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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有其它的國家。那些國家里創(chuàng)造文化的人們被侵略者殺了,入侵的劊子手在他們的土地上生活了百年千年後開始變得文明一些,能夠理解和學(xué)習(xí)死在他們刀下人所創(chuàng)造的文化。可憐那些最初建設(shè)和創(chuàng)造的人們,已經(jīng)基本在土地上滅絕了。剩下的一小部分,也因為失去了創(chuàng)造文明的根基,被野蠻的民族侵略過著落後的生活,強盜劊子手的後代反而以發(fā)達的面目示人嘲笑他們落後?!?/br>唐春色所說實在是人世間的最大的悲哀,白晚照聽得難過,決絕道:“所以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guān)山五十州。好男兒為國戰(zhàn)死沙場,馬革裹尸是最好歸宿?!?/br>唐春色黯然道:“野蠻落後的民族不肯辛苦勞作,時刻想著來劫掠富裕勤懇的人們。對於強盜,你強大的時候他最多是躲開他們,只要你稍微有些不妥衰落,他們便趁機搶劫。可天下哪里能有永遠不衰落的國家呢。”白晚照把他抱在懷里:“所以你愿意我去?!?/br>唐春色搖頭:“一起去!”白晚照柔聲道:“春色你不要去,皇上的旨意不是可以輕易違抗的。萬一我有什麼事情,還要依賴你照顧我的母親和jiejie。”唐春色聽他這麼說,忍不住皺眉。白晚照輕輕把那眉頭撫平:“我亂說的,這次其實沒什麼大戰(zhàn)。我朝昌盛發(fā)達,敵寇犯邊只不過是想搶一次就走。對於他們來說,只要有所收獲,那就是勝利了。這些劊子手jianyin擄掠,無惡不作。沿?;貋淼娜苏f,他們將女子的雙手釘在木板上施侮,皆因海岸線綿長,不可能處處有防備。他們在海岸線上選一個點忽然進攻又立刻退走,實在難以防御。即便可以防御,也要耗費巨大的人力。”唐春色咬牙:“我恨不得全殺了他們!”白晚照點頭:“所以我會自己殺一份,再替你殺一份?!?/br>唐春色半晌無語,良久才道:“你可以寫折子給皇上,讓他不要不讓我離開蜀中?!?/br>白晚照親了親他,下決心答應(yīng)他:“好,我寫?!?/br>兩個人夜里彼此拉著對方的手,誰也不說一句話,默默的躺著,心像是悄悄連在一起,分不出彼此的距離。那是很奇妙的體驗,比談情說愛抑或親密歡好更讓人覺得幸福。白晚照只向唐風(fēng)雨夫妻辭行,就離開了蜀中。按理應(yīng)當(dāng)去杭州看望母親與jiejie,但他不愿耽擱,更自信自己不會有什麼事情。唐春色騎著馬送他,陪他在唐家的分舵住了一夜,幾乎快跟他出了蜀中,才返程回家。白晚照日夜兼行,趕去沿海的朝廷大營。他一生從來沒有到過軍隊,只知道自己該去的軍隊駐守在陳州,來到陳州後遠遠看到旗幟招展,派了屬下去找負(fù)責(zé)的人來。他是侯爺,但白家出事後只不過拿朝廷一個虛名,既無俸祿發(fā)送,也無官差在身邊。盡管如此軍隊的守官還是慎重來迎。白晚照看著那出迎隊伍人馬越來越近,為首的正是那位在京城外邀請他和唐春色去用飯的王遙霧。兩個人見面互相問了好,想到彼此家族的處心積慮和今天的結(jié)果,都是豪邁的人也沒什麼苦惱,相視一笑,卻比從前見面時關(guān)系好的多了。109春色晚照五十三白晚照看著那出迎隊伍人馬越來越近,為首的正是那位在京城外邀請他和唐春色去用飯的王遙霧。