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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嗎?是一種極為強大的禁忌陣法,以人為陣,中了此陣的人本身就是一座陣,會被激發(fā)出最強大的力量,但是要以血為嗜,沒有血祭陣法就會失效反噬,所以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屠殺,久而久之,連心智都會被吞沒。而且布陣者自身也要消耗掉極大的能量,短時間不能回復(fù),非布陣高手絕不可能成功,你明白了嗎?” “明白什么?”卷卷心里有了一個極為可怕的猜想,面色微微蒼白卻是不敢相信。 崇崎盯著她,笑了,“你明白的。崇朝的催化符,是你爺爺親手布下的,為了激發(fā)陣法的力量,所以有了唐府的滅門,一切就順理成章了?!?/br> “不可能!”卷卷大喊起來,“爺爺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會這樣害二哥!還有唐府,唐爺爺是他的好朋友,還是阿棣的親爹,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信不信由你?!背缙椴辉倏此垌铄潆y測,“他既然做出這些事情來,不惜犧牲崇朝,滅門唐府,必定是有驚天的陰謀。這樣步步為營,工于心計的人,實在可怕?!?/br> 他心里已起了殺心,不管是敵是友,下次見面若有機會,他一定毫不留情的殺了爺爺。有威脅的可怕的人物,趁他還未成氣候時斬草除根就是,否則,只能是防不勝防。尤其是,他完全犧牲了崇朝,讓他變成了這樣邪祟的怪物,他畢竟是自己的哥哥,麟族容不得被這樣□□。 “我會自己查清楚。”卷卷仍是抗拒著不讓自己相信,離開了木屋,她這么相信的家人,怎么可能竟然是這樣怪物的模樣,不可能的,一定哪里弄錯的。 卷卷一離開,強撐著的崇崎終于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他擦去嘴角的鮮血,有些無力的靠在床上。他感受到骨頭似乎在慢慢脫離,無可抑制的滑落,那樣碎裂的疼痛雖然隱隱的,卻足以折磨的他發(fā)瘋。崇崎忍著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忽然想到了族靈之力,麒麟是麟族的守護族靈,可以使形體重塑,血rou新生,如果崇朝說的是真的,現(xiàn)在族靈之力就在他的身體里。 崇崎凝神提氣,感受著身體潛藏的力量,一點幽暗的細微的光芒在他的識海中出現(xiàn)。背上猛的傳來一痛,他睜開眼,失去了麟之角的他本來是不可能再得到麒麟的青睞,身為四大神獸之一的麒麟,愿意為他演化出無角的守護族靈嗎? 他憑借著這一點光芒,引導著流遍全身,那種骨rou分離的疼痛緩解了不少,但是很快那光芒也消失不見。崇崎沉了一口氣,現(xiàn)在他需要的是假以時日,在徹底喚醒族靈之前,他恐怕不得不吸取一些靈族的元丹靈力。 “二哥,究竟是怎么回事?”阿李皺著眉,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崇朝。 崇朝看著她笑,“阿李,別問好嗎?我不想騙你,但是無論我做什么,我都是為了你,絕不會傷害你。你已經(jīng)穿上了嫁衣,我們成親,就今晚,好嗎?” 他慢慢的走近她,近的阿李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熾熱的呼吸,吐在自己臉上。