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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光于弦上的冰箭,猛的射出,冰箭分散成好多支,勢如破竹,泛著凜冽的寒光。卓灼凝火為杖,將火杖舉過頭頂橫掃一圈,火焰如旋風般飛舞,冰箭紛紛變向,朝白純的方向的飛去。 白純一驚,袖中綾帶立刻飛出護于身前,突然一陣力道將綾帶拉下,她抬頭,卓灼的臉就這樣毫無預警的出現(xiàn)在她面前。他無奈又不耐的撇撇嘴:“擋不住這么多箭就別放這么多,害得我還得給你當盾牌?!?/br> 她要是受傷了,萬一不能帶他離開這里了怎么辦?這個冰天雪地的鬼地方,他真是不想再待了。 “你…不怕我的箭嗎?”白純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她的冰箭可是灌注了神光的,他為什么可以用身體去擋還沒事?。?/br> “切,就憑你這種程度的冰,我一下子就能把它融….?。『猛窗?!你在箭上涂了毒嗎?!”卓灼一開始還叫囂著,結(jié)果冰箭碰到他的身體不但沒有融化而且深深的刺進了血rou里,他痛得直喊。 “老頭兒,算你狠。”卓灼痛得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想把箭□□可是箭射在背后,一想去碰傷口就劇痛。他冷汗直流,忽然看見白純站在一旁,皺眉喊道:“過來幫忙啊,我拔不到?!?/br> “我為什么要幫你?”白純一動不動,和背后的雪色渾然一體。 “我不知道你在箭上涂了毒啊,你這樣是勝之不武。你給我把箭□□,我們重新比過?!弊孔凭o緊抓住一捧雪,痛苦的皺著眉頭,自己都要疼死了,這女人廢話還這么多。 白純想了想,他剛才的確也是為了保護自己中箭的,如果就這樣把他抓走,好像是趁人之危啊。 “好,那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她的聲音如冰雪般冷冽,她手起,箭出,伴隨著卓灼的痛呼聲。 “你就不能輕點嗎?”卓灼疼的冷汗直流,要是沉沙在這,就算自己被刺成了刺猬,他也能笑呵呵的遞給他一碗茶,還沒等他茶喝完就把他全身的箭給拔了,一點痛都沒有不說還順便把他渾身的血窟窿都給堵上了。 “你在箭上做了什么?”卓灼將拔出的冰箭放在眼前仔細觀察,箭里有一種他從未接觸過的氣息使箭身散發(fā)出純凈的光芒,這是一種與魔息完全不同卻足以與之相抗的存在。 “箭里有神光。”白純淡漠開口道,她從來不說謊,也沒打算瞞著他。 “神光…”他沉吟了一會兒,忽然笑道:“老頭兒可真厲害,居然能創(chuàng)造出這種力量。” “不許褻瀆天帝!”白純秀眉一皺,將冰箭重重的拔出,疼的卓灼整個背弓了起來。 “什么天帝?”卓灼立刻與她拉開了距離,神情戒備:“你不是老頭兒派來帶我出去的?” “天帝命我下凡探求天道,不想在這里遇到你這魔頭,現(xiàn)在你背上的箭已經(jīng)拔出,那就決一死戰(zhàn)吧?!卑准円遥缸孔?。 “既然你不是我的族人,那我就不會再手下留情了?!弊孔畦T火為墻,抵御攜帶著神光飛來的冰箭。冰天雪地本來就限制了焚火之息的發(fā)揮,而白純以冰雪為力,更具優(yōu)勢,火墻很快就被冰箭擊塌,只是墻后卻空無一人。 卓灼以手破冰,兩道炎流破開冰面,滾滾灼燒的火漿向白純涌來。白純向地開弓,一箭寒徹冰雪,奔涌的流炎凍結(jié)成冰,冷冽之氣使冰面一陣搖動。 “冰凍三尺。”寒箭在雪地里穿梭,鑿破厚冰旋飛而上,積雪高高的濺起,猶如雪落。凜冽的寒意將卓灼包圍,數(shù)不清的冰箭向他逼近。 “星火燎原?!被鹧鎻乃闹讣馊计?,他橫手一掃,一條火煉奪空而出,熾熱的高溫燒雪化冰,火焰借雪落之勢席卷冰原。 冰與火的強烈碰撞使雪地不堪重負,厚冰上不斷破開裂痕,雪原搖搖欲墜。雪山借逐漸猛烈的寒風咆哮著,積雪隱隱動蕩,一落雪千尺。 吼!厚厚的積雪崩塌,如怒吼的雪獸從雪山奔騰而下,一路勢不可擋。白純沒想到竟會引發(fā)雪崩,她凌躍而起,飛濺的雪珠借著山崩之勢,堅硬如石,空中四處亂射。 白純綾帶飛舞,擊落利如飛刀的雪石,然而措手不及之時眼前一塊大如鵝卵的飛石破空而來!下一秒一個火紅色的身影破雪而出,沖入了她的眼簾。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卓灼離她如此之近,只聽見一聲沉重的撞擊聲,卓灼的身形不受控制的往前一傾,他的唇險些劃過自己的臉頰,他倒在她肩上。 白純一扭頭就看見,他后腦的傷口正往外滲著血,在這潔白無暇的雪海里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你為什么救我?”白純眼里閃過一絲驚訝,剛才是他擋在了自己身前,于是被凌厲的飛石砸中。 “我倒霉啊?!弊孔迫讨鴦⊥?,硬從嘴里擠出幾個字。他想抓住她凌于半空以躲過奔騰而下的雪崩,誰知這么大一塊雪石正好撞上了他的后腦,他覺得腦袋嗡嗡作響,意識開始變得模糊。 飛雪紛紛揚揚落下,卓灼有些恍惚,他抓緊白純,低低的呢喃道:“沉沙,給我包得好看點…” 卓灼在一陣劇痛中醒來,睜眼一看自己滿手的血,嚇得一下子坐了起來,結(jié)果后腦猛的一震,疼的幾乎整顆頭都要掉下來了。 他痛得齜牙咧嘴,剛想用手去摸摸傷口,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腕上纏著一條綾帶,而綾帶的另一端遠遠的坐著一個白衣少女,不聲不響的看著他。 “你用一條綾帶綁著我干嗎?”卓灼皺眉掙扎了幾下,面色不郁的看著她。 “另一條在你頭上?!卑准兊穆曇羟迩宓牭剿杳郧罢f要包的好看點。 “你拿我的手干嗎了?”卓灼剛一伸出手,看見滿手是血。 “清洗傷口的時候不小心沾上的,”白純淡淡的說道:“冰塊在我手里融化不掉?!?/br> 卓灼腦海里浮現(xiàn)出她把冰塊放在自己手心融化,然后用綾帶拉著自己的手清洗自己后腦的傷口的情景,他簡直懷疑自己還沒完全清醒過來。 白純靜靜的坐在那里,長睫微垂,雪崩已堵住了雪山的出路,現(xiàn)在人間在下雪,她難道要一直等到冰雪融化才能離開這里嗎? “喂,你剛才不是想殺我嗎?怎么我受傷了又救我?”卓灼臉色雖然有些蒼白,語氣卻一點都不虛弱。 “是你救我在先,我不想趁人之危?!卑准冞€是面無表情:“而且現(xiàn)在,我不想殺你了?!?/br> “哼,你們女人總是這么奇怪,”卓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他皺眉看著手上的綾帶,開口道:“把這綾帶給我解了?!?/br> 白純聽到了卻無動于衷,眼里隱隱有些戒備。卓灼看到她的眼神,皺緊了眉頭:“我卓灼不會恩將仇報,你既然救了我,我不會傷害你的。” 白純對上他不耐卻清澈見底的眼神,略一沉吟,收回了綾帶。外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