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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怕有人誤解,那你澄清好了?!?/br> 袁苗眉開眼笑、笑得賊兮兮的,“怎么會?一珩哥你那么多人追,你都不怕誤解,我怕什么?我又沒什么人喜歡?!?/br> 諸一珩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你沒人喜歡?真的嗎?那你要是不及時澄清,傷了誰的心,耽誤了你的感情,你可別找我哭?!?/br> 袁苗扯著他的袖子,就差沒貼上了,“怎么會?沒什么人喜歡我,我也不怕誰誤解?!?/br> 她色令智昏,全然忘了,曾若安還讓曾若錦捎了一封信給她。那封信當(dāng)時她隨手夾在課本里了。后來她想起來時,已經(jīng)找不到了,也許就是跑著上這節(jié)課時丟的。 而這節(jié)課之后,曾若安再也沒向袁苗提起過這件事。袁苗也以為,那里面不過是一張賀卡。 兩個人似乎都想起來這件往事,一時沒人說話。很久,袁苗低低的說,“過去醒不了,不代表現(xiàn)在醒不了。我下去做飯了?!比缓缶碗x開了臥室。 早上誰也沒有鬧情緒,一起吃了飯。他發(fā)動了車子,載著她一起上了路、慢慢排著擁堵,然后到了公司,跟他上了12樓,直至進了他的辦公室。 袁苗不得不開口,“那我的新工作是干什么?” 諸一珩指指自己的桌子,“你擦了?” “你不是說我不用做收拾辦公室的事了嗎?” 諸一珩一臉的淡定,“我說過了嗎?” 袁苗不理他,轉(zhuǎn)身就走。一會兒回來,拎著抹布和拖把,視諸一珩如不存在,擦著桌子。諸一珩倒氣定神閑,倚在椅背上,在電腦上看著新聞。她擦左邊,他抬左胳膊。她擦右邊,他抬右胳膊。她又開始拖地,她拖左邊,他抬左腳。她拖右邊,他往左伸。默契無間,倒像是安排好的。 袁苗收拾好,準(zhǔn)備離開。諸一珩說,“以后就這樣,別耽誤我睡覺?!?/br> 袁苗不理他,拎著東西就走了。 ☆、15-3 這些日子,沒有別的事干,袁苗開始背英語。她的考試近在眉睫,她有信心通過。然后,她打算考研。作為一個有過刑事記錄的人,雖然希望渺茫,但她還是要試一試。 中午還是秦一凡打電話提醒她,說是作為私人助理,她應(yīng)該主動問下諸總午飯要吃什么。 袁苗問,“那以前呢?你都按什么規(guī)律訂?” 秦一凡回答的很外交辭令,“主要看諸總。他似乎更喜歡私人廚房,經(jīng)常說外面的飯?zhí)湍??!?/br> 袁苗想了想,決定還是問下諸一珩。電話里的他趾高氣揚:“我要吃日本料理,你去買。我要六個壽司,兩份刺參,一份牛脊rou,兩份牛尾湯,再要兩份沙拉,外加兩份酸奶和兩份水果。你去吧。” 掛了電話,袁苗小聲嘀咕,“撐死你?!?/br> 袁苗并沒有真的去,現(xiàn)在外賣這么發(fā)達,自己走路去買打包的飯,不是很傻?況且,她真的要看書,考試在即,雖然她有些把握,但把握總是不嫌大。她在網(wǎng)上找了家看著還挺高檔的日料餐廳,按他的要求下了單,又專心看起了書。過了一會兒,有電話來,她下去取了餐,敲響諸一珩辦公室的門。 他看著她手里的袋子,“這么快?你去買的?” 袁苗很誠實,“不是。我沒有車,怕來回耽誤了您吃飯,就叫的外賣。”