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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垂著腦袋,飄落的雪花落在她的后頸,有些涼,“不回了?!?/br> “年年?!彪娫捓锼穆曇粲行╇y過,“你是還在怪我嗎?” “沒有?!?/br> “那為什么不愿意回來?給你打的錢你都原封不動地轉(zhuǎn)回來,是不是還在怨爸爸?” 季年年聽不得他這樣的語氣,他總是這樣,說著說著就會哭了。 “我沒有怨你?!奔灸昴曛荒芨目谡f,“我除夕回去?!?/br> 她撂了電話。 她不想回去過年的。 她家就在這里,回江北對于她來說,其實已經(jīng)跟去親戚家差不多了。 但是季世這樣說,她還是有些不忍心,又想著明年工作了可能更沒有時間回去了,干脆就回去一趟吧。 好歹他還是她爸爸。 她戴上帽子,匆匆回了家。 洗了一個熱水澡,買了回去過年的車票,然后才有勇氣上線。 她的微博評論下熱門全是罵她的。 起因是昨晚有一個微博名叫網(wǎng)紅揭秘小能手的營銷號發(fā)了一條長微博,指出有粉絲跟他爆料,說某網(wǎng)紅主播因和小學生在游戲里“談戀愛”而走紅,紅了之后又立刻“失戀”,篤定這是策劃過的,根本就沒有什么小學生,包括后來的程咬金和曹cao那一場solo,喝醉酒直播,都是她自導(dǎo)自演設(shè)計的。 長微博說得言之鑿鑿,點出的幾個可疑之處都有跡可循。這個微博號粉絲百萬,瞬間就站在了輿論的制高點,涌到她微博來質(zhì)疑,笑話她。 有些替她說話的粉絲都被攻擊,到了最后連質(zhì)疑的人都沒有了,全剩下了罵她的人。 季年年刷評論刷得心力交瘁,一點也不想理會。 劉盲在直播和微博里都有幫她說話,但粉絲們不買賬,還把戰(zhàn)火引到他身上,說他們兩有一腿,炒CP什么的,還說劉盲提攜她是因為兩人睡過。 鍵盤俠什么時候都有,季年年沒紅的時候(現(xiàn)在也不算紅),也常常見到這樣的事,多少網(wǎng)紅一夜之間暴火,然后又被爆出各種各樣的丑聞,就此沉寂下去。 她相信這其中不乏是有被冤枉潑臟水的,但一個人一張嘴怎么說得過那么多人。法律上的無罪定律在網(wǎng)絡(luò)上完全相反,如果你不能證明自己是無罪的,那你就是有罪的。 以前她也和劉盲聊起過這個話題,她說過自己最討厭解釋,如果她遇上了這種事,她也會就此銷號。 何況這一次,她也真的不完全是無辜的。 余乾確實不是真的和她在談戀愛,她也確實沒有在第一時間好好解釋或者是拒絕。 劉盲拼命給她打電話,生怕她想不開銷號了。 季年年沒有接,只回了一條信息說自己第二天要考試就關(guān)機了。 一覺睡得昏天暗地。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雪停了。 窗臺積了一些雪,窗外白茫茫一片。季年年枕著腦袋盯著窗戶看了一會,而后拿出手機,給余乾發(fā)了一條微信。 他很快就回復(fù)了:小jiejie,對我沒有什么影響的,你放心啦。你怎么說都沒關(guān)系的,這幾天確實有人來加我,問我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我都沒有理會啦。 她的指尖微頓半秒,打開了微博。 她沒有看那些評論和私信,只是發(fā)了一條長微博,解釋自己并沒有策劃,她和御前帶刀侍衛(wèi)確實是游戲里認識的,他們沒有談戀愛,是御前帶刀侍衛(wèi)讓她扮演他的女朋友,包括后來的曹cao和程咬金solo也不是設(shè)計的,那是一個真正喜歡他的女生,后來兩人分手,也是因為御前帶刀侍衛(wèi)和那個女孩子在一起了。這些其實都還是有粉絲截屏做證據(jù)的,只是新粉都不知道,又被網(wǎng)絡(luò)上各種剪輯的視頻誤導(dǎo)了。 最后季年年和粉絲道歉,并表示以后會更專注游戲,不會再在直播里播和游戲無關(guān)的東西了。 發(fā)了長微博之后她又在底下評論:謝謝幫我說話的朋友,也對被我連累,因為我被攻擊的粉絲感到抱歉,真的很對不起。同時,對于網(wǎng)絡(luò)上的各種誹謗,我也會追究到底。 她放了一些和余乾的聊天截圖作為證據(jù),但其實有沒有都無所謂了。 微博發(fā)出去之后她沒有再看微博,認認真真地復(fù)習,考完了最后的兩科。 距離除夕還有五天。 距離上一次上直播,已經(jīng)有十二天了。 考完試之后她鼓起勇氣上了微博,發(fā)現(xiàn)微博粉絲雖然掉了一些,但掉的不算多。 大快人心的是,那個揭秘的博主已經(jīng)把那條長微博刪除了。 她的那條微博下雖然還是有陰陽怪氣譏諷她的,但更多的都是替她說話捍衛(wèi)她的鐵粉。她的粉絲都很可愛,替她說話或者懟人的時候都很有禮貌,沒有給她招黑,還表示會在直播間等她回來。 有幾個她不認識的大V都轉(zhuǎn)發(fā)了這一條微博,說欣賞她。季年年估摸著這也是劉盲的功勞。 輿論是很容易被引導(dǎo)的,至少這幾天都沒有罵她的評論了,只有一群小天使在嗷嗷叫等她回歸。 她的心情猶如這冬日的暖陽,融化了一城市的積雪。 大年三十,她回了江北市。 季世親自到車站接她,季年年提著行李箱,一走出出站口就看到了他。 “年年!這邊?!奔臼肋h遠地就看到了她,一邊朝她招手,一邊試圖穿過人潮過來幫她拿行李。 “爸爸?!奔灸昴晷χ辛怂宦暎缓蠹涌炷_步走到他身邊,由著他接過她手里的的行李箱,“等很久了嗎?” “剛剛到。年年好像長高了,冷嗎?怎么只穿這么點?”他摸了摸季年年的衣服,絮絮叨叨道:“江北這幾天都有雨,會比較冷,一會我?guī)阆热ベI兩件衣服吧?” “不用不用?!奔灸昴赀B忙說,“我?guī)Я艘路?,在箱子里,坐車不冷所以沒穿?!?/br> “這邊,我的車停在這邊?!?/br> 幾年沒見,他蒼老了許多,但也發(fā)福不少,穿著一件黑色羽絨服,看起來氣色還不錯。 季年年放心了不少。 她跟著他走到停車場,季世開了車尾箱,彎腰把她的行李箱放進去。 “爸爸,你換車了?” 季世憨厚一笑,“不是我換,是領(lǐng)導(dǎo)換了,快上車吧,外邊冷?!?/br> 季世是一個國企領(lǐng)導(dǎo)的司機,他為人耿直,學歷也不高,所以就做了幾十年的司機,領(lǐng)導(dǎo)換了一撥又一撥,他還在原來的職位。 阿姨就常常笑話他是流水的領(lǐng)導(dǎo)鐵打的司機。 車子開進了小區(qū),季年年的meimei季小涵就在樓下等他們,看到爸爸的車后一蹦三尺高,還像模像樣地指揮倒車。 “你meimei聽說你要回來,興奮了好幾晚,還非要跟著去接你。”季世把車停好,下去幫她拿行李,“不過今天車站人多,她媽怕她亂跑就沒讓她出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