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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壽,我不能閑著?!?/br>與一廳賓客寒暄后,宋香漓目光落在封龍身上,不待白莫然介紹,輕輕啟唇,「封家公子?」「正是小侄,見過夫人。」容貌雖已毀,高貴氣度卻仍未消,宋香漓點頭,贊道:「封公子好氣度。」「夫人夸獎了。」這一邊,賓客拜壽已完。接下來,輪到白家子弟為大家長拜壽。白少禮、白少信率領(lǐng)一眾白家子弟,整整齊齊跪下。「孩子祝爹娘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白家人,自然慣穿白衣。眼見底下白衣如雪,子侄個個英姿出眾長大成人,白莫然連連大笑,摸著胡子笑著望向妻子。笑容忽然一凝。宋香漓雖然在笑,卻笑得絕不自在。白莫然與她相伴數(shù)十年,自然看得出來,目光立即隨著她的視線而去。廳內(nèi)白家子弟跪了一片,廳外門邊上,居然也默默跪了一人。黑衣、黑鞋、漆黑的頭發(fā)。白少情。趁著無人注意,在廳外勉強磕一下頭,白少情算完了父親大壽的禮節(jié)。如此便無人可以挑剔什么了。抱著相見爭如不見的心理,白少情悄然從地上站起來,轉(zhuǎn)身。一個挺拔的身影,卻赫然無聲無息出現(xiàn)在眼前。白少情低頭,瞅見那把碧綠得仿佛千丈深譚的寶劍,向來平靜無波的臉上,出現(xiàn)一絲詫異,瞬間消去。「貴客請讓路?!?/br>「封龍不才,武林中居然有如此龍鳳之姿的新秀?!狗恺埿α?。「可否請問兄臺尊姓大名?」被封龍將去路擋住,更因封龍招惹來最不希望招惹的好奇目光,白少情抿唇。白少情居然引起封龍注意!白莫然大為不快。宋香漓唇邊冷冷一笑后。他立即走了過去?!阜赓t侄,這位是……」知道無法隱瞞,白莫然不情愿地引介到:「我的三子少情。少情自小體弱,故不在山莊習(xí)武,出外跟一個夫子讀書,一年回來一次。故武林朋友都不認(rèn)識?!寡劬Τ咨偾橐粧撸谅暤溃骸柑炖?,不要在這里站著。你的身體比不得兩位哥哥,回房吧?!?/br>「是?!拱咨偾閼?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封龍卻還是擋在路上。封龍充滿男性魅力的臉,忽然幻化出動人的微笑,「既然是白家公子,封龍更生結(jié)交之心。白兄弟請暫莫走,有一件事情,恐怕與白家的人都有點關(guān)系?!顾D(zhuǎn)頭對白莫然道:「不瞞世伯,封龍此來,一為拜壽,二就是為了此事。不知世伯可否找個地方與封龍細(xì)談?其他白家人……最好也在場。」他雖然嚴(yán)辭恭敬,卻每一個字都極有份量。白莫然心中疑惑,立即點頭,將封龍請入偏房,命大子、二子扶了母親入內(nèi)。白少情本想掉頭離開,卻被封龍一眼瞅到,修長的手輕輕搭在白少情肩上。他何等武功,白少情身不由己,只能跟進。各人安坐,詢問的目光都停在封龍臉上。封龍默默喝了一口清茶,才面容嚴(yán)肅地吩咐:「抬上來吧?!?/br>隨行的家丁魚貫而入,每四人都抬著一具木箱,總共五具,人人神情肅穆。白莫然一看,不由暗自生疑:這木箱看大小模樣,都象棺材。難道姓封的是來尋我晦氣的?封龍也不解釋,待木箱落地,又吩咐道:「打開?!?/br>眾家丁動手打開木箱,只聞一陣劇烈的惡臭味飄出。白家數(shù)人探頭一看,箱內(nèi)裝的果然是尸體。