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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一來便發(fā)現(xiàn)了這樣的事,著實讓人氣憤。 林殊看著那份賬單,心中很快就有了結(jié)論,應(yīng)該是李栓所為,之前他就干過倒賣的事兒,很有可能是他。至于秋風(fēng)姑姑為什么來找她心中也有了底,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柕馈肮霉孟胍质庾鍪裁矗苛质饬苛Χ?。?/br> 秋風(fēng)沒想到她這么直白,一瞬間便想起了娘娘家的那位三公子,說話倒是像得很,又加了一個“量力而行”,分明是知道沒法推脫,只好先降低她的期待,于是便笑道,“不是什么難事,只是姑姑我初來重華宮,手下沒有信得過的人,只好麻煩小梳子你了。可記得那個張扎?” 就是那個意圖訛小雙子的那位?林殊點點頭。 “他現(xiàn)在在掖庭,姑姑被人盯得緊,不方便出去,可否替姑姑走一趟?”秋風(fēng)從袖間摸出一封信,“記住,先去一趟汀蘭宮找孫領(lǐng)事,將信交給他,然后再去掖庭找張扎,問的話都在第二封信里,可記住了?” 林殊點點頭,將信放進內(nèi)襯里就打算走,卻被秋風(fēng)拉住了,“后日再去。” 林殊明白她的擔(dān)心,點了點頭。 看到秋風(fēng)如此謹慎的樣子,林殊就猜到秋風(fēng)肯定知道這件事是李栓干的。但是沒法,雖然秋風(fēng)是高高在上的汀蘭宮有品級的大宮女,但是這是重華宮是李全李栓父子的地盤,底下盤根錯節(jié)的,不是一句話就能撼動的,最重要的是--秋風(fēng)再厲害,也只是個奴婢,不是主子。 秋風(fēng)選她是很明智的,第一,知根知底絕對可信,第二,可以跟著大皇子出重華宮而不用被人跟蹤。 林殊跟著秋風(fēng)繞了一個大圈子才告退,直接去了小廚房。 正好是吃早膳的時候,小廚房每天都是半夜里就起來做吃食,這一會兒上桌了才歇停下來。林殊腦袋一冒,那廚娘就習(xí)以為常地叫道,“金丫頭,有人找!” 金兒“誒誒”了一聲,在里頭叫道,“小梳子快進來!” 林殊來得多但是第一次進小廚房里頭,平日里都是金兒端著吃食出來和林殊找地方嘮嗑的,有些奇怪,但是還是走了進去,一進去便被一股甜香給吸引住了,屁顛屁顛地跑過去“金兒,早膳不是做好了嗎?” 金兒在臺子上忙活著,一邊處理食材一邊回答道,“啊,這個啊,那個尉遲大公子不是幫我送了東西么,我和他講好了他送了我就給他做點心吃……” 你們什么時候說好的,她怎么不知道?難道這兩個人又見了一次面? “金兒啊,我和你講件事,那個……” “別想了糖蒸酥酪、翡翠蝦餃、如意栗粉糕、蓮心薄荷甜湯等等等等,全是尉遲大公子的,你想都別想!”金兒沖她做了個鬼臉,“一邊去一邊去,甜湯要起鍋了……” “金兒,這件事很重要,你不知道那個尉遲大公子他……” “金兒!”如同昆山玉碎般優(yōu)美的嗓音在身后響起。 林殊:仿佛時間被靜止。 金兒驚喜地回過頭,“尉遲大哥這么早就過來了?”說著便放下了甜湯,不小心用了點力,燙人的湯汁沾到了手上,讓她“哎呦”了一聲。 尉遲瑯見狀,自己推著輪椅過來了,有些急切的問道,“可是傷著了?” 金兒雖然疼,還是搖了搖頭,直接在水缸里舀了點水沖沖。 尉遲瑯無奈道,“金兒姑娘這般可不好。”說著他便在木質(zhì)輪椅邊上的掛袋上找了找,拿出了個瓷瓶,“帶了藥,擦擦可好?” 金兒見自己手臂上燙出了又紅又痛的兩塊,沒有拒絕,“謝謝尉遲大哥了,藥我自己……” 尉遲瑯已經(jīng)把那玉白的手拉了過來,“這藥要看劑量的,不才學(xué)過幾天岐黃之術(shù),怕金兒姑娘抹不好,只好冒犯了。” 金兒趕緊道,“不冒犯不冒犯!” 尉遲瑯涂得很認真,蒼白的手指在那塊地方把涼涼的藥膏抹開,十分舒服,見他這般認真的樣子,有點羞愧自己剛剛有那么一瞬間誤會他了。 而在一旁的林殊卻是看得一清二楚,那尉遲瑯的手指很溫柔地劃著圈,指尖不時地磨過那玉白的皮膚,眸子垂下似乎十分認真,只是,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意味。 “好了。”他把手指收了回來,帶著笑道,卻瞥了林殊一眼,讓林殊瞬間如墜冰窖,直到那視線移開。林殊才覺得自己的身體回暖了。 “吶,金兒的甜品做好了!”金兒收回手就轉(zhuǎn)過去擺盤了,不一會兒就把食物裝好盤了。 不得不說金兒雖然缺心眼但是的確心靈手巧,看上去那叫一個色香味俱全,“尉遲大哥吃了早食沒?” 尉遲瑯笑道,“就在這兒吃吧,金兒姑娘要是不嫌棄,咱們一起吃?” 金兒沒想到他這么不拘小節(jié),也開心了,找了一張桌子,喊林殊幫忙搬過來,就直接擺盤上桌了。 “大家一起吃吧?!?/br> 林殊也餓了,就坐了下來,剛拿起筷子,就被金兒用打了手,金兒瞪了她一眼,眼睛往邊上挪挪,“吶,你吃那個!” 林殊看著白面饅頭,可憐兮兮地轉(zhuǎn)過頭看著金兒,金兒完全不理她,忙著布菜。 林殊只好聞著甜香,聽著金兒一道菜一道菜地介紹,啃她的大饅頭。 尉遲瑯覺得有些好笑,指指林殊,問道,“這樣不好吧?” 金兒滿不在乎,一臉理所當(dāng)然,“這是專門做給你吃的啊……” 尉遲瑯忍不住一笑,“金兒……” “無礙的,我家那口子,天天吃我做的,沒必要可憐他啦……” 金兒說著還拍拍林殊的肩膀。 我家那口子 家那口子 那口子 口子 子 林殊只覺得肩上一沉,松軟的大饅頭都變得硬得跟石頭似的了,特別是頭頂那冷冰冰的眼神,讓她忍不住頭皮發(fā)麻,她想起了那只貓,那個被杖斃的女婢,忍不住在心里流下了悲傷的淚水。 作者有話要說: 殊妹:金兒我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害我T。T 金兒:黑人問號臉 前面季太師的話修改了一下,三天后帶她出去改成過幾天orz ☆、醒悟 林殊就知道這個尉遲瑯不是什么好人,吃一頓飯就暴露得徹徹底底,偏生她卻沒有機會揭穿他,只好拐彎抹角地和金兒說,金兒完全沒有意識道這件事情的嚴(yán)重性,照樣和尉遲瑯說說笑笑處得好得不得了。 林殊氣憤地想,那她就等著給金兒收尸好了! 下午照常隨大皇子一起去演武場,就見大皇子身邊一坐一站兩個長相十分相似的人,特別是那尉遲瑯,笑得格外溫和。 真是在哪都能碰到他! 今日下午演武場熱鬧了許多,不光大皇子那撥人,還有二皇子那堆,全部到了,或許是春光格外明媚,讓人忍不住出來活動活動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