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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他們怎么又回來了。”“回來借宿的?!?/br>白少情因為這班人恐怕與武林四大家族有關(guān)聯(lián),不大愿接近,轉(zhuǎn)頭:“飯已經(jīng)好了?”“嗯?!?/br>“那我們?nèi)ツ慵野??!卑咨偾樽叩介T外,掃院子一眼:“這里夠亂的?!?/br>竟拋下自己的小院任人忙上忙下,自管去花花家吃飯了。花花老娘是個爽朗人,笑起來能讓屋頂發(fā)震。今夜有最愛吃的狗rou,花花娘著實夸獎了阿東一番。“好小子,手藝不錯?!被ɑ锩烂篮壬弦豢跓釡ι嗟溃骸耙院笥泄穜ou,要記得叫上大娘。”阿東大聲應道:“大娘放心,哪里能把大娘忘記呢?”“就知道偷雞摸狗,沒出息?!被ɑㄐ毖?。“嘿嘿,花花,你嘗一塊?!卑|眉開眼笑,夾一塊狗rou到花花碗里。花花哼一聲,選了一塊好的夾給白少情,笑道:“白大夫,你也吃啊。”“白大夫,你千萬別客氣,我們都是自己人。”花花娘也殷勤勸著。白少情也不是第一次過來吃飯,點頭道:“大娘不要擔心,我會喂飽自己的?!?/br>一頓飯下來,盡管沒什么山珍海味,卻主客盡歡,吃得暢快無比。白少情掂量著那班人應該已經(jīng)折騰完了,便告辭回家。回到院中,馬車上的人果然已經(jīng)都到房里去了。隨從們在院子里,客廳里坐著挨著,有的已經(jīng)閉上眼睛睡了,有幾個還規(guī)規(guī)矩矩垂手站在院門,似乎是準備晚上主人傳喚。三間客房,兩間都點著燈,一間卻漆黑一片。白少情自行回房,原打算梳洗后就睡覺,卻忽然想到:今天問第三間客房給誰,徐福吞吞吐吐,也不知藏了什么玄機,不如今夜去看看。人最難克制的,常常是自己的好奇心。他吹熄蠟燭,靜靜坐在房中,等待片刻,便摸索出房門。橫天逆日功已練至第四層,他現(xiàn)在可以說在武林中罕見敵手,如果不碰到封龍,怕沒有多少人可以為難他。出了房門,翻身上屋頂,悄悄匍匐而行,輕手輕腳揭開屋上瓦蓋,朝下偷窺。蝙蝠公子本就以輕功聞名,如今修為大進,動作更加無聲無息,若論潛蹤匿跡,只怕連封龍也無法輕易發(fā)覺。到了第一間房上低頭看去,只見房中坐著一名女子,正低頭輕泣。一名男子站在她身邊勸道:“不要哭了,你已經(jīng)哭了一個下午,還不夠?再這么鬧下去,你哥哥就要生氣了。”聽聲音,就知他是徐??谥械哪莻€主人。“哥哥生氣怎么了?你就只怕我哥哥,一點出息也沒有?!蹦桥用腿惶ь^,嗔道:“封白司馬徐,武林四大世家,你徐和青也是徐家的人,怎么偏偏怕我們姓司馬的?”原來這男子竟是徐家唯一的嫡子。白少情暗中嘆氣:徐家嫡子怯弱如此,怪不得近年氣勢驟減。徐和青被妻子罵了一句,嘆道:“我怕你們司馬,那還不好?”“你就不能爭氣點?什么叫你們司馬,我司馬燕已經(jīng)嫁到徐家,自然就是徐家的人,難道不該盼望你有出息?”司馬燕抹淚道:“在金陵住得好好的,我都說了不要搬家,你偏偏不敢反駁。如今萬里迢迢地趕路,把小花給折騰死了,還不許我哭?!?