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
這招待的可全是南來北往的貴客,京城里的王孫公子。稍微差那一點(diǎn)的,身份低的。連見也不讓公子你見到?!蔽鹤蠐u了搖頭。胡曉棠道:“貪多嚼不爛,快去給我們收拾屋子。”鴇母道:“哪用收拾啊,你走了之后,我根本沒讓人進(jìn)去住過。見天派人擦的那桌子都能照出人影來?!?/br>胡曉棠領(lǐng)魏紫進(jìn)了屋子,魏紫脫了鞋子,舒服的往鋪得柔軟的床上一躺。胡曉棠道:“這屋子好不好看。”魏紫坐起來,看著大花的被褥,艷粉的窗簾,雕花的臉盆架子。繪著巫山神女的衣柜。老實(shí)的道:“不好看?!毕蚝罂苛艘豢浚差^小柜子里的抽屜滑了開來。魏紫打開,拿出一個(gè)物件,奇道:“這是什么?!焙鷷蕴耐铝送律囝^道:“快放回去?!蔽鹤习涯菛|西放進(jìn)去推上小柜子。胡曉棠問他:“你要和我睡,還是睡在里面?!蔽鹤系溃骸拔覀円黄鹚?。”胡曉棠想了想道:“那我們都睡在里面。這里以后會有人來?!?/br>胡曉棠的客人第二日便聞訊而來,每晚忙得不可開交。卻是始終沒有打聽到的蘇慕卉住在哪里。京城客棧無數(shù),一家家找起來,著實(shí)費(fèi)工夫。又或住在京城親友家,更是無處可尋了。有個(gè)客人說:“既然是來趕靠的,若是考得中,等發(fā)皇榜的時(shí)候,跟著官差找便知道人在哪里了。”總算勉強(qiáng)有點(diǎn)頭緒。魏紫坐在里進(jìn)捧著那紫云盒細(xì)細(xì)打量。胡曉棠進(jìn)來坐在他對面道:“累死我了?!?/br>魏紫隱約聽著那屋里人在低吼,一聲連著一聲。奇道:“他在做什么?!?/br>胡曉棠道:“今天這個(gè)是本朝大將軍的兒子。我不陪他,就要抓人拆館。我施了幻術(shù),他正自己高興呢?!?/br>拉住魏紫道:“你拜我為師,我就教了給你?!?/br>魏紫道:“蘇慕卉不讓我學(xué)對付人的法術(shù),他說妖若傷人,天劫就重?!?/br>胡曉棠道:“你長得這么好看,這天底下像蘇慕云那樣的壞人要多少有多少。這個(gè)本事又不是傷人的,是讓人快活的,你聽他喊的多高興?!蔽鹤舷肓讼?,道:“那你教吧。”胡曉棠道:“你坐到我身上來。”魏紫奇道:“做什么,我不過去?!焙鷷蕴牡溃骸斑@幻術(shù)要離得近才能施展?!眱A身過去,在魏紫的唇邊輕吐了一口氣。笑著坐回去看他。魏紫臉色漸紅,汗一滴滴自額頭上冒出來,伸手推拒。表情怎么看也不是歡樂,翻到十分痛苦。胡曉棠嚇了一跳,忙解了自己最得意的幻術(shù)。魏紫顫了下,睜開眼睛看見他,伸手用力的推了他一把。胡曉棠道:“怎么了?!蔽鹤系溃骸澳恪恪焙鷷蕴牧巳?,委屈道:“那是假的,你看我身上的衣服?!蔽鹤献屑?xì)看了,坐在椅子上放心的嘆了口氣。胡曉棠道:“這本領(lǐng)好吧,能讓人以為自己和眼前的人歡好。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你這樣別扭不高興的。換別人都笑死了。”魏紫伏在桌子上,肩頭微微聳動。胡曉棠道:“喂,你怎么了,我隨便說說的。”魏紫低聲道:“我想蘇慕卉?!焙鷷蕴牡溃骸澳阆胨?,他又不一定想你。他是人,你是妖。你和我在一起不高興么,我什么地方比不上他?!蔽鹤系溃骸八L得好看,說話聲音好聽。”胡曉棠不忿的站起來:“難道我長得不好看,說話聲音不好聽。