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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當然,”祝英齊翻身下床,然后從床底下拿出了一壇酒,“所以我晚上可能睡不著了,要不要一起?”馬文才瞟了一眼那壇酒,眼睛微瞇道:“酒?你哪里來的酒?”“下山去賣的,”祝英齊一邊隨口應道,一邊走到桌子旁拿起實現(xiàn)準備好的兩個大碗,“想不想喝?喝酒可比打人要付的責任小多了??!嗯?”馬文才看了看送到眼前的救,冷哼一聲一把接了過來,然后一仰頭,便喝光了碗里的酒。“好酒量!馬公子好酒量?。 弊SR為剛剛坐在旁邊的馬文才又滿上了一碗酒,“來!再來一碗!”“為什么會想到請我喝酒?何況,請我喝酒,你覺得一壇子夠嗎?”馬文才端著第二碗酒,卻并沒有直接喝下。第一碗酒順著喉嚨流下,代替了心中的那把怒火,而在胃里火辣辣地燒著。祝英齊這才喝了一口自己碗里的酒,回答道:“其實,也算不上是請,因為我是用你給我的那箱黃金買的,而且也不只一壇子,如果你想看的話可以去床底下看看,我買了整整一床的酒?!?/br>馬文才下意識地朝床底看去,果然隱隱約約看到了許多酒壇子正整整齊齊地擺放在那里,不由好奇道:“你就搬著這么多酒壇子上書院?”尼山書院明令禁酒,如果祝英齊真這么大膽的把這么多酒運上山,估計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這里呆著了。“當然不是!”祝英齊有喝了一口酒,“你當我傻?。课屹I了個大浴桶,把酒藏在浴桶里運上來的?!?/br>“浴桶呢?”馬文才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后問道。“給英臺送過去了,”祝英齊道,“她臉皮薄,不喜歡與別人共同洗澡,所以讓我給她買一個浴桶,這樣她就可以自己在房間里洗了?!?/br>“他的事還真是多??!”馬文才又把第二碗酒干了下去。“沒辦法,家里最得寵的嘛!”祝英齊給馬文才手里的碗再次滿上了,“要不是她,我也沒必要來這個破書院?!?/br>“哦?”馬文才看了祝英齊一眼,“你不想考上仕途?”“當然不想!”因為酒精,祝英齊的話匣子慢慢打開,“入了仕途不是還得對上司卑躬屈漆,對皇帝卑躬屈漆嗎?還不如做個小生意,雖然地位低下了一些,但勝在自己舒服,不用見到誰都要彎個腰?!?/br>馬文才沉默。祝英齊的話就好像是在將他下午的遭遇全部說了出來。須臾。馬文才道:“卑躬屈漆,是因為你還沒有達到最高的高度?!?/br>祝英齊瞟了他一眼,道:“最高的高度?你覺得是哪里?皇帝嗎?與其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不如用自己的雙手去創(chuàng)造一個世外桃源,給自己一個可以安身之地。”“呵,”馬文才失笑,又喝下了一碗酒,“祝英齊,你可是祝家莊堂堂八公子,你還需要自己給自己一個世外桃源?”這回沉默的換成了祝英齊。“有些事情,是誰也說不準的?!睈烆^喝了整整一碗酒,祝英齊不得不承認,馬文才問題也問到了他的心里。他并不是真的祝英齊,他也沒有那么厚的臉皮在祝家莊蹭吃蹭喝一輩子,而且畢竟東晉時期的人跟他的思想有著根本的不同,就拿成親這檔子事,他不能強迫祝員外和祝夫人改變思想讓他自由戀愛,但他也不可能勉強自己接受一樁他根本就沒見過新娘的婚事。這東晉的女子,像祝英臺、謝道韞這樣勇于表現(xiàn)自己的女子的確是鳳毛麟角。而那些天天躲在閨閣里繡花的女子他又看不上。高不成,低不就永遠是人生最尷尬的一個時期。不論是在選擇結(jié)婚對象上,還是在找工作上。“說不準嗎?”馬文才自己給自己滿上了一碗酒,“是啊,人生中有太多的說不準,讓人捉摸不透,只有事到臨頭是才知道,原來自己從一開始就錯了。”“哦?這是你對謝先生的懺悔嗎?”祝英齊將思緒從自己的世界里拔了出來,淺笑道。“賠罪?”馬文才猛地喝下一碗酒,“你也覺得我那是賠罪?”祝英齊愣了愣,“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馬文才正要喝酒的手頓住。“你覺得我這一下午除了搬酒就是睡覺,有誰能告訴我下午發(fā)生了什么?”祝英齊沒好氣地說道。“所以,你給我買酒,只是因為你早就猜到了我會輸,是嗎?”馬文才問的很云淡風輕。“馬公子啊,你說你這是何必呢?”祝英齊給自己滿上了一碗酒,“大家都是男人,我當然理解你這種被迫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的感覺,我只是把我自己擺到了你的位置上,然后想給你一點作為室友的安慰而已。”“作為室友嗎?”馬文才仔細端詳著手中的碗,輕笑。“當然。”順便保證一下我以后的日子。祝英齊的算盤打得很響,如果馬大爺你不爽了,我晚上就更沒覺可睡了!“祝英齊,整個尼山書院,恐怕也只有你是真心實意地給我安慰了?!瘪R文才自嘲了一句。“真心實意又如何?虛情假意又如何?”祝英臺起身從床底下有拿了壇酒出來替兩人滿上,“最終誰又能代替你做出選擇?”“你在暗示我什么?”馬文才目光灼灼地看著祝英齊道。“呵,”祝英齊嘴角輕揚,“我又能暗示你什么呢?馬文才小朋友?”“你叫誰小朋友?!”馬文平“砰”的一聲將酒碗摔在桌子上,一臉的怒容。“馬公子?。 弊SR毫不在意道,“你這樣摔碗,碗和桌子都不會高興的!”祝英齊喝的雖少,但奈何他本就沒喝過著東晉的酒,所以此時也有了幾分醉意,臉頰上紅撲撲的兩團,猶如女子的胭脂。馬文才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祝英齊,心在一點點地沉淪。“那你呢?”馬文才輕聲問道,“你會不高興嗎?”直到問題出口,馬文才才意識到自己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與其說是害怕,不如說是不知所措。不知道他會不會介意。不知道他會對自己有什么想法。“我?”祝英齊的視線變得模糊,“我能有什么……”咚。馬文才一驚,連忙看向祝英齊的方向,之間他正趴在桌子上,睡得香甜。馬文才:“……”說話說一半這種事真是該死的討厭!瞪著昏睡過去的祝英齊,馬文才默默地嘆了一口氣,讓他把問題再問一遍是決計不可能的,因為他的驕傲在那里擺著,讓他無法再次說出口,可是對于那個答案……馬文才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很好奇。微嘆一聲,馬文才無奈地站了起來,朝祝英齊走去,一個橫抱將他攔腰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