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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神的林殊,蒼白的嘴角勾出一抹笑意,看著那根若削蔥尖一般的手指放在眼前,張嘴便把它含在了嘴里,甚至曖昧地用牙齒咬了咬。 林殊這才大夢初醒,飛快將手指收回袖子里頭,漲紅的小臉看上去終于有了點血色和生氣。 “季叔叔?” 就聽見那個本該奄奄一息的人用他低沉好聽的嗓音在林殊耳邊說道,“飯后甜點?!?/br> 伴隨著低低的笑聲,性感得讓人心尖都跟著顫了顫。 飯后甜點? 林殊的手指仿佛被燙著了一般,那種濡濕感怎么也擦不掉,仿佛那根手指,還在那可惡的唇齒間被細細地磨噬。 接下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林殊自顧自地低頭做事準備拔箭的東西,季星河半靠在樹干上好整以暇地盯著那個小小的身影,僅管受了很重的傷,他的心情卻似乎不錯。兩個人沉默著,卻有一種淡淡的,卻讓人耳紅心跳的氛圍在他們之間蔓延。 林殊用掛在腰間的水袋燒了一袋子開水。 林殊從小就是野孩子,住在小巷子里的時候經(jīng)常往山上跑,也認得幾種草藥,剛剛就在琢磨這個,這下在夜色借著月光找來了幾根能認出來的止血草,用寬大的葉子包著搗碎。 林殊將督主扶起來坐在了火堆邊上,就聽見自己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就聽見了他壓抑的笑聲,“不急著這一會兒,先吃東西?!?/br> 林殊覺得自己的季叔叔仿佛被掉包了! 氣乎乎地把魚吃了,那副模樣仿佛是只將兩頰塞得鼓起來的小松鼠,可愛極了。 但是季星河注意到了林殊已經(jīng)滲出血的右臂,唇邊的笑淡了下來,眼中的暗沉的風暴都帶著說不出來的晦澀,讓人不寒而栗。 然而在林殊吃完了,抬起腦袋的時候,他唇邊又展開了笑來,“首先,幫我把衣服脫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臉上帶著笑,聲音中還有一絲揶揄。 的確以他的傷勢是沒有辦法自己脫衣服的。 林殊耳朵尖悄悄地紅,倉鼠腮幫子也鼓了起來。 深吸一口氣,磨蹭蹭地伸出手去解開他的衣領(lǐng),就看到那性感的喉結(jié)滾了滾,讓林殊手指一抖,心中默念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男人雖然很白,但卻不是那種病弱的體質(zhì),六塊硬邦邦的腹肌肌理分明,因為失血過多而導致的慘白卻更加性感,火光掩映下,那流暢的肌rou滑入褲頭,被黑色的褲子擋得嚴嚴實實…… 更為重要的是,男人的氣息就仿佛山間的風一樣將她包裹了起來,頭頂?shù)难凵駸霟?,讓林殊一陣陣地發(fā)懵。 她這時候才意識到,這不僅僅是對她十分重要的季叔叔,更是一個充滿威脅性的男人。仿佛就回到了剛剛見到季督主的時候,一個眼神都能讓她嚇得腿軟,而現(xiàn)在,她都敢和他硬抗了……林殊扯著衣服的手指一頓,突然間想到了一個嚴肅的問題…… 她剛剛親督主的時候,他親回來了是吧????可是她還是一個萌萌噠的男孩子?。。。?! 督主……斷袖?! 林殊腦袋里一片亂七八糟,但是當看到他□□的背部的時,卻是什么心思都沒有了。 箭插在肩膀中間,翻出了新鮮的皮rou,被汗水一沖,那血rou都泛著白,流下來的鮮血讓整個后背看上去目不忍視,擦傷更不必說,手臂上還有幾個深深地刀口,而那后背上除了這一個猙獰的箭傷,還有許多讓人觸目驚心的陳年舊傷,縱橫交錯。最醒目的傷口就是新添的那個,林殊不知道原來那箭的位置那樣兇險,只差一點點,就幾乎到了心臟。 是啊,明明在路上他就已經(jīng)脫力了,剛剛還暈了過去…… 林殊抿了抿唇,臉上的血色都褪了下去。 他就是這樣……撐到了現(xiàn)在? 撐著裝作毫不嚴重和她打趣,就是為了不讓她擔心? 可是他……究竟把他自己當什么了? 林殊咬著牙低著頭,將匕首在火上消了毒,刺下去的時候手都在抖。 就聽見他道,“別怕,你要是怕了,我還要再遭些罪。” 林殊盯著那個傷口,汗都滴下來了。 “阿殊,別擔心,不過是箭傷罷了,拔了就沒有事了,比這還重的傷我也受……過?!彼硨χ床坏奖砬椋挥屑ou猛地收縮了一下。 林殊抿著唇,努力讓拿刀的手不顫抖,眼眶一圈紅了。 “不礙事……再過幾個時辰,指揮使就會找過來……最遲明天早晨……” 他都算好了? 林殊不做聲,終于好了,她按住口子,將箭一拔,鮮血就一股股地冒了出來,她慌忙拿煮過的布摁好,那鮮血很快就把布給浸透了,林殊將草藥小心翼翼地上到傷口上去,才好不容易止住了血。 終了,林殊將準備好的布往他的傷口上纏過去,纏到他胸口的時候,才聽到他的一聲悶哼,林殊手下一抖,還是給他纏了個嚴嚴實實。 林殊怕外衣不干凈,拿的是自己的里衣煮了一會兒才給他用,上面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兒,將那血腥味都沖散了不少。 “季叔叔,你睡吧,我守一會兒?!绷质鈸芾艘幌禄鸲?,垂眸道。 良久,才聽到本來應(yīng)該睡了的人低聲道,“阿殊,謝謝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休也小可愛和魚尾小可愛的雷,么么噠~(^з^)-☆新年快樂?。。。?! 留言發(fā)紅包喲(?ω< )★狗年大吉大利?。。。?! ☆、送別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的時候,東廠終于找到了這里。 林殊一夜沒有睡,本來就體力不支,強撐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非常不錯了,見到熟悉的官服的時候,兩眼一合就暈了過去。 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日落西山,手臂處的傷已經(jīng)被人仔仔細細地包扎過了,林殊看到自己的里衣只是在傷口處被人割開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不過林殊這一動,便感覺到渾身上下被人拆了重組一般的酸痛,頭疼得快要炸裂了。 聽到里面有了聲音,外面的人趕緊進來扶住了林殊,是小仨兒。 林殊支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問道,“你怎么在這兒?督主呢?” 小仨兒趕緊把林殊扶住,“督主現(xiàn)在還在發(fā)著高燒,是他讓奴才過來伺候您的。太醫(yī)說您這會兒還是要臥床休息的……” 林殊沒有注意到小仨兒的稱呼已經(jīng)變成了“您”,推開小仨兒的手道,“我去督主跟前,也是一樣的?!?/br> 小仨兒無奈,但也攔不住她。 推開門,走過扇屏風格擋,林殊快步進來了,里面只有一個太醫(yī)在床前伺候著,讓林殊忍不住有些生氣,快步走到那太醫(yī)邊上,低聲道,“怎么就你一個人在這里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