兩個人見面互相問了好,想到彼此家族的處心積慮和今天的結(jié)果,都是豪邁的人也沒什么苦惱,相視一笑,卻比從前見面時關(guān)系好的多了。白晚照自然不懂領(lǐng)兵打仗,一切全都依賴王遙霧的指點。所幸敵寇雖然來勢猖狂,朝廷的軍隊也已經(jīng)開始戒備。王遙霧實在是一個軍事上的天才,白晚照跟隨他征戰(zhàn)往返,心里漸漸對他興起佩服之意。兩個人年紀(jì)相近,彼此的家族經(jīng)歷也相仿,可以算是難兄難弟,時日久了,雖然還沒有明說,儼然是好朋友好兄弟了。這一日王遙霧在帳中看地圖,凝視出神。白晚照也看了一會,躊躇道:“這倒是個好地方,就怕他們不上當(dāng)?!?/br>王遙霧凝神道:“敵寇儲備不足,一向是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一邊搶了我們的糧食,一邊繼續(xù)sao擾沿海。我們?nèi)鋫?,軍資費用都消耗極大。但若稍一側(cè)走,他們必然依賴靈活的作戰(zhàn)力危害沿海百姓?!?/br>白晚照接口道:“但永遠在沿海邊境全力戒備是不可能的,海岸線如此長,兵力勢必不足。北方的異族亦無時無刻不在蠢蠢欲動。朝廷也不可能把軍隊永遠放在沿海?!?/br>王遙霧嘆息:“是啊,只這三個月,就有些難以承受。我們一但收兵,敵人就可以隨意選個地點再行入侵?!?/br>白晚照心中激憤:“他們隨時隨地可以擇岸入侵,我們防備卻要花費如此巨大的代價。”王遙霧握住他的手用力握了一握:“所以我們要全殲來敵,讓他們記住教訓(xùn),幾十年內(nèi)不敢再來犯邊。幾十年后,那就是我們兒孫們的事了?!?/br>白晚照苦笑:“全殲也只能震懾幾十年?!?/br>王遙霧一樣苦笑:“是啊,等他們的兒孫輩長大,仍舊會惦記著來搶奪我們的一切。”白晚照心中涌起豪情:“好,幾十年就幾十年?!?/br>王遙霧指點地圖上自己關(guān)注的位置。白晚照道:“這是青松鎮(zhèn),向來富庶,因為地形略微險峻,所以雖然在沿海,卻也很少被敵寇搶劫?!?/br>王遙霧點頭:“我一開始就刻意不像這里派兵,希望給敵人以我因為這里從未被搶掠過而沒有重視這里的感覺?!?/br>白晚照有些猜到他的主意:“敵寇來自海上,總需要補給。如今富庶之地皆已駐軍,彼此間有狼煙往來,奔走維護可在半個時辰內(nèi)完成,糧庫也都有軍隊駐守。他們一定急著尋找可以下手的地方?!?/br>王遙霧微微點頭:“我在青松鎮(zhèn)路過時,發(fā)現(xiàn)了當(dāng)?shù)卦诎倌昵靶拗乃畨沃两袢匀辉谟?,?guī)模亦非常大。只要將敵寇引入此地,全殲并不成問題??刹桓冻鰬K重代價,就收奇功?!?/br>白晚照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兩個人凝視對方,都點了點頭。他們兩個雖然一個有虛名的尊榮,一個有實際的軍功,但都因為家族的事情牽連,在軍隊里能調(diào)集的兵丁有限。他們的上司又是個謹(jǐn)慎的人,一定不會同意這種冒險的舉動。兩個人的合力,代表著如果有什么責(zé)任就一起承擔(dān)。唐春色在一個月后收到一封報捷的信。白晚照心中歡喜,字跡也龍飛鳳舞,給他講述了和王遙霧的青松之戰(zhàn)。唐春色熱血沸騰,恨不得立刻趕去看望他。偏偏白晚照給皇帝的奏折關(guān)于他的部分沒有半點回復(fù)。唐春色翻來覆去的看白晚照的信,想像他和王遙霧在沿海令敵寇喪膽的英姿,心里一遍遍懊惱怨恨李惜遠的霸道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