白莫然臉色一變,白家大子少禮已經(jīng)忍不住大喝起來:「封龍!今天是我爹爹大壽,你這是什么意思?」他問的正是眾人疑心的問題,一說出口,所有視線自然都轉(zhuǎn)到封龍臉上。封龍毫不驚慌,白皙的手指輕輕敲彈碧綠劍鞘,緩緩嘆道:「白世伯,今天是世伯大壽,封龍原本也實在不想將這等東西呈上;可事情緊迫,已經(jīng)無法拖延了。」「哦?從何講起?」「請世伯先看看這些人,可有認(rèn)識的?」白莫然起座,逐一看去。雖然人已死了兩三天,卻似乎經(jīng)過處理,頭面無絲毫破損。看了一遍,點頭道:「都認(rèn)識。這個點蒼的路和原使得一手好劍,還曾與少禮較量白家劍法,唉,小兒功力尚淺,被他贏了半招。」手一指,又道:「這個莫家聲,上月在白家開在太原的銀樓鬧事。但聞他是為了救一個縣的饑民,急需用錢,我立即命銀樓支援他五千兩銀子,也不要他還。唉,這個人武功馬馬虎虎,人倒是古道熱腸,不料卻被人殺了。還有這個……咦!怎么看來,這些死者都和白家有點小過節(jié)?」封龍點頭道:「正是如此。這些都是一月來武林中發(fā)生的奇案,每一個都與白家有點關(guān)系,令封龍十分為難?!?/br>「難道賢侄懷疑白家?」白少禮插嘴道:「路和原的劍法我也很佩服,我們比武后還一起喝了一夜的酒,怎么會殺他?」宋香漓瞅了兒子一眼,訓(xùn)道:「不許多言,先聽封公子說完。」白少禮對母親似乎很懼怕,低頭不敢再多說。白莫然皺眉道:「已經(jīng)發(fā)生一月?那尸體……」「白世伯,這幾人只是封龍一路而來在路上發(fā)現(xiàn)的。早先發(fā)現(xiàn)的尸身,不少還安置在封家的莫天涯內(nèi)。人命關(guān)天,又牽涉武林四大家,所以封龍才不顧世伯壽筵,一定要問個清楚?!狗恺埈h(huán)視屋中眾人,半晌才續(xù)道:「老實說,若只是傷了幾條人命,還不必如此緊張。江湖哪日有不死人的?可請世伯仔細(xì)查看這些人的傷口,每個人居然都死于自家門派絕招下,而尸身旁都寫下大字:此派功夫,不過如是。簡直將各門各派武功都大大羞辱一番?!?/br>眾人一驚,「竟有此事?」不但牽扯人命,更牽扯到各派名聲。白莫然胡子一抖,「死于自家門派?如此說來,殺人者對這些門派的絕招都了如指掌?」「此殺人者,勢成武林公敵,為各派所追殺?!?/br>宋香漓開口問道:「封公子一路追查,想必已有不少頭緒?!?/br>「慚愧。至今唯一的線索,就是殺人現(xiàn)場附近,常??梢园l(fā)現(xiàn)一只風(fēng)干的蝙蝠。我懷疑這是兇手的標(biāo)記,故暫且將兇手稱為蝙蝠。」「蝙蝠?武林中用蝙蝠為記的人并不多,不知……」「凡是略有名聲的人都已被詳查過,無人可疑。而根據(jù)現(xiàn)場其他線索,多多少少都指向白家。就不知何人與白家有如此大的仇怨,要用此毒計?!?/br>白少信怒哼一聲,拱手道:「此人如此可恨,武林中人理應(yīng)群起剿滅,封大哥有什么吩咐,旦說不妨?!?/br>封龍沉穩(wěn)地掃了他一眼:「現(xiàn)在最頭疼的,就是殺人者的所有線索,都暗中指向白家。不但所殺者都與白家有過節(jié),而且……」他從袖子中取出一物,放在桌上,「其中一人的手中,緊緊攥著此物?!?/br>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張皺得不成模樣的信箋一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