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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著她,“我后悔了,早就后悔了。” 袁苗輕笑,“我以為只有我后悔了,原來你也后悔了。不過,我們后悔的東西應(yīng)該不一樣,我后悔當初為什么要嫁給你……” “但當初就是你一定要嫁給我,從來沒人逼你。我給過你退路,是你自己一定要嫁給我。” 袁苗半晌說,“諸一珩,你說得對。這些年,我也經(jīng)常這么想。你說得對,是我咎由自取。所以,我常想,過去走錯路的人,既然已經(jīng)死了,就死了?;ゲ惶澢?,以后就是陌生人,各過各的生活?!?/br> 諸一珩看著她,冷冷一笑,“各過各的生活?你想的美,除非我死,否則,絕不可能。” “所以,你看我在走心過得好,就一定要破壞?” “好?”諸一珩像是聽到了笑話,“袁大小姐現(xiàn)在的口味真低,那就叫好了?” “我就是覺得叫好。雖然我知道,在你看來,我們就是個作坊,又怎么了?我無非就是想做個項目,如果不是你出來搗亂,我們一樣……” “一樣什么?一樣可以拉到資金?秦一凡說,他已經(jīng)把仲文的資料給你了,那你看了前幾頁,就應(yīng)該知道,我們投的項目,都是有成熟的制作團隊、很明晰的贏利模式,你的這個節(jié)目有嗎?” “但你不能否認它的合理性。它是一個新節(jié)目,不可能和成熟節(jié)目一樣?!?/br> “設(shè)想合理的項目有很多,但文化類節(jié)目,主要是靠運營。光一個好的創(chuàng)意,有什么用?如果沒有強的推廣資源,光靠走心那幾個人,你覺得做出來的節(jié)目會有多少知名度?更何況,你覺得你的創(chuàng)意很好,那你第一期,請哪幾個明星,憑什么人家要來,誰給誰制造效應(yīng),這個你考慮過嗎?” 袁苗詞窮,她確實是一個新手,連新手都不能算是的新手。 “那,我不去,這個問題就會解決嗎?” 諸一珩的目光很冷,“袁苗,我以為我說的已經(jīng)很明白了,你不要得寸進尺?!?/br> “我怎么得寸進尺了?我不過是喜歡他們,想……” “他們是誰?” “那個團隊啊,走心的那群人啊?!?/br> “是那一群人,還是那一個人?” 袁苗明白了過來,“諸一珩,你無不無聊?我說過了,我和他沒什么,他只是很仗義,幫了我很多,我……” “所以,我來替你還了人情。我投了這個項目,我成全他們。這個人情,算還上了嗎?” “你以為大家都和你,只有利益往來、只有算計?我們這些人在一起,還有開心?!?/br> “呵,開心?!敝T一珩的臉發(fā)白,“就是和我在一起,不開心,對嗎?” “你也不是為了開心才要我出現(xiàn)在你面前的?!?/br> 兩人對視,諸一珩點著頭,“你說的對,袁苗,是我不識好歹,替你還人情。”他拿起電話,“我現(xiàn)在就通知撤回來?!?/br> 袁苗趕緊按住,“諸一珩,你能不能別這么無聊?動不動拿這些來威脅我?” 諸一珩放下電話,聲音意外的平靜,“我威脅你嗎?你說你欠他們?nèi)饲?,我替你還了,這是我威脅你?袁苗,其實稍微關(guān)注關(guān)注我,你就會知道,文化產(chǎn)業(yè)是我的主要投資領(lǐng)域之一。你對誰都重視有加,誰對你有恩、誰有什么夢想,你都知道、你都在意。唯獨對我,在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砸了你的飯碗,你卻連我現(xiàn)在干什么都不知道。你隨便搜搜就可以知道的事,你一定要告訴我,你沒有做,你也不在意。那就讓我來告訴你。這就算我懲罰你,不過分吧?袁苗,我沒把那個男人整死,你就感謝我吧。感謝你這樣對我,我卻還網(wǎng)開一面。袁苗,這輩子,是你先看見了我。除了我,你休想再看別的人?!?/br> 袁苗轉(zhuǎn)身就想走,讓他拽住,“袁苗,我只問你一遍:那個孩子,是誰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七章結(jié)束。全文已過半。 ☆、18-1 袁苗的大腦一片空白,她呆呆的望著諸一珩。他的臉離她很近,近到她覺得渾身發(fā)冷。 “說,是誰的?” “在福利院里,你不都看見了嗎?那天你也看見院長了?!?/br> 諸一珩回答的干脆利落,“我不信?!?/br> 袁苗力圖想要掙脫他,卻被他箍得死死的,“到底是誰的?” 袁苗更大勁的甩他,“你有病啊?不是福利院的,是誰的?” “你想好了回答?!?/br> “我有什么想不好的。你疑心,你昨天怎么不問院長要他的檔案看?” 諸一珩死死地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是么?竟然有這么巧的事,他那么像你,你還又那么迫切地想要收養(yǎng)他?!?/br> 袁苗的心像是被撞了一下,半是失落半是放松,她說,“哦?你也說像,我媽也說像??磥碚鎽?yīng)了那句話,看對眼了??赡芪揖褪怯X得他像我,所以才收養(yǎng)他吧。”她心里緊張的要命,嘴上卻帶著一點譏諷的口氣說,“怎么了?你遺憾他不像你?” 她說了這話,心里卻萬分緊張。他盯著她的臉,仿佛過了很長的時間,她聽到他一聲輕嗤,“不知哪里來的野種,還配像我?!?/br> 袁苗的心里酸苦,母親的本能想反擊,但理智又告訴她,沉默是金。于是,她目光半垂,不再吭聲。 “袁苗,你說的最好是真的?!?/br> 袁苗從諸一珩辦公室離開,渾身都是軟的。她最害怕諸一珩問到平平的身世,雖然今天混過去了,但是她很怕。因為她知道,諸一珩根本沒有相信。 一連幾天忐忑不安,她有點后悔,當初答應(yīng)諸一珩的條件,留在諸一珩身邊是不是個錯誤。自己畢竟不是諸一珩的對手,如果真有一天被他發(fā)現(xiàn),那到時候會是一個什么景象,袁苗不敢想。 劉樂冰在微信上和她說節(jié)目的事,還是不知從哪里下手。袁苗想起了秦一凡之前給她的材料,翻開看了一陣兒,多數(shù)是宣傳材料,并沒有太多的實質(zhì)。想了想,袁苗給秦一凡打電話,問還有沒有更技術(shù)的。 秦一凡說,“有倒是有,不過,你要做什么?” 袁苗說,“你們投了走心,總不會是為了看他們死吧?” 秦一凡說,“袁小姐說,準確地說,走心并不是我們投的,而是諸先生個人投的?!?/br> “個人投的?什么意思?” “仲文投資有自己的標準,走心確實離這個標準還差不短的距離。諸總是個公私分明的人,就拿了他自己的錢投了走心,”然后,他又意味深長的說了句,“就像您的薪水,也是他自己個人支付一樣?!?/br> 袁苗莫名有點臉紅。 秦一凡說,“袁小姐,諸總投走心,是很破例了。我跟了諸總這么多年,他的投資風格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