你沒看一天多少人排隊(duì)捧銀子就為了看我一眼?!蔽鹤系溃骸拔依Я恕!睆阶匀ゴ采希摿送庖?,拉被子蓋住頭。胡曉棠自己在屋地站了一會,大覺無趣。微光閃動,一只小白狐貍跳到床上去,鉆進(jìn)魏紫的被里,大方的把爪子撂在魏紫的腰上。魏紫摸了摸他的頭。胡曉棠是人形的時(shí)候,魏紫從不和他這樣親近。晚上總現(xiàn)出真身來,才能占魏紫點(diǎn)便宜。正想再多親近點(diǎn),魏紫拎著他的脖子把他不軌的爪子拽到了一邊。胡曉棠死死的抓住魏紫的里衣,嘶拉聲響,已扯破了一塊。魏紫道:“我生氣了。”小狐貍把爪子老實(shí)的拿開。魏紫想了想道:“你那幻術(shù)很好,教給我吧?!焙鷷蕴臍g呼一聲,幻化回人形,把魏紫拉得坐起來,開始講一二三。群芳館的鴇母不是吹噓,她這里的確只接待達(dá)官貴族。然事有一利必有一弊。來的客人她那給也不愿得罪,有的也是實(shí)在得罪不起。奈何胡曉棠只有一個(gè),銀兩賺的固然是多,爭風(fēng)的公子哥們打架也成了常有之事。這天胡曉棠去將軍府赴宴去了,下人又來報(bào),說尚書爺?shù)男」永铤Q全來了,指名要見胡曉棠。老鴇忙快走幾步擰到她招待貴客的雅廳里去。來的是兩個(gè)人,李公子她常見,早已成了熟人。另一位氣度尊貴,卻是從未見過。老鴇堆出笑臉,嬌聲道:“這是哪家的公子,生的好俊俏?!崩铤Q全道:“別什么話都說。胡曉棠呢,快叫他出來?!崩哮d道:“公子爺你不知道,將軍府打十天前就說定了今天要曉棠去一趟,這人我實(shí)在是攔不下。奴家再有一百個(gè)膽子也不敢招惹貴人啊。”李鶴全才要發(fā)作,他身邊的那位公子擺了擺手,笑道:“我聽人說,這胡曉棠是人間絕色,如今看來,果然不假。”他撲了空,竟無半點(diǎn)責(zé)難之色。老鴇見多識廣,看李鶴全的態(tài)度,也知面前人實(shí)在大不尋常。腦筋一轉(zhuǎn),嬌笑道:“難得公子爺體諒我們這些小人物。若說相貌,我從前也覺得曉棠是人里最拔尖的了。誰料竟還有更好的?!崩铤Q全驚訝道:“你說什么。”老鴇道:“曉棠這次帶了個(gè)朋友回來,和他住在一起。那張臉生的,可真是沒法說。只是他從來不見客的,據(jù)說是個(gè)好人家的公子。”李鶴全道:“你直說多少兩銀子,住在這還有什么好人家的公子?!蔽鹤蟻砹酥?,胡曉棠除了非陪不可的客人,一律全推。老鴇這些天整日的不痛快。眼見來了胡曉棠也得罪不起的人,心里打好主意。嬌聲道:“公子這話便是看不起奴家,奴家真是分文不要。那位魏公子便在曉棠屋子里,兩位公子就說進(jìn)去是找曉棠,偶然見上一見,可萬勿把奴家裝在里面?!崩铤Q全道:“聽起來還真有點(diǎn)意思,尚兄意下如何?!蹦侨它c(diǎn)了點(diǎn)頭。李鶴全熟門熟路的在邊上引路。那位尚公子道:“這種地方果真有趣?!崩铤Q全道:“市井胭脂,比之宮內(nèi)的,的確別有風(fēng)味?!钡搅撕鷷蕴牡姆块g,直接推門進(jìn)去。魏紫正踩在椅子上收拾那柜子頂上的雜物。尚李二人只看見他修長的背影。李鶴全輕輕咳嗽一聲,魏紫聽見聲音不是胡曉棠,轉(zhuǎn)過頭來。李鶴全只覺一顆心忽忽的飛了。還未緩過來,人已被推到門外。聽見清脆的關(guān)門聲,走廊里穿堂風(fēng)一吹,算是徹底清醒了。魏紫自椅子上跳下來,道:“你找胡曉棠是么,他說不一定什么時(shí)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