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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行了別堵在這里,打擾了漢王休息。”他們都是離著林瑜的房門走出了好一段才敢開口說話的,哪里會打擾林瑜,眾人知道張忠這是順著臺階下,叫大家伙都散了。 見眾人走了,張忠拍了拍那個參謀的肩膀,道:“差點就說重了,可麻煩你了?!?/br> 人到中年的參謀是原本鄭氏水師中難得考合格的人,原本只是個小小的千戶。他為人樂于學習,以前苦無機會,進了林瑜的軍中之后,但凡軍中有什么組織學習的,他只要沒事,次次不拉。就是抽不開身的,也會借了別人的筆記本,好學的精神連林瑜都知道了。 算不上頂聰明的人,但是一次次考下來,也漸漸的升上了參謀的位置。林瑜見他經歷過世事,為人圓滑一些,就分給了張忠。兩人一個黑臉一個紅臉,倒是相得益彰。 “將軍說什么麻煩,漢王將某調去將軍帳下可不就是為了這個?!边@個姓姚的參謀面帶向往,道,“真要說起來,漢王才是真的厲害??!”他向學,自然對曾經連續(xù)六元及第的林瑜佩服不已。就像是愛德華心中想的那樣,林瑜在他心目中卻是最聰明的人,沒有之一。 張忠知道他這不是拍馬屁,而是實實在在的這么認為,不由笑著捶了捶他的背,道:“等攻下京城了,老哥請你去醉仙樓好好吃一頓!” 林瑜他們沒有等多長的時間,史玉城就帶著大量的輜重過來了。 他這一支走得海路,從天津府大沽口登陸,一路過來,就算沒有遇上什么像樣的反抗,在路上消耗時間是必不可免的。畢竟他此行還帶來了大量的新式武器,船上不方便載運馬匹,所以在下船之前,他們還先在天津府呆了一段時間,搜集并購買夠了最夠的馬匹這才繼續(xù)上路。 當然,順手將天津府收拾了一下。 天津府乃是京城邊上的重地,歷來是吞并之所。就算隆昌帝不干人事,但是這一地的旗兵他并沒有動。刀子架上來,只要不是個死人都知道動彈一下,更何況是那些已經聽說過了明孝陵前那三百顆人頭的旗兵。 無論如何,史玉城還是在規(guī)定時間之內到達了京城腳下,和林瑜會師了。 人一到,眾多已經聽說了新武器的將領一把勾走了史玉城,各個摩拳擦掌、雙眼發(fā)光。 史玉城苦笑著舉著手中預備著匯報的一疊文件,道:“眾位哥哥還是先放小弟去匯報情況,新武器就在那里,它們也不會長腳自己跑了。只要征得了漢王殿下的同意,小弟就領著大家伙一道去看,成不成?” 眾人本也是分別日久,找他玩笑罷了,聽他這么裝腔作勢故作可憐的一說,紛紛笑道:“快去快去,回頭要是看不到好東西,一頓醉仙樓可不夠?!?/br> “必須兩頓?!笔酚癯敲C容承諾道,眾人這才放他進去了。 早聽見外面喧鬧的林瑜從書本子上抬起目光來,笑道:“坐,他們這么多人兩頓醉仙樓可是要剝你的皮了?!?/br> 史玉城就嘆道:“還請殿下手下留情才是?!?/br> “連你都學會順桿子怕了,可見不能和洪銘澤呆一起太長時間。”林瑜失笑搖頭,道,“你們的賭,我可不管,到時候只管著收錢才是。” 笑過之后,兩人這才斂容。林瑜聽著史玉城這一路的戰(zhàn)報,點點頭未作評價,這些都有隨行監(jiān)軍紀錄,是功是過也要參考過這些監(jiān)軍的紀錄才好下定論。 林瑜充分吸取了故宋教訓,所以這些監(jiān)軍只有紀錄之權,沒有指揮之權。相對的,也不用擔心這些人會隨便記錄,污蔑罪在新的律法中采取的是反坐之法。這還是林瑜從秦法中得來的靈感。他在后世看過了太多污蔑人沒什么成本于是就隨便的攀咬的例子,但是,很多的貪腐沒有舉報也不行。 是以,林瑜鼓勵實名舉報,只要查實,那么舉報人就有大筆的賞銀。相對的,若是調查結果出來之后,一切只是子虛烏有。那么被舉報的人按舉報所說應該受多大的刑罰,舉報人就要受同等的懲罰。 在這樣嚴苛的法子之下,調查的人尤為關鍵,只有真正正直,且有能力的人才能擔任這樣的調查員。林瑜思考過,再加上對這些調查人員進行每年的例行審查。在時代的局限性之下,這無疑是減少冤假錯案發(fā)生率的最有效的法子了。 事實證明,這條法律的確一直沿用到后世,真正廉潔的人視其為自己的□□。貪婪的人輕易不敢開口對這一條法律動手。這卻是后話,暫且不提。 “新武器用過了嗎?”林瑜翻著試驗數(shù)據,開口問道。 史玉城搖搖頭,道:“并未,這個武器結合海戰(zhàn)尤為相得益彰,一路過來的時候,并未有這樣的機會?!币粊恚挛淦鬟€在保密階段,就算林瑜已經授權了他可以使用,但是在沒必要的情況下,史玉城更希望將這樣的武器用到真正需要的地方。 二來,這一路上遇到的敵人,按照他們老一套的火炮再加排槍陣的確已經足夠了,平地上,新式的武器還沒有老一套的好用。 是以,林瑜拿到手里的,也就只有這樣的一份試驗數(shù)據了。 “走,去看看。”林瑜率先起身道,“把大家伙也叫上,省得他們抓心撓肝的,叫你晚上都睡不好覺?!?/br> 史玉城一笑,忙跟著起身,先對跟在身邊的小卒吩咐了一句。 輜重所在地人聲馬嘶,紛鬧卻不雜亂,就是味道并不好聞。眾人常年待在軍營,對這樣的情形早就已經習慣了,也做不出什么捂鼻子這樣交情的事情來。就算是張忠,這個在林瑜幼年的時候,出過汗之后不沐浴就不敢靠近林瑜,生怕身上的腌臜味道沖撞了自家大爺?shù)娜耍F(xiàn)在跟在林瑜的身后,面對著這樣的境況也面無異色,再無緊張的情狀了。 見林瑜帶著眾位將領走來,眾人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對著眾人行禮。林瑜一邊回禮,一邊走過這一段路。走到最里面,人聲漸漸的遠去了,只見前面一個場地上,一隊兵士看守著的用一塊塊的帆布蓋著的槽車靠在一起。 這隊兵士為首的人神情頗為激動的向著林瑜行禮,得到回禮之后更是臉都漲的彤彤紅的。不必跟在林瑜身邊的主力部隊,他們這些留守東番的人和林瑜的接觸機會可不是很多。 史玉城拍了拍激動地目送著林瑜走過的老下屬的肩膀,跟著走進去。 “此物便是火箭炮,前明茅元儀的中曾經提過,也記載過諸多的造法?!笔酚癯巧锨耙徊剑崎_上面的帆布,介紹道,“咱們的兵工廠進行了改良,射程遠邁火炮,而且更加輕便,殺傷范圍也更加大?!?/br> 然后他拉來跟在身邊的技術人員,這人來戰(zhàn)場紀錄新式武器在實戰(zhàn)應用中的相關數(shù)據。這一次林瑜要得急,試驗數(shù)據還不是很完備,戴梓干脆把人給扔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