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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醒來時(shí)卻看見燦爛無比的朝陽,只是這一次,她看見的只是愈發(fā)深不見底的黑暗。 “啪!”潔白無瑕的花朵落下,如純凈的琉璃般被打碎,看著令人惋惜。卓灼不知何時(shí)已不再出聲了,卓洛卻不放過他,看著他低垂的頭顱,心中升騰起一陣復(fù)仇的快意,“我就是要你痛苦,就是要你抱憾終身,卓灼,最終還是我贏了。” “砰!”毫無預(yù)料的他的脖子被狠狠掐住,卓灼抬起眼眸,那樣兇殘至極的眼神讓人不忍直視,他狂吼一聲,竟然將卓洛直接扔飛了出去。 卓洛猛的吐出一口血,只聽見他怒不可遏的狂吼,猛烈的火焰無處可躲的向他逼來。 “啊—!”卓灼發(fā)了瘋一樣的放火,幾乎要將一切都燒毀殆盡,他打得卓洛渾身是血,掄起拳頭就要給他最后一擊,卓洛卻忽然笑了起來。 他一邊笑一邊咳血,“卓灼,你記住,是你殺死了你最后的族人,是你滅了卓氏一族!哈哈哈哈!” 卓灼怒吼著用火焰將他裂成了碎片,直到完全看不見他的影子,他還在不停的燒著,不知道到底在燒著什么。 突然一道氣息向他襲來,卓灼反應(yīng)不及,下一秒就已被人捏住了衣襟。白束怒不可遏的看著他,“我meimei呢?她是來找你的,這一次你又把她丟在哪里了?” 卓灼愣愣的也不還手,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的沖回了被他燒成了火海的屋子,卻只有滿地的碎片,攻玉先生的尸體已逐漸被火焰吞沒。 “白純…白純…”卓灼無意識的喃喃著她的名字,卻根本找不到她的身影。白束看見空無一人的屋子,再也忍不住怒氣,揮劍向卓灼劈出,卓灼也不躲,直接被劈飛了出去。 “阿純在哪里?她在哪里???”白束明顯感知到她的仙氣,卻虛弱的捕捉不到,他氣極一劍就要劈下,忽然一道沙刃擋住了他。 “我不會讓你殺他,仙氣越來越弱,如果你再不去找,恐怕更找不到了?!背辽衬鹗种械纳?,“是留下還是離開,你自己選?!?/br> “等我找到了阿純,我會讓她親自殺了你?!卑资談厥?,凌空飛去。 沉沙走近卓灼身邊,他目光呆滯的如同木偶。沉沙皺眉,他自然知道這是受了極大刺激的癥狀,可惜他來晚了一步,他開口喚他,“卓灼…” “啊—!”沖天的狂吼聲突破了云霄,幾乎令風(fēng)云變色。 ☆、此生此夜 卷卷瞇眼看著畫卷,唐棣是用舞茗的茶葉畫的,加上水就會讓畫里的景象動起來,栩栩如生。她用溪水浸濕畫卷,看見畫上的人物一點(diǎn)點(diǎn)的動了起來,隨風(fēng)飄蕩的油菜花,追逐的菜粉蝶,她更是欣喜,手卻不甚一松,將畫掉進(jìn)了溪水里。 “我的畫!”卷卷著急起來,眼看著畫卷順流越漂越遠(yuǎn),她不假思索的跳進(jìn)了溪里。聽到了“撲騰”的水聲,唐棣一回頭就看見她露在溪上的腦袋,立刻向她跑去。 唐棣看她奮力的追趕著畫卷,越來越遠(yuǎn),于是也不再猶豫,跳入了溪水里。卷卷努力想抓住畫,就差一點(diǎn)的時(shí)候,一雙白皙修長的手握住了她。 “前面水流太急了,不能過去?!碧崎Φ恼Z氣里帶了些責(zé)備,“不過是一幅畫,丟了我重新畫一幅給你就是?!?/br> “再畫的和這副也不一樣?!