/br>白少情心中一凜:徐家在金陵是百年大族,那司馬燕的大哥指示徐和青搬家,又是為何?難道司馬家已經(jīng)暗中掌控徐家?如此說來,武林中形勢又有變化。若封龍知道此事,不知會如何反應。他思索片刻,重新將瓦片放回原處,又到了第二間客房頂上。掀開瓦片,悄悄窺探,屋中燭光搖曳,里面的人卻已經(jīng)上床了。“嗚嗯……”輕聲嬌喘從齒縫中擠處,攪得一屋春光旖旎非常。躺在床上的是兩個男人,其中一個已經(jīng)被剝得精光,肌膚有點發(fā)黃,但看起來光澤可人,眉毛濃黑,眼睛又大又亮,倒也挺漂亮。“叫啊,再叫大點聲?!绷硪粋€男人坐在床邊,衣裳整齊,唇上掛著一絲貓抓老鼠的玩弄,戲謔道:“你和青表哥就在隔壁和你表嫂恩愛呢。你大聲一點,說不定他會沖過來救你。”揚著唇,手輕輕摩挲那赤裸男子下體,不知用了什么手法,竟一下就讓那乖巧的器官雄壯起來,立即在頂端滲出透明液體。赤裸男子滿臉通紅,拼死忍著男人挑逗,咬牙道:“司馬繁,你要殺就殺,我徐夢回可殺不可辱?!?/br>“辱你?”司馬繁冷笑一聲:“你還不配,絕頂佳色才有這個福分。小小一個徐家旁系,也想奪我妹夫?我司馬繁meimei的夫君,豈是你可以親近的?”徐夢回恨恨道:“哼,旁系?你司馬繁不也是司馬家的旁系,想當司馬家的主子,你還不夠斤兩。少一口一個妹夫,你利用姻親控制我表哥。表哥雖為人忠厚老實,但總有一日會識破你的jian計?!?/br>司馬繁嘿嘿笑了兩聲,屈指一彈。指風一響,徐夢回低喚一聲,昏了過去。“有你在,徐和青能有什么作為?若不是為了你,他怎么會如此聽話?你真當徐家嫡子是個傻瓜?你和青表哥若是功夫再強一點,那可是個難得的對手?!彼叩酱策?,挑起徐夢回的臉細看,嘖嘖道:“模樣也不怎樣標致,怎么徐和青就把你當成寶貝?天天夢回夢回,無法斷相思?!彼p笑兩聲,不知從哪里抽出一個畫卷。走到桌邊,在燭光下小心展開來,細細望了一遍,幽幽嘆道:“這才是人間絕色,等我統(tǒng)一武林,定要把這蝙蝠公子找著。嘿嘿,若能當著封龍的面好好疼愛他,那才不枉我司馬繁快意一生。”那圖上畫著一人,倚在湖邊垂柳干上,雙眼微閉,象在靜靜享受湖邊清風,又象在期待親吻。畫者功力精湛,將畫中人刻劃得幾乎破紙欲出,翩翩佳人,如在眼前。若不是對畫中人有極深情意,絕畫不出這樣的神韻。畫像入目,白少情幾乎冷笑出來。江湖上敢招惹蝙蝠公子的,除了一個封龍,如今竟又多了一個。只是,司馬繁怎會知道蝙蝠公子和封龍的關(guān)系?兩年不出江湖,難道封龍正義教教主的身份已經(jīng)外泄?若真是如此,那武林少不了一番血雨腥風。第十六章白少情連看了兩間客房,暗忖最后一間是那司馬繁的住處,他現(xiàn)在人在徐夢回這里,自然沒有看頭,便下了屋頂,悄悄回房。在房中靜坐片刻,腦里還浮著那張司馬繁手中的畫像。無庸置疑,上面畫的人正是自己。輕笑,閉眼,倚在柳樹干上,連發(fā)絲都描得仔細。何時被人暗中畫了像卻不自知?看那畫像,便有一種熟悉又親切的感覺,白少情幾乎可以斷定,那出自封龍之手。封龍在歡愛中被他一刀刺傷,白少情仍記得他當時的一聲怒吼。他可以提氣給白少情致命一掌,卻連退兩步,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