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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清白也算還給你了。至少從今以后,我們不怕別人議論了。”她輕輕的嘆了口氣,“也是順你爸的意思。我橫豎想,如果他在,應(yīng)該也會很開心,他那么疼你。畢竟還是你的幸福重要?!?/br> 袁苗聽得眼酸。 “媽”。她摟住雷燁的肩膀。 雷燁喃喃自語,“幸福比恩怨重要。要是早明白這一點,都是何至于?” 袁苗第二天把平平送上幼兒園時,諸一珩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 平平看見爸爸,高興地說,“爸爸,你來了?” 諸一珩親了他一下,“乖,晚上回咱們自己家?!?/br> 平平的臉迅速有點垮,“又要回到那里啊?!?/br> 諸一珩的眉毛一挑,“你不想?” 平平有點膽怯,然后看看袁苗,“可是,我舍不得mama?!?/br> 袁苗趕緊說,“mama和姥姥也去。你快上學(xué)吧,要遲到了。晚上爸爸和mama一起來接你?!?/br> 把平平送進去,諸一天珩說,“你沒和他說?” 袁苗心虛,一低頭,支支吾吾地說不上來話,讓諸一珩托著下巴抬起臉,“怎么回事?” 袁苗的眼睛躲躲閃閃,“我就是、就是……覺得不真實?!?/br> 諸一珩不輕不重的拍了下她的頭,“所以說,等著你,能干什么?就對付我,又有意志又有轍,慣的。上車,登記,一分鐘都不要等?!?/br> 民政局對這對大名鼎鼎的人自然心里有數(shù),證書推出來的時候,工作人員笑容可掬,“幸福比恩怨重要,祝賀二位?!?/br> 袁苗的臉紅紅的,還是諸一珩淡定地接過來,“謝謝。” 有位年輕的女工作人員問,“諸總還要再辦婚禮嗎?我們都很期待呢。” 諸一珩笑,“這一輩子,人就一個,婚禮也就一個。不可能有第二個。” 工作人員有點小失落:“大家還想等著看呢,畢竟視頻那么轟動?!?/br> 諸一珩說,“再繁華的婚禮,都配不過一生一世。你們都是她的娘家人,要是有一天我有什么不能讓她滿意的,你們替她討回來?!?/br> 另有一個大些的工作人員接話:“還有一天???諸總,別這么會追女孩子,全網(wǎng)都是見證人,你不就篤定了自己能做到嗎?明明是你不占理,用‘幸福比恩怨重要’這樣讓人拒絕不了的說辭,也是你牛?!?/br> 諸一珩心情不錯,難得多說幾句,“本來就是幸福比恩怨重要,我從來都知道自己要什么。只不過,知易行難,才惹出那些事情來。做那段視頻時,我心里也并沒有十足的把握,畢竟欠賬太多,可她的清白我該還給她。再者,有全網(wǎng)作見證,相當(dāng)于向全天下宣告關(guān)系,一輩子,她也脫不開我了?!?/br> 年輕的女孩說,“諸總,你真霸道,連道個歉都這么霸道?!?/br> 諸一珩很得意:“對于她,我一直都很霸道,從來沒變過。她就愛我的霸道?!?/br> 袁苗滿臉通紅,“你再說?” 諸一珩立刻說:“好好好,知道你臉皮薄,不說了,咱們回家說?!?/br> 按原定計劃,應(yīng)該是回去搬家。袁苗發(fā)現(xiàn),他的路線卻是不對。 “你這是去哪兒?不是要回去搬家?” “先遷戶口。” “不用吧?戶口有什么著急的?”塵埃落定,曾若錦也不上門催她了。 諸一珩看了她一眼,“你不是覺得不真實?” 袁苗笑,“行了,我覺得真實了?!?/br> 諸一珩車速不減,“不行,不辦我心里不踏實?!?/br> 袁苗的心像是被撞了下,她的眼睛微微有點酸,“你這么著急?” 諸一珩沒有發(fā)現(xiàn),打了下方向盤轉(zhuǎn)了個彎,語氣肯定,“我就是很著急。折騰這么久,為的就是這一天。” 袁苗把自己的手覆蓋在他的手上,“以你現(xiàn)在的條件,找誰沒有?” 諸一珩轉(zhuǎn)過頭來,笑一笑,“可是沒有辦法。我這個人不想來第二遍,既不想對著第二個人再策劃一遍求婚,也不想再第二次對著眾人發(fā)下承諾。想來想去,還是回頭找你最切合實際?!?/br> 袁苗說不出話來,覆住他的手微微用了點勁,“你傻啊。” 諸一珩發(fā)現(xiàn)她的激動,就逗她,“沒有辦法啊,肯那么傻乎乎追我的,只有一個?!?/br> 袁苗推了下他,“誰傻乎乎的追你了?” 諸一珩捉住她的手,“別耍賴啊。當(dāng)初可是你先說喜歡我的?!?/br> “可是你先說我是你女朋友的?!?/br> “難道不是你先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一幅要把我扒光的樣子?” 袁苗氣急,“你這個流氓!誰那樣了?”她忽然又發(fā)現(xiàn)了漏洞,“你當(dāng)年早知道我喜歡你了?” “嗯?!?/br> “有多早?” “第一次見面……不久以后吧?!?/br> 袁苗有點羞赧,“有那么明顯嗎?” “說了你……”他一看袁苗那兇狠的目光,就說,“好好好,你沒有,你什么都沒有,就是含情脈脈,行了吧?” 袁苗哼了聲,然后小聲問,“你那時候就知道我爸了?” “我一直都知道他?!?/br> “那你?” “所以,一直也沒有接受你?!?/br> 袁苗咀嚼了這句話,又驚又喜還帶著一點不敢置信,“你的意思是……” “剛才在民政局時,我就已經(jīng)說了,我做的承諾,我自然是深思熟慮過的。但我不是神?!?/br> 當(dāng)初那一個個輾轉(zhuǎn)難眠的夜晚,年輕的心,在愛她或不愛她之間,終于由愛她占了上風(fēng)。但他畢竟不是神,面對逼死父親的人,他總是有些難以釋懷。 “我不是渣,你mama那樣說我不公平,我沒有包藏禍心、非要娶你、拿你報仇。我沒有,我敢發(fā)誓,我從來沒有。我只是不是神,對著你父親,總覺得如鯁在喉。你能明白嗎?” 袁苗握著他的手,用了下力。 “‘與惡龍纏斗過久,自身亦成為惡龍;凝視深淵過久,深淵亦將回以凝視。’” 今天,當(dāng)諸一珩再一次提起這句話時,她忽然有點明白他所說的“理解”是什么意思。既然意識到惡龍,怎么又愿意成為惡龍。既然知道深淵已深,就當(dāng)然對深淵有所提防。 “如果不是機緣巧合,可能我們會一直過下去,不會有這些事?!敝T一珩繼續(xù)說,“我當(dāng)時真的沒有想讓你爸爸怎么樣。但是,但是我畢竟不是神,總覺得背負著父親血仇的幸福,是我的罪惡??傆X得如果我對你太好,我心里愧疚。我一開始覺得,是你愛我、我只享受你的愛,是你還對我們家的欠賬,我不敢回應(yīng)你。終究,還是在這里出了問題。幸福比恩怨重要,不是說說而已,是我這五年來每一個晚上所感受的切膚之痛。如果知道當(dāng)時那一點點不平衡導(dǎo)致現(xiàn)在這么費勁,又是何必?但凡事總是要走過了,才是知道。你能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