回事,淡淡道,“難過不難過的,過些日子有了新歡,這一程子就淡了。” 陳尚宮微微頜首,不再說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深夜小劇場開播了!?。?/br> 悲催的靜瑤:想哭,頭一回遇見這么高冷的男主,拖了三章才露臉不說,第一次見面居然瞧都不瞧人家一眼! 亂入的齊萱:抱抱不要哭,我的男主也很高冷,第一面也不拿正眼瞧我…… 亂入的凌少主:媳婦兒,我那是不拿正眼瞧你么?我是連看都看不見好不好?。。?/br> 亂入的作者君:喂喂二樓三樓兩位朋友,不好意思你們走錯片場了。 躲在角落里的宇文泓:我不是故意高冷,我只是個病人,我孤獨,寂寞,我好冷…… ---- 不要吝嗇留言啦寶寶們,一直會隨機掉落紅包哦! 第五章 惠王不是親生的兒子,就算府上死了位側妃,只要他人沒事,太后自然也不會有多大動容。 只是說完那句話,卻又嘆息起來,“人家好歹還有個閨女,咱們的陛下還年長兩歲,卻是至今一無所出,可憐哀家,到底何時能有個親孫兒抱抱??!” 今上是個怪人,明明正值盛年,卻寡欲得像個出家人,兩年前的選秀,宮里一下進了十余位佳麗,他卻連看都不看一眼,連位分封號都是太后張羅著安排的,事到如今,更是誰都沒臨幸過,連女人都不碰,子嗣又從哪里來呢? 也難怪太后會著急了。 其實私底下也有傳言猜測,莫非今上有龍陽之好?但一直以來,也尚未見他與任何男子交往甚密,所以這個說法也根本站不住腳。 也許……他只是天生不近人情吧! 事關君王,陳尚宮不敢隨意置喙,只是安撫道:“陛下心系社稷,乃蒼生之福?!?/br> 太后搖了搖頭,輕輕苦笑,“他是個心高氣傲的,后宮那么多美人,竟都入不了他的眼,眼看明年又該cao辦選秀了,前些日子哀家跟他提,卻被他一口否決,真不知該怎么辦才好……”嘆了口氣,忽然想到方才跪在面前的人,又問陳尚宮,“剛才那丫頭原是西六宮的,怎么又去了尚宮局了?” 陳尚宮其實料定了太后會問,回答道,“李惠侍出身淮南西路,其父為舒州知縣,去年受私鹽案牽連,一時入了獄……李惠侍受母家連累,主子們發(fā)話,將她調(diào)出西六宮,發(fā)往尚宮局?!?/br> “主子發(fā)話?”太后似乎當真想不起來了,“是哪個主子發(fā)的話?” 陳尚宮垂首,“令倒是賢妃娘娘下的,但賢妃娘娘說,當時已經(jīng)請過您的旨意,是您允許的。” 太后仔細回想了一下,竟是根本沒什么印象了,又轉而問道,“她母家現(xiàn)在如何?” 這個嘛…… 在西六宮時是主子,但人來了尚宮局,便是奴才了,陳尚宮手底下數(shù)不清的宮女,還能一一查證去?所以只能含糊答道,“聽聞后來查清,李惠侍的父親確實無辜,便無罪釋放了,只是身子骨不甚好了,今年年初,在舒州病逝了?!?/br> 聽到這兒,太后便也大致了解了,她在深宮中熬過半輩子,大約能猜測出這名小女官進宮后的歷程——偏遠地方進京的秀女,因為容貌出眾,大約曾被寄予厚望,但母家小小知縣的出身,在這佳麗云集的后宮,簡直滄海一粟,是以從開始便落了劣勢,沒能進到她的眼中,最終只得了個美人的銜兒…… 美人之上有婕妤,婕妤之上還有昭容,昭儀,往上更有淑儀,貴儀,四妃貴妃……一個小小的美人,若無圣眷殊待,僅憑著閱歷熬位份,簡直比登天還難。 但對于太后而言,這種事見多了,便無關痛癢了,掌管諾大一個皇宮,很多時候,都需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太后心中自有取舍,又問一道,“她今年多大?” 陳尚宮答道,“虛年應不過十九?!?/br> 太后感嘆,“大好的年紀,在佛堂埋沒了一整年,倒也可惜……罷了,等她養(yǎng)好,不必再回去了,另找份差事給她吧!” 陳尚宮忙應下,“是。” 深宮長夜漫漫,說話倒是打發(fā)時間的好辦法,今晚東拉西扯的說了一堆,很快就到了就寢的時間,宮人過來伺候洗漱,太后便命陳尚宮告退了。 陳尚宮低頭尊是,緩緩退出福安宮。 在這深宮中生存,不可全然相信任何人,無論說話做事,時時要保持警惕,幾十年如一日,其實也很累人的,陳尚宮抬頭看看天,到了一年中最冷的時日,凜冽寒意正在墨色中浸透。 ~~ 寒風中瑟縮了一路,倚波跟靜瑤終于回了自己住的地方,小小的一間屋子,跟其他宮人們的居所并不二致,好在大約由于她們的品級不算太低,住的是二人間,勝過其他更低級宮人們的大通鋪。 進到屋里來,倚波趕緊把門關上,擋住外面的寒風。屋里有一個火盆,是唯一可以用的上的取暖工具,靜瑤此時真是虛弱極了,一頭倒在褥子里,再也不想起來。 白日里初醒來時,還沉浸在上輩子的痛苦里,然而經(jīng)歷了這一出,那些悲傷絕望暫且拋到一邊去了,她只想讓自己變得暖和一些,方才回來的路上,她真懷疑自己會不會暈過去。 倚波也是又冷又餓,往常天一擦黑就可以吃飯,今天卻遲了一個時辰,肚子早就餓得咕咕直叫了,底下的人雖給她們留了飯,只是放到現(xiàn)在,早已涼透了。 不過她有自己的辦法,不知從何處找來一塊銅篦子,擦洗干凈后放到了炭盆上,把冷掉的饅頭切成薄片,放在篦子上翻烤,不一會兒功夫,饅頭片就被烤熱了。 鼻尖傳來面食的香味,靜瑤不由得睜開了眼,倚波瞧見她醒了,笑著給她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