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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喊,“干嘛呀?看不見嗎?” 車內(nèi)的乘客伸長脖子,互相傳說,出事故了。 “師傅,嚴(yán)重嗎?”有乘客問。 “不嚴(yán)重,就是追尾,你們坐著吧,不用很長時間。” 袁苗看看時間,還來得及。等了十分鐘,也不見司機回車,問了問其他乘客,說是正在理論呢。 袁苗著急,擠到車窗往后看,正見諸一珩坐在車頭上往這邊看,手上還夾著煙。袁苗心里咯噔一下,她就說,“我要下去?!?/br> 售票員說,“別下去了,一會兒就走?!?/br> “不,我要下去,我要去倒別的車。”她有預(yù)感,諸一珩的出現(xiàn)絕不是什么好事。 袁苗抓起包,下了車。車在主干路上,眼前穿流不息的車嚇了袁苗一跳。才有個間歇,她要跑,被人抓住,“去哪兒?” 她掙扎,“你放開我?!?/br> 諸一珩拖著她回到自己的車前,朝公交車司機一笑,掏出一卷錢往他兜里一塞,“師傅,同意你的要求,謝了?!闭f完,把袁苗塞進(jìn)車?yán)铮淞随i。正好后面的車還沒上來,他一打方向盤,車就開了出去。 “諸一珩,你干什么?” 諸一珩不說話。 “諸一珩!” “接你兒子去?!?/br> 袁苗心里咯噔一下,“你說什么?” “我讓你別后悔,你以為我是說說的?” “諸一珩,你什么意思?” 諸一珩從儲物箱拿出一份報告,摔在她身上,“你自己看?!?/br> 抬頭是DNA檢測報告,袁苗的手都顫了,她抖了幾抖,也沒能打開。 “不敢看?”他譏諷?!拔以鐔柲隳莻€孩子是誰的?!?/br> 袁苗轉(zhuǎn)過來,“你要怎么樣?” “我再問你一遍,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的?!?/br> “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嗎?” “我問你?!?/br> “是——”她咽了下口水,“你到底要怎么樣?” “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他是我的!” “怦”,諸一珩的手打在儀表盤上,方向盤一歪,差點撞上街心花園,把袁苗嚇得尖叫了起來。 “你承認(rèn)了,果然是你的。”諸一珩的臉發(fā)白,“那他的爸爸是誰?” 袁苗愣住了。她瞥了眼檢測報告,難道說,這個報告…… “我第一眼看見他的照片,我就知道,這孩子是你的。每個福利院都存了孩子的DNA樣本,一作配對,呵,果然是你的。說,這孩子是誰的?!?/br> 袁苗的心又放了回去,原來僅僅是如此。 諸一珩看看表,“還有十五分鐘?!?/br> 她不打算回答,她也找不到答案回答。 他點燃了一支煙,車廂內(nèi)很快彌漫著嗆人的煙味,她咳嗽起來。 “還有十分鐘?!?/br> “還有五分鐘?!?/br> 袁苗咳嗽著,不想回答。 他頻頻看了幾次表。最后說,“袁苗,不是我不給你機會,現(xiàn)在已經(jīng)九點半了,你進(jìn)不去考場了?!?/br> 袁苗忽然想起自己今天原來的計劃,她拿過手機,臉都急白了,“你放我下去?!?/br> “九點半了,開考已經(jīng)半小時了?!?/br> “你放我下去,你放我下去?!?/br> 諸一珩牢牢的箍住她,“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放棄的?!?/br>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因為你是我諸一珩的老婆。” “五年前,我們早離婚了,早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br> “那你也是我的。我早說過,除非我同意,否則,你想看別人,休想。說,孩子到底是誰的?” 袁苗急了,下口就咬。諸一珩掙脫她,把她的胳膊反剪在背后,一只手發(fā)動了車子,然后松開她,極快的開了出去。 袁苗又撲了上來,“你開門,放我下去。” “你醒醒吧。你現(xiàn)在下去,也進(jìn)不了考場?!?/br> 袁苗大哭,“諸一珩,我恨你,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我就問你,孩子到底是誰的?” 袁苗搖頭,“你打死我吧。諸一珩,你為什么要把我逼成這個樣子?我無非當(dāng)年就是錯愛上你了,為什么?為什么?” “錯愛就要愛到底,誰給你的權(quán)利讓你離開的?我說過,這一輩子,我和你糾纏到底?!?/br> 袁苗泣不成聲,“諸一珩,你放過我吧。我就想自己過過自己的日子,我不想恨你,我也沒有力氣恨你?!?/br> “我讓你別騙我,是你自己一次一次自找死路?!?/br> “我沒有騙你?!?/br> “你撒謊!”諸一珩的眼睛里冒著火星,“沒騙我?你不是說你要把你的和那個孩子的戶口落在你媽的戶頭上嗎?說得信誓旦旦你沒騙我。落戶口要房子,你知道你媽的戶口在誰的房子上嗎?” 袁苗忘了哭。 諸一珩輕笑,“是的,我的。那個房子,五年前第一次拍賣,我就買了下來。你媽當(dāng)年匆匆離開,你們家的戶口本,至今還躺在我的保險柜里。袁苗,我等了你五年,等你回來拿,你卻跟我撒謊。” 袁苗忽地?fù)淞松先?,“諸一珩,我掐死你!你就那么恨我們?連我爸媽的房子都要拿來當(dāng)戰(zhàn)利品?” 論力氣,本來是諸一珩的大。但袁苗失去了理智,諸一珩又只是抵擋著不讓他傷著自己,一時也分不清楚高低。撕扯了很久,還是諸一珩說,“你是不是很想讓你媽看見我?” 袁苗愣住了,停下了手。 她哭的已經(jīng)不成樣子,臉腫了,頭發(fā)也粘在了臉上。諸一珩心里嘆氣,拿起一瓶水,“自己洗洗臉?!?/br> 一提這句,袁苗發(fā)狂的情緒又要上來了。 諸一珩問,“袁苗,你為什么就不愿意告訴我他是誰的孩子?” “你妄想,”她恨恨的看著他,“我永生永世不會告訴你他是誰的。他就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愛恨是人生最好、也是最難的事。 ☆、20-1 袁苗一路上只覺得像是被抽走了筋,軟軟的沒力氣。走到半路,實在忍不住,下車走到一個小公園,躲在沒人的地方,又痛哭了一場。 生活,這么難。 一位老太太經(jīng)過,看見她這個樣子,就勸解她,“小姑娘,有事想開些,其實啊,人活著,最要緊就是活著。其他的,什么事有什么的?年輕時就愛心眼窄,什么都要往心里放。等你到我這歲數(shù)會發(fā)現(xiàn),沒什么事兒比一家人健健康康的活著更重要?!?/br> 袁苗謝過了她,老太太又勸了她幾句。袁苗聽見自己的電話響,見是雷燁,就接了起來。 “mama,我們已經(jīng)到家了,你什么時候回來?” 袁苗一面擦著流出來的眼淚一面故意做出輕松的聲音,“mama這兒離家里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