本砭碛行┬箽猓恢獮楹?,看著畫被水流沖走,她的心里總有些悶悶的難受。 唐棣只是摸摸她的頭,笑了笑。 “阿棣,我們回去吧。我困了?!本砭韯偛排艿锰保F(xiàn)在整個(gè)身子浸在水里,感到疲憊一陣陣襲來。她拉著他的手往岸邊走,冷不防腳下一滑,整個(gè)人往后栽去。 “小心點(diǎn)啊?!碧崎ρ奂彩挚斓膿ё∷?,支撐著她不讓她摔倒,撲騰起的水花卻一下子濺起成無數(shù)的水珠,將兩人從頭到尾的淋了個(gè)遍。 “哈哈哈。”兩人看著彼此的狼狽樣子都笑了起來。卷卷笑得停不下來,看著唐棣滿是水珠的臉,伸出手去幫他擦拭。 唐棣漸漸斂了笑意,他看著她認(rèn)真的眉眼,粉嫩的臉龐,被水打濕的紅唇嬌艷的仿佛帶著朝露的花朵,緊抱著她的身體忽然升起了些莫名的沖動。 “阿棣…唔…”她還沒說完,他的吻已經(jīng)封住了她的唇。和以往不同,他沒有淺嘗輒止的放開她,而是長驅(qū)直入的打開她的貝齒,捕獲她柔軟的舌盡情交纏。 “困了就在這里睡吧?!本砭砟X袋一片空白,她被動的應(yīng)和著他的吻,他帶著青梅花香的氣息,伴隨著水上的濕意,仿佛被這一個(gè)長吻釀成了無比醇香的美酒,她幾乎都要醉了。 唐棣終于放開了她,抵著她的額頭。她的眼色迷離,仿佛晨曦初升的湖面,瀲滟著迷蒙而令人動心的波光。她的臉頰酡紅如桃花灼灼,他低頭輕吻,一顆水珠順著她的臉龐滑落,潤濕了他的嘴唇,發(fā)燙而微涼的溫度,像被微風(fēng)輕拂的花瓣,嬌柔而美好。 他順著她的臉頰一路吻下,小巧的下巴,白皙的脖頸,卷卷不得不揚(yáng)起頭,她終于感覺到了不對,有些害怕的喚他,“阿棣…” 唐棣抬起頭來,眼眸里被染上了一層深色,里面還有她看不懂,但是卻直覺的感到害怕的情愫。 “別怕?!碧崎厝岬膿徇^她的臉頰,聲音卻變得有些沙啞,他伸手放到她脖頸上的青帶上,“抱緊我。” 他輕輕一拉,青帶飄落到了水中,他撫摸著她脖頸上的印記,落下一吻。仿佛落下了第一片小雨滴,接下來便是驟然而至的狂風(fēng)暴雨,他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貪婪的品嘗著她肌膚的每一寸,手漸漸的下移,直到褪盡了她的綠衣,她如水蓮花一般在他眼前綻放。 他的身體里有一團(tuán)野火,在她水光含霧的眼眸里禁錮又猛烈的燃燒起來。他緊緊抱住她顫抖的身軀,手沿著她的香肩蔓延而下,爬過她身體的黎明,再慢慢過渡到黑夜,如果可以的話,他情愿一輩子困在她身體的國度里,那是只屬于他的日月星辰。 “阿棣…我怕…”卷卷的聲音止不住的顫抖,她感受到他和她越來越灼熱的碰觸,她不知道那代表著什么,可是她害怕的只想逃開。 “卷卷…”唐棣喚她的名字,綿長的仿佛一個(gè)世紀(jì)那么久,他的手扣入她的發(fā)絲,靠近她的臉,長睫幾乎交疊,他的眼睛如醇濃的琥珀,仿佛要將她凝固其中,“我愛你?!?/br> 她望著他,眼里水光彌漫成霧,她突然很想去親吻他的眼睛,然而他扣住她的腰,俯身先她一步更靠近她。 “啊—!”感受到了身體深處傳來的劇痛,卷卷一下子痛呼出聲,眼淚隨之落下。她不斷的顫抖著,水珠從她的身體上滴落,陣陣寒意向她襲來。 “卷卷!”唐棣看著她瑟瑟發(fā)抖的模樣,心疼又著急的停下了動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