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苗又說，“媽，我不在，家里就靠你了，還有平平?！?/br>
    雷燁說，“你放心?！?/br>
    袁苗怕在雷燁面前流淚，趕緊出來了，還不由分說地把門帶上，自己飛奔下樓，不讓雷燁看見。

    這些年，生活的酸甜苦辣，已經(jīng)讓她的心麻木了。她以為自己早沒有了淚水，原來只是沒有出現(xiàn)愛的人。

    袁苗到了諸氏，把自己的雙肩包放好，照舊去收拾諸一珩的辦公室。她從會議室進到辦公室才收拾了幾天，休息室的門就開了，他穿著晨袍，倚在門邊，“這么早？”

    袁苗沒吱聲，仍舊干著自己的活兒。

    “你的東西呢？”

    “在消防樓梯。”

    “以后不準(zhǔn)你再在那兒?！敝T一珩今天的心情仿佛不錯，說話的口氣也沒有那么冷了?！澳抢锟諝獠涣魍?，連個窗戶都沒有，也沒有可以坐的地方，臺階還是太冷。”

    袁苗說，“還忘了謝謝上次諸總的救命之恩?！?/br>
    諸一珩忽略掉她語氣中些微的譏諷，咧嘴笑了，“那要怎么謝？”

    袁苗不理他，諸一珩又問了遍，“怎么謝？”

    袁苗背對著他，干著自己的活兒，“諸總開玩笑了，我一無所有，實在沒什么可能拿出來謝的，也就只好口頭表達下。窮人的口頭致謝，就已經(jīng)是很誠心了。”

    諸一珩看著她的背影，“一無所有么？不是吧？”他又盯著地板看了會兒，自己笑了起來，“不過，可以晚點再說?！?/br>
    袁苗收拾好辦公室，要退出去，讓諸一珩叫住，“休息室你怎么不收拾？”

    袁苗沒好氣，“休息室是晚上收拾的。”

    “晚上你不是要跟我回去？怎么收拾？”

    袁苗更沒好聲氣，“我是清潔工，自然要做好工作才能走。諸總您先回去吧，我收拾完后，自己會坐車回去?！?/br>
    諸一珩斷然拒絕，“不行，你晚上要回去做飯，我不想餓著肚子等?！?/br>
    袁苗想譏諷他兩句，也不想和他發(fā)生這種無謂的沖突，就不作聲的拎著水桶和拖把，進了休息室。

    才一進去，門忽然關(guān)了，袁苗驚叫，“你——”

    “我換衣服?！?/br>
    “那我先出去。”

    “咔嗒”一聲，門被他鎖住了。袁苗有點慌。

    “你干什么？”

    諸一珩舔了下嘴唇，“本來想晚點說的，不過，現(xiàn)在說也挺好?！?/br>
    袁苗有一種不好預(yù)感，她防備地說，“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說前幾次都是我強你的嗎？心甘情愿一次，當(dāng)謝謝我，怎么樣？”

    袁苗惱羞成怒，“諸一珩，你瘋了？”

    “你不能出爾反爾?！?/br>
    “諸一珩……”

    他已經(jīng)撲了上來。

    “諸一珩，馬上要上班了?！?/br>
    “就一會兒?！?/br>
    “諸一珩……”

    “沒事。跟我去浴室，那里隔音好?！?/br>
    “諸一珩，唔……”

    到底時光可以改變多少東西。這五年，他還是他，卻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她和他的第一次，還得算她主動。夏天，穿的都少，兩人本來就在廝磨，磨一陣兒，她忽然小聲說，“人家都那個什么，要不，咱們也試試吧？”

    她的眼睛又圓又亮，像兩顆黑葡萄。

    他咳嗽了聲，剛要說不行，被她用唇堵住了。

    “就一次嘛，”她小聲說。

    “不……”

    她又堵住了他，“你別忍著了”，她小聲說。她很生疏的去碰那里，由于完全不會，反倒把他給弄疼了。這一疼，他不由得反客為主，把她壓了下去。但他還是很有些猶豫，才要下來，她有點懵懵懂懂，攬著他的脖子，吻的忘了別的。

    兩人繾綣纏綿了一會兒，忽然，她覺得一疼，他撤了出來，很平靜的離開，轉(zhuǎn)身收拾好自己的衣服，她有些失落，他伸手，“起來，洗澡?！?/br>
    她噘著嘴，他一沉身子，把她抱起來，進了浴室，“自己洗”，自己關(guān)上門出去了。

    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裙子上的紅色，臉?biāo)查g緋紅，又有點甜蜜。她誰也沒告訴，那件裙子她沒扔，用袋子封好，壓在衣柜的最里面。

    最后，家沒了，那件裙子，也不知流落何處了。

    五年前，每一次，他都很克制。雖然她對曾若錦說他強，但他從來都沒有很主動，也從來都很有分寸，哪兒像現(xiàn)在，真的不是一個人。

    諸一珩開了花灑，不留神的，熱水噴了下來。

    “諸一珩……”

    “我知道你帶衣服了，可以換，有水聲會把聲音給混掉。”

    袁苗對這種說法，半信半疑，這么一有信的苗頭，人就有些放松，沒留神，讓他推在了蓮蓬下，手不由自主的扶住了開關(guān)的不銹鋼架子。

    水嘩嘩的打在她的背上，順著流下，她才抹了把臉，他就進去了。

    “唔。”還是有些疼，畢竟她并不真的愿意。但因為有水做潤滑，兩人都不那么難受。她扶著架子，他站在身后，水嘩嘩的流著，浴室的溫度在升高。

    因為水不斷的流下來，袁苗只能想辦法揚起頭，這么一揚頭，離他就要遠。她才一活動，兩個胸被他抓住，往后一拉，她叫了出來。

    “小點聲兒，”他帶著一些氣喘，“你不是怕被別人聽見嗎？”

    他的手再始終沒有離開她的胸。熱水之下，他的手很熱。水流之中，讓她分不清到底是水流過，還是他的手游過。

    事畢，他放開了對她的鉗制，兩人都很累，癱坐在浴室地面。她還是不習(xí)慣看著他的身體，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就要走，讓他拉住，“去哪兒？”

    “找避孕藥吃?！彼f，然后掙脫開他，就出去了。

    ☆、14-1

    袁苗一上午都躲在消防通道里，時近中午，諸一珩給她打電話。

    “我不是讓你別在消防通道里嗎？”他說。

    袁苗冷冷地問，“你有什么事？”

    “你出來?！?/br>
    袁苗掛了電話，拉開門，就見諸一珩站在消防門門口。她往后退一步，“干什么？”

    諸一珩神清氣爽，“我要吃飯?！?/br>
    “那您去，慢走不送?！?/br>
    “我今天想吃點別的，你跟我去?！彼挥煞终f的自己拿步走開。

    她站在原地，“我就不去了，這不是我的份內(nèi)之職，我還有點別的事。”

    他就一句話，“你走不走？”

    袁苗恨死他了，又不能不去。

    諸一珩帶她走的有點遠，他熟門熟路的進去，要包間，被回說來得有點晚，沒有了。諸一珩皺眉，袁苗卻找了張空桌子坐了下來，諸一珩也跟著坐下來，不歇氣的點了幾個菜，服務(wù)生下單去了。

    袁苗拿出手機，繼續(xù)看筆記里的資料。諸一珩也很安靜，看著自己的手機。兩人的手機一模一樣。

    飯菜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