他吻住了她,帶著狂野和急切,仿佛想用這個綿長的吻消融一切,只余下他們彼此呼吸交纏。 “二哥…”阿李止住了他欲褪去她衣衫的手,眼里帶了些水光,卻不敢直視他,“我做不到…對不起…” 崇朝睜眼看她,只消一眼就將她看透,苦笑一聲,“是因為我沒有向你解釋,還是因為他,你在想他是嗎?” 阿李震驚的抬頭看他,“二哥你在說什么?你到底怎么了?” 崇朝自嘲一笑,緩緩掀起了衣袖,“阿李,我已不是靈,也不是魔,我是傀儡,以血祭為生命動力的傀儡。唐府命案,古靈滅族,都是我的所作所為,還有今日,卷卷發(fā)現(xiàn)了我的秘密,所以我對她出手了,幸好崇崎及時出現(xiàn)救了她,我才沒有后悔莫及?!?/br> 阿李已是滿臉的不可置信,她看著他的神色,心里更是一痛,“我料想過你的反應(yīng),所以一直不敢告訴你,但是我不會騙你,現(xiàn)在你終于知道了?!?/br> 崇朝朝她一笑,然后轉(zhuǎn)身離去。因為感應(yīng)到她的哭泣與呼喚,所以他拼了命的要從落葉歸根陣里擺脫出來,爺爺終于答應(yīng)讓他植入催化符,破除這個陣法,然而他無法控制自己嗜血的欲望,滅了唐府滿門,然后又步步錯,終于變成了今天這樣的局面,可是他一開始,只是想來到她身邊。 忽然感覺身體被抱住了,阿李緊緊的貼著他的背,默默無言。他卻是笑了,接著體力不支,往后栽倒,與崇崎和卷卷的打斗消耗了他太多力氣,他放縱自己的心魔,現(xiàn)在本我虛弱的不堪一擊,過度的消耗靈力,讓他急需要血祭補充,現(xiàn)在他累極了。 “二哥!”阿李驚呼一聲,著急的望進他的眼眸,卻看見了嗜血般的邪惡眼神。 崇朝緊緊抓住她的手,勾起一抹邪佞的笑意,那樣的神色讓阿李看見了危險和死亡。她正在掙扎,他的神情又變?yōu)橥纯?,“阿李,你快走!快走??!?/br> 她忽然想起在鏡界里的那個惡魔,崇崎那樣痛苦而隱忍的表情,幾乎與此時無異,都是為了不傷害自己,努力克制著不可遏制的邪惡欲望。 阿李不再多想,努力抱起他,“二哥你再堅持一會兒,我們回去找爺爺,爺爺一定有辦法的?!?/br> 崇朝的眼里劃過一絲悲哀,阿李懷疑自己眼花了,凝神聚力帶著他飛奔起來。 爺爺以水畫成萬般形態(tài),似是畫符般落在他身上,崇朝安靜了下來,仿佛沉沉的睡去,神情安和寧靜。 “爺爺,二哥怎么樣了?” “你都知道了?!睜敔斂粗?,微微嘆氣,“他在這樣下去,只會靈力耗盡,形體暴亡,血祭雖然是強大力量,但是他每次濫殺無辜,都會內(nèi)疚神傷,本我長期受到壓迫,越來越虛弱,而心魔過強,只會讓他迷失了自己,到時候的崇朝,也不是原來的他了?!?/br> 阿李看著這個溫潤如玉的男子,眼里水光流轉(zhuǎn),“爺爺,怎么樣才能救他?二哥他不應(yīng)該變成這樣…我要怎么做才能幫到他?” 爺爺嘆了一口氣,“為今之計,只有一個方法,但是依舊是要以命換命,而且,只有你可以做到,你愿意嗎?” “爺爺你是說,用我的命,就能換二哥的命嗎?” “不是,崇朝畢竟是麟族的人,只要他繼承了族靈的力量,就能脫胎換骨。而族靈是有繼承順序的,他現(xiàn)在的傀儡身份,已經(jīng)低于了崇崎?!睜敔斞垌畛?。 “所以…”阿李睫毛微微顫抖,“二哥要想好好活著,崇崎就要死,是嗎?” 爺爺拍了拍阿李的肩,“孩子,我知道這個辦法根本不是辦法,可是現(xiàn)在這是唯一的辦法。崇朝的生命,還有三個月的時間,你可以好好想想,再做出決定?!?/br> 爺爺離開了,阿李怔怔的站在屋內(nèi),看著恍若沉睡的崇朝,這個男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