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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世界上大多數(shù)時候一直都是屁|股決定腦袋,不一樣的立場代表不一樣的利益,這一點便是天真的寶玉也不會弄錯。 就像是他曾經(jīng)和林jiejie說過的那樣, 他和她一般是獨個兒的。 多么明白地一句話,偏偏他那個‘好jiejie’大約永遠(yuǎn)都不會明白,或許是不愿意明白。 沒有人知道,賈環(huán)已經(jīng)是兩輩子的賈環(huán)了。所以,這句話在這個世界不曾出現(xiàn)。因為這個世界的林jiejie神采飛揚,是整個京城乃至于整個國家最為艷羨的貴女。他曾不止一次的見過林jiejie一身騎裝打馬出城的樣子,那從軍裝制服改過來的騎裝襯得人更加明麗三分。 曾經(jīng)印象中淚光點點嬌喘微微,態(tài)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的林jiejie已經(jīng)被眼前這個本朝唯一的郡主、日后的本朝第一女親王給替代了去。 他熟悉前者, 但是更驕傲于后者。 賈環(huán)一開始是不知道這個世界居然出現(xiàn)了那么差別, 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做到了一個人能在這個時代做到的極限——皇帝陛下不算,否則實在沒什么好比的了。不能不說,他還是有點小自滿的。 上輩子的賈環(huán)其實也過得不算差, 賈家的確被抄家了,但是比起后來出家了的寶玉,英年早逝的額賈蘭。他考上了同進(jìn)士,連做了幾任外放的小官,最高的時候也做上了府城的同知。這個璉二哥稍微使一些銀錢就能在成親之前正五品小官,卻是他這個犯官之后能做到的最高的位置了。 再也沒有大富大貴,但卻勝在小富即安。 最想不到的是,他在心甘情愿的閉眼之后與居然還有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機會。 他還是賈環(huán),但卻不再是以前的那個賈環(huán)了。重活了一輩子的他學(xué)會了韜光養(yǎng)晦,學(xué)會了勸著亂爭的姨娘。他不是沒想過和自己的親jiejie趁早彌補一下關(guān)系。 只是,努力是沒有用的。 就像是之前說得那樣,利益決定立場。探春自知自己的婚假之事握在王夫人的手中。所以,她屁|股在王夫人這一邊坐得穩(wěn)穩(wěn)的。身為王夫人眼中釘?shù)囊棠锖退匀浑y以在她這邊討上好。 幾次一來,他便再不愿意用熱臉去貼冷屁|股了。 他是想彌補,但這并不代表著他就愿意就將自己低賤到塵埃中去。 所以,他可以對所有的賈家人一笑了之,可以悄悄的去幫二jiejie的忙,卻獨獨無法原諒三jiejie探春。 后來風(fēng)云變色,他原本的計劃泡了湯。但是上輩子的經(jīng)驗告訴他,自己或許面臨著一個更好的時機。 在船上的時候,他就悄悄地打聽了。能夠知道的不多,那些送他們的人面上親熱著,但是不該說的一句話也沒有多說過。不過,他想知道的也不是什么機密的內(nèi)容。 直到年老之后,賈環(huán)依舊記得那個暗子彎下了眼角的笑容。他這么建議賈環(huán)道:“你既然有心從軍建功立業(yè),為何不從那個賈家出來呢?” 他抬了抬下巴,毫不顧忌地道:“不是我說,那個姑娘的確巾幗不讓須眉,只是眼神不大好,想來從未正眼看過你?!?/br> 局外人、又是皇帝陛下手中的暗探,他們的眼里何等的犀利。