末了,她還特別加上,“看了評價,是五星餐廳,應(yīng)該還可以,請諸總嘗嘗。” 她才要把飯食放在茶幾,諸一珩說,“不在這間吃,會有味道?!?/br> 袁苗警惕的望著他,那天的陰影還沒有散去,他不會又有什么花樣吧? “我是不會再進去的。”她斷然道。 “我是說在會議室,”他含著笑,“你想到哪里去了。” 袁苗的耳根倏的紅了。她低頭拎起袋子走到會議室,用報紙鋪好,把餐盒一個個拿出來,擺在諸一珩面前。諸一珩的心情好像很不錯,一幅確實餓了、等著吃的樣子。 袁苗擺好,往后退了一步,“那諸總您慢用,我先過去了?!?/br> “等等,”諸一珩叫住她,“你不是說,這家餐廳是從網(wǎng)上找的嗎?我怎么知道好不好?不如你先吃吃看?” 袁苗想大喝一聲,卻只說了,“諸總,網(wǎng)上評價五星的餐廳,應(yīng)該……不錯的?!彼胝f,“死不了。” 諸一珩笑瞇瞇的,“多個人試一下總是比較好,反正我也吃不了。要是我吃剩了再讓你吃,你又要罵我不拿你當(dāng)人了。這樣吧,袁大小姐賞臉陪我吃個飯?” 袁苗簡直想啐他一口。她知道,自己越反對,他就會越來勁,索性在對面坐下,拿了報紙鋪好,拿過一份牛尾湯剛要揭蓋,他說,“你坐那兒,是想搞談判?” 袁苗瞪了他一眼,還是挪了過去,中間和他差一個位子。 她不作聲的喝著湯,他也不作聲的喝著湯,兩人的習(xí)慣一樣,都喜歡餐前湯。他的習(xí)慣還是讓她養(yǎng)成的,因為她喜歡。她說,餐前喝湯會很暖,人也很舒服。湯一進肚子里,人的精氣神就活了。她說,湯最養(yǎng)人,尤其是餐前湯,肚子里是空的,喝了營養(yǎng)會吸收得好。她說,吃飯前,把湯多喝些,飯吃的就少了,也有利于減肥。她說,從小到大,我要是生病了,什么都可以不吃,湯、水果和酸奶,卻是一樣都不能少。 輾轉(zhuǎn)之間,天上地下,曾經(jīng)這些嬌滴滴大小姐才說的話,她自然已經(jīng)不記得了。 但有人記得。 諸一珩能吃多少飯,她很清楚。她心里也有了計較,一勺一筷子的吃了起來。兩人難得有了片刻的安詳,雖然就是在會議室里,雖然中間還隔著一個座位,雖然并沒有什么交流。 這次,諸一珩沒有先吃完,一直到她放下筷子,他也放下筷子。 叫來的飯全被吃光,沙拉都吃的連菜葉都不剩。 袁苗喜歡飯后酸奶。兩個古樸的罐子,他拿走一個,她拿走了另一個。他依舊是喜歡用勺剜著吃,她依舊是喜歡插上管兒吸。默不作聲間,酸奶也喝完了,傳來他的勺子碰擊罐底、和她的吸管抽氣的聲音。 這個場景激活了袁苗的記憶。她忽然問,“那天和若錦遇見,你好像說,也聽若安念叨過給你寫過信。莫非你當(dāng)年已經(jīng)知道那是他那是情書?” 諸一珩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 袁苗忽然明白了。 “那當(dāng)年那堂課,你明知道若安給我寫了情書,還說我是你女朋友,你——” 諸一珩還是沒說話。 “你故意的?” 諸一珩說的不溫不火,“別忘了,當(dāng)年始終是你先向我表白。我也沒有讓你當(dāng)眾承認(rèn)你是諸一珩的女朋友。后來,我讓你去澄清,你自己說不用。” 袁苗愣了下,旋即口氣就很清淡,“諸一珩,我當(dāng)年的眼神真不怎么樣,居然一點都沒有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