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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是不是他的爸爸?!?/br> 曾若安的眼睛里都是震驚,他有些責(zé)怪地看著諸一珩,“你真是。”他看了眼袁苗,見她把頭偏了過去,目光又落在平平身上,小朋友的眼中既含著期望,又含著擔(dān)憂和些許驚懼,看得曾若安嘆了口氣。 他彎下腰,摸摸平平的頭頂,“平平是不是很緊張?” 平平看著他,忽然撲過去,“曾叔叔?!比缓缶涂蘖似饋?。 突然的變故讓諸一珩和袁苗有點(diǎn)慌,兩人都伸手要抱平平,袁苗打掉他,恨恨地說,“都是你。” 曾若安把平平摟在懷里,拍著他的背說,“平平是不是覺得突然冒出個爸爸來,害怕了?” “嗯?!?/br> “那平平想不想要個爸爸呀?” 平平埋在曾若安的懷里,模糊地應(yīng)了個“想”,然后爬出來,小心的看了看諸一珩和袁苗,小聲說,“可是,我覺得爸爸應(yīng)該是曾叔叔這個樣子的。” 三個大人都愣了下,諸一珩的臉僵了,曾若安繼續(xù)說,“平平是覺得他很少笑嗎?” 平平搖頭,“我是覺得這個叔叔好兇。我上次見到他,他好像非常不喜歡我?!逼狡秸f到后面,聲音越來越小了。 諸一珩蹲在他的眼前,,“平平,上次見你,我并不知道你是我兒子?!?/br> “可是,曾叔叔也知道我不是他的兒子啊?!?/br> 諸一珩看著平平黑豆似的眼睛,忽然冒出一句,“就憑你這智商,也是我兒子?!?/br> 曾若安一時沒防備,噗的笑了出來。袁苗沒繃住,也動了動嘴角。 諸一珩繼續(xù)說,“你曾叔叔對你好,是因?yàn)橹滥闶俏覂鹤??!?/br> 眼見這球踢過來,曾若安不得不接,“是的,平平,你爸爸說的沒錯。你爸爸……嗯,很有錢,以后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br> 平平仰起小臉,“包括去海洋館嗎?”諸一珩說,“你趕緊告訴他,我是不是他爸爸?!?/br> 諸一珩抱過他,“去太空館也行。極地、企鵝,你要天上的星星,爸爸也會摘給你?!彼刂氐挠H了口,“好不好?平平,好不好?”他的聲音里透著壓抑的緊張,大人的眼睛和小孩子的眼睛互相對視。 諸一珩勒著他小小的身子,又問了遍,“好不好?” 平平看看袁苗,動了動嘴唇,“那mama呢?” 袁苗僵住了。 諸一珩才要說話,袁苗搶先說,“mama也會有的?!?/br> 諸一珩的目光如劍,掃過袁苗,看著平平,言語鏗鏘,“爸爸向你保證,mama也會有的。一個月之內(nèi)。” 袁苗沒提防的聽他這一句,如踩空了樓梯,也忘了難受,“你什么意思?” 諸一珩整了整平平的衣服,“一個月之內(nèi),我要給平平一個完整的家?!?/br> “諸一珩,你又要做什么?” 諸一珩親了口平平,“平平想不想要一個完整的家?有爸爸?mama?有自己的房子住,有固定的學(xué)校和同學(xué),再也不用擔(dān)心明天在哪里。早上有人送出門、晚上有人等你回來。家里永遠(yuǎn)都有燈,吃飯可以說想吃什么、不想吃什么,周末有爸爸mama陪你玩,過節(jié)的時候,家里有窗花,有一家人歡聲笑語,雖然可能就是看著沒有意思的電視。平平,你想不想要?” 平平看著他,流露出渴望的眼神,他小聲說,“想?!?/br> “大點(diǎn)聲說?!?/br> “想!” 諸一珩把平平揉進(jìn)懷里,睫毛有淚光隱耀,“我的乖兒子。爸爸知道,爸爸就知道?!?/br> 曾若安轉(zhuǎn)過身,用手背蹭了蹭眼睛。 諸一珩抱著平平站了起來,“你們做DNA檢測的,下午幾點(diǎn)上班?” ☆、26-1 諸一珩突然其來的問話,讓曾若安和袁苗都很吃驚。曾若安看了眼袁苗,先開了口,“一珩,你這是干什么?” “有備無患,先把證據(jù)作死。” 曾若安忍無可忍,“你能不能少干點(diǎn)這種土匪行徑的事?” “只要她回來,這些全用不上。” 曾若安頭大,“但你得讓大家有個適應(yīng)過程?!?/br> “誰?她嗎?她瞞了我四年,她應(yīng)該早適應(yīng)了這一天。平平嗎?如果我拖著,適應(yīng)時間才會越來越長?!?/br> 曾若安又看了看袁苗,“你先把平平給苗苗,我們到辦公室里說話?!?/br> 諸一珩看了眼袁苗,把孩子遞過去?!澳阍陂T外等我?!?/br> 袁苗接過平平,沒有說話。 “一會兒我們?nèi)コ燥?,下午回來做檢測。你走也沒有用。”然后,頭也不回的跟著曾若安去他辦公室。 兩人到了曾若安辦公室,關(guān)上門,曾若安說,“一珩,你這么做,對苗苗不公平?!?/br> “不然呢?像你,把她藏起來,然后mama和meimei輪番上陣罵她?” 曾若安的臉色很難看,“一珩,你說話沒必要這么難聽?!?/br> “我說的是實(shí)事求是。當(dāng)年我以為你即便攔不住你的家里人,至少會給她請個像樣的律師,讓她別那么辛苦。” 曾若安急急地說,“我請了?!?/br> 諸一珩的目光里滿是嘲弄,“然后呢?” “她拒絕了,這不是我的問題,她拒絕了。” “在落難的時候,她都不要你,還不夠說明什么嗎?” 曾若安的臉白了。 “出來后,就比方說現(xiàn)在,你能給她什么?一個暫住的房子,你都保障不了?!?/br> “你怎么知道?” “呵,”諸一珩笑,“你我相識多年,我能不知道?”陽光透過窗戶照進(jìn)來,帶著窗欞的影子,投射在桌子上。“當(dāng)初你都知道,我是一步走錯?!?/br> “那你既然已經(jīng)傷害了她,又怎么有臉面再重頭回來找她?” 諸一珩看著曾若安,“不然呢?給你?你能承受得了你家里的壓力?你有辦法讓她重新回歸她原來的生活?”沉默了會兒,他繼續(xù)說,“她今天的生活,是我一手造成的,也只有我,才能把這一切扳回來。” “可她已經(jīng)不愛你了?!?/br> 諸一珩低著頭,“愛或不愛,我沒有別的選擇。要不呢?她帶著孩子,還有她mama,怎么生活?”他挪回目光,視線銳利,“靠你嗎?” 好半天,曾若安才說,“一珩,你這個人的心思藏得太深。因?yàn)椴氐蒙?,很難讓別人完全相信。只有一個人信過你,你卻還讓她傷了心。” 諸一珩死死的看著他。 “當(dāng)年你來找我,說不是你做的,我信。只是苗苗說,出事后,你扔下她,一個人躲了起來,她怎么也找不到你?!?/br> “我那是不敢面對她?!?/br> “你那時就沒想著放棄她?” 諸一珩不說話。 “實(shí)際上,你想過放棄她。你知道我當(dāng)時聽你說之后,我是怎么想的嗎?我想的是,既然你早知道她父親是你家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