船上的那么些天,完全看出了這里頭的文章。賈環(huán)還記得那時候自己沉默了一下,便正色揖禮,向他求教。 那人便道:“你若是現(xiàn)在就去參軍,這個年紀(jì)沒有人會收你。但是,若你能夠舍棄過去的所有,只做孤兒?!彼α诵?,繼續(xù)道,“在北州,有一個專門收容孤兒孤兒院。只要能進(jìn)了那里就是預(yù)備役的軍人,你又讀書識字,沒準(zhǔn)出來的時候就有了現(xiàn)成的軍銜?!?/br> 代價自然也是巨大的,在那個時代,又有誰能夠做到拋棄過去的一切呢,更何況那時候的賈環(huán)在他人眼中也不過就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罷了。 提建議的那個暗子雖是隨口一說,但也有一半出于真心。他不覺得這個孩子會有這樣的膽量,但是也覺得若是他真的有這樣的心氣,沒準(zhǔn)真的能夠改變一個人的命運呢?就像是他當(dāng)初差點被餓死的時候,大將軍給了他一碗飯一樣。 賈環(huán)不知道那個暗子后來如何了,他是個軍人后來封了國,對于接觸這些人總是有些忌諱的。后來他親口問過皇帝陛下,知道他退休了,做了一個調(diào)|教后來人的教官,過得不錯之后就放心了。 這個國家大概是他能想象得到的最好的一個國度了。 沒有狡兔死走狗烹、沒有杯酒釋兵權(quán),皇帝陛下甚至將外面發(fā)現(xiàn)的大量國土當(dāng)做封地,封給他們這批有功之臣,讓他們封王建制,建宗立廟。 此等恩情,百世難報。 一開始的時候,他也不是很理解皇帝陛下沒有將土地留給自己的子孫,反而全都封出去的用意。等到后來,賈環(huán)提前退位將自己的一切都交給兒子之后,他乘著大船,向著更西的地方行去。 入目可及之處,皆是華夏人的領(lǐng)土。入耳的全都是華夏官話,他終于明白了。 這不是什么家天下,而是華夏之天下。 當(dāng)賈環(huán)的后人在看到先祖遺留下來的這一本日記時,長長地嘆了口氣。他搓了搓下巴,驚訝地道:“原來咱家還真的和那個胭脂賈家有關(guān)系啊!” 所謂的胭脂賈家乃是后來人給人的稱號,如今賈家旗下的胭脂品牌正是百年老字號。這一點在時尚界存在著爭議的點,沒想到會在他們這個美洲的晉國先祖的日記中得到證實。 “早就告訴你了,你就是不信?!蹦觊L的女人含笑道,“你小時候因為和宗室一個姓,還非以為自己也是皇家的后裔,怎么說都不聽,再多說就哭?!?/br> 那年輕人不好意思地?fù)蠐项^,道:“那不是還不懂事么?”前一段時間圣元帝的消息傳得滿天都是,他瞅準(zhǔn)而來機會就在學(xué)校請了假跑回來,問家里有什么過去的記錄,沒想到母妃還真的給他翻出一個先祖的日記本來。 他小心地翻到最前面,指著那一條明顯被撕過的縫,問道:“這里怎么沒了?” “傳下來就是這樣子的,向來是先祖一開始記錄的時候不大習(xí)慣,覺得沒寫好就撕了吧!”當(dāng)母妃的不以為意,后頭的內(nèi)容是完整的,可見不是被哪一代的小崽子給撕壞的。 年輕人嘿嘿笑道:“原來先祖還有一個專門吃胭脂的兄長,那應(yīng)該就是寶玉的創(chuàng)始人吧!”那個胭脂的品牌就叫做寶玉,也要巧合了唄。 “管那么多呢,有這空還不快給我回去上學(xué)去!”當(dāng)母妃的卻開始不耐煩了,叉起腰,柳眉倒豎。 年輕人眼看著情況不好,趕緊嬉皮笑臉地?fù)嵘献约夷镉H的后背,道:“消消氣、消消氣,我這訂機票去!” 說完腳底抹油,一溜煙的跑了。 “臭小子!”做母妃的笑罵了一句,就回身換衣裳上班去了。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