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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個解氣的笑容來, 如今這個皇帝的俊美天下皆知,正是因如此,他們才會暗搓搓地除了這么個主意,不就是像惡心惡心皇帝么。不過,他很快收了笑,肅容道,“這話以后還是少說,誰不知道當(dāng)今天子手中有著堪比錦衣衛(wèi)這樣的鷹犬。” 說著,他還忍不住轉(zhuǎn)頭看了看四周,生怕有人突然沖進來將他們給抓出去。他們的謀劃說小也小,換了一個皇帝,也不過就納了一個女子。不喜歡,放著不看還不行? 但是,說大也大。在他們心中堪比暴君的林瑜不是重用軍隊么,他們這就是想要借用天下輿論的壓力,逼著當(dāng)今天子納了來自倭國的女國王。到時候,出征倭國的戰(zhàn)果必然不了了之,軍中的功績被一筆帶過,必然勢力大減。林瑜作為一個馬上皇帝,也只有仗著軍隊的力量才能做到在朝堂之上一言九鼎。 而軍中的勢力能被打擊第一次,就能被打擊第二次?,F(xiàn)在這本就是在天下承平的時候,將士們解甲歸田也屬于正常情況。只要讓朝堂上看見這樣的機會,相信同屬于文官的他們絕對不放過這樣一個打擊武官勛貴你的機會。 到時候,武官被徹底打壓下去?;实巯胍卫韲?,還不是靠著他們文官。 至于那時,本就消耗了大量的國庫銀子的新式教育還沒有成效,皇帝失去了強行推行教育的依仗,還不是由著他們說話。想要恢復(fù)原本的科舉自然輕而易舉。 可笑那皇帝還恢復(fù)故宋的中書門下之制,任由宰執(zhí)組建內(nèi)閣,到時候但凡換一個他們這邊的宰執(zhí),他們就能叫皇帝的旨意出不了那個皇宮! 想到未來會出現(xiàn)的美|妙景象,孔吳員臉上忍不住露出得意洋洋的神情來。他自覺站在了對皇帝抗?fàn)幍那把?,只要他們的計劃成功了,整個讀書人都會聽說他不屈的美名,到時候憑借著聲望,銀錢滾滾而來,到時候號不是他想做什么做什么。 甚至,在青史之上,照舊會留下他孔吳員的大名! 他就道:“怕什么,不以言獲罪,還不是他自己寫進了漢律之中?!笨讌菃T冷笑一聲道,“豈不聞他自己在漢律的第一頁寫下了依法治國,能耐我何!”說到這個,他又是不屑又是得意。畢竟還是他自己想出的這樣一個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好辦法。 當(dāng)皇帝的么,不就是口含天憲、金口玉言么!有本事就把上面的依法治國四個字給去掉,不去掉就永遠拿他沒辦法。不過,去了這四個字,那就是皇帝向儒家妥協(xié)。不去,當(dāng)皇帝的礙于顏面、更是礙于律法的威嚴(yán),不能動他。 反正,對他來說,漢律反而成了他的□□,能逼得當(dāng)今進退兩難,過一些時日,他自然名揚天下! “正是如此?!绷硪粋€生員就笑道,他身上原本也有著舉人的功名,只是現(xiàn)在只剩下了秀才。重要的是,原本不需要交稅的那部分農(nóng)稅也要交起來,甚至也因為他名下的大量土地,交的稅收額度都比別人要高好多。他怎么會不恨新朝,什么漢家王朝,不以儒家治國,哪里比得上前朝。說前朝遍地腥膻,在他看來,本朝才是禮教盡喪。尤其是漢律之中居然沒有了親親相隱,那豈不是天都要塌了! 沒有綱常了,這個新朝遲早會如暴秦一般,二世而亡,他深深地堅信著。 “可笑那些泥腿子還真吃了皇帝那一套,什么永不征賦,這世上哪來不吃rou的老虎!”說起這個他就牙癢癢,因著他交的稅也多,要佃農(nóng)交的租子自然也就更多一些。這在他看來卻是理所當(dāng)然的,不從這些泥腿子身上不會損失,難道還要自己來么?那才是萬萬不行的,這泥腿子哪里能和他這樣的讀書人相比。腌臜的很,平時看見都要捂著鼻子走開的。 可就是這些在他眼里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的泥腿子,因為不堪他的剝削,在官府的征召令下來之后,聽說遷居新大陸,就每人給五十畝的好田,還給免五年的稅。一傳十十傳百,居然敢退了他家的租,直接跑了大半! 這些人響應(yīng)官府的號召,屬于政治正確,就算他告去官府也沒有用。更何況,他為了多收一些租子,仗著這群泥腿子不識字,簽的契約都是超過了官府規(guī)定的額度的。拿出來不僅不收官府的保護,反過來他還要吃官司! 也不知道這些人怎么就知道了這一點,這人狠狠地咬牙。 這些佃戶怎么知道的,又不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這個所謂的讀書人也太小看了這些他眼中的泥腿子,也小看了那些因為殘疾而從軍中退下來擔(dān)任鄉(xiāng)官的軍人。 在一個鄉(xiāng)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那個鄉(xiāng)官還不至于眼瞎到連有人擅自加了租子都看不出來。只不過他不是本鄉(xiāng)人,村民們對他有所陌生也實屬正常。 但是這樣的一個鄉(xiāng)官又不是來和村民做對頭的。這個退役軍人本也是農(nóng)家子出身,過不了多久他就和村里人混熟了。官府的各項法律法規(guī)就算是在小鎮(zhèn)之上,也是有人一直在專門講解著的。那些將信將疑的村民稍微一打聽,還能不知道自己被騙了? 這個退伍軍人名喚王奇,本是一個步|槍兵,因著傷了左手,在這時候□□需要兩只手配合cao作的情況之下,才不得不退役了。真要說去來,他對付幾個大漢依舊不成問題。 也因著如此,他看著自己的兄弟們在軍中建功立業(yè)也心有不甘。沒有人比一個軍人更了解,當(dāng)今的皇上不是一個甘于眼前的些許領(lǐng)土的人。之前出征倭國證明了這一點,可笑那些腐儒們還幻想著能逼著林瑜放下手中高高舉起的槍炮。 在這個小小的縣城之中,也只有知縣才知道這個名為王奇其貌不揚的小小鄉(xiāng)官,是一個親眼見過當(dāng)今皇帝還收到過嘉獎的兵士。甚至在他退役之前就是隊長了,如果不是倒霉的話,這時候已經(jīng)是百戶、千戶了也說不定。 面見過林瑜的王奇自然也知道林瑜在行軍的途中常年帶在身邊的一幅輿圖,那上面除了中央之外,還有一塊比中央小一點但是也很大的土地。或者說,在林瑜的軍中大多數(shù)人都知道,皇上早就找到了一塊新的領(lǐng)土。這也是他們會鐵了心的跟著林瑜走下去的原因之一。 這萬一事有不協(xié),還可以去那邊做一個土皇帝么,那塊地也不小了。 是以,他們都知道,皇帝陛下遲早會將這一塊久久沒有被命名的新大陸開發(fā)出來。這一回,政府的征召令一下他就去找了還在軍中的兄弟問了問。他知道征召令還不止于此,對于他們這些當(dāng)過兵,尤其像他這樣身上有著功勛的退伍軍人來說,對外開拓土地有著更多的優(yōu)惠。 一般的百姓也就那樣,除了滿上遍野的田地不要錢之外,種子、農(nóng)具樣樣都得花錢。但是林瑜也知道,這些愿意去拓荒的百姓哪來的那么多的銀錢,有這些閑錢的也不會愿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