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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不再是大紅的袢襖。禮服的制式參考了軍服的樣式還兼顧了簡潔方便的原則,但是顏色卻是黑色的。這算是給以后的吉服顏色定調(diào)了,一如漢制,尚黑。 林瑜不是很感冒五德之說,對于一掃六合的始皇帝卻是真心的向往,他這么一提出來,下面研究禮制的官員也無話。畢竟?jié)h承秦制,尚黑也說得過去。 漢以后大多數(shù)的皇帝服色都以黃|色為尊貴,也就前明因為紅巾軍起家,所以對紅□□有獨鐘,皇帝的禮服才迥異于前朝出現(xiàn)了大紅這個顏色。 在他們眼中林瑜心慕強漢,一應(yīng)禮制向著那時候靠攏是很說得過去的。幸好他們暫時哈不知道林瑜更想效仿始皇帝,將目光所及之土地全都打下來,建一個前所未有之新漢朝,否則輿論又要一片嘩然。 身上的黑色制服顯得格外的肅穆,林瑜也不等他們將王爵的大禮服呈上來,就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之下,自己走過去,拎起衣袍往身上一披。 寬大的衣袍凌風(fēng)展起,落在林瑜的肩上,所有人都能看得到黑色的王袍之下,那緊貼著身軀的軍服。只見他毫不忌諱一步一個腳印地踩過了地上的獻血,走到人前。 面對著所有人沉默地注視著他的目光,林瑜一手高抬起手中還沾著獻血的長刀,指向前方,道: “從今日起,吾為漢王?!?/br> “從今日起,北伐!” 恍如推金山倒玉柱一般,所有的兵士看著前方的人影,單膝跪下,大聲吶喊道: “漢王威武!” “漢王威武!” “漢王威武!” 等祭典結(jié)束,林瑜帶著手下有序的離開,面前的三百具尸首也被留下戒備的兵士們一一處理得當,卓明這才和邊上的百姓們互相攙扶著起來。 他曾經(jīng)不明白,為什么一個書生出身的林瑜居然能夠?qū)覒?zhàn)屢勝,他也曾經(jīng)堅定不移的認為林瑜他們是逆賊,只要朝廷的大軍一出動,就會被滅為齏粉。就算在看過了那些報紙之后,他對這個江南的未來還是抱有疑慮的。 這也是常事,只怕除了東番的人,一直跟著林瑜的兵士們。只要林瑜一天不坐穩(wěn)了北面的皇位,他們心中就有一日的不安穩(wěn)。 但是,經(jīng)過這一場的卓明心中突然就通透了,恍然大悟了,沒理由這樣的人不能打敗北面已經(jīng)龜縮在了深宮之中的隆昌帝。那個弒父殺弟,得位不正毫無擔(dān)當?shù)臇|西。 林瑜,不,漢王披著王袍背對著他們高舉手中長刃的身影,這輩子都沒辦法從自己的腦海中離開。卓明摸著自己胸中砰砰亂跳的心臟,突然有了投筆從戎的沖動。 只有跟著那樣的人,才能實現(xiàn)史書中所說的那一句: 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 林瑜一聲令下,原本已經(jīng)擬好的所有通函上關(guān)于吳王的字眼全部需要改動,上上下下忙作一團。但是,誰也沒有抱怨,尤其是經(jīng)歷過當場的那些人。 特別是漢王已經(jīng)當場喊出了北伐,只怕不消幾天,就能傳到北面的朝廷的耳中。幸好,這一部分還是按照計劃來的,今天隨著對祭典的實施報道,這一條消息已經(jīng)告知了整個金陵城。 轉(zhuǎn)瞬之間,整個江南就沒有不知道漢王和北伐這個詞的。 同時間,數(shù)只訓(xùn)練好的灰羽鴿子帶著腳上的信筒,飛往各地。尤其是東番北州,將軍府已經(jīng)準備好了的吳王府的牌匾也不能用,只好重新趕制起來。鬧得知道內(nèi)情的人哭笑不得,笑過之后,常子茜摸著已經(jīng)挺起來很大的孕肚面露憂色。 不敢說悔教夫婿覓封侯,林瑜現(xiàn)在的事業(yè),早就已經(jīng)不是單單的封侯。想當初,她歡歡喜喜的嫁人的時候,也想過以后約莫能做一個和祖母一般的一品誥命夫人。 誰能想象得到現(xiàn)在,她的第一個孩子還沒有出生,身上已經(jīng)披上了王妃的服飾,而自己的夫婿也已經(jīng)率軍踏上了北伐的道路。 惟愿此行順利安泰,她心中默默祈禱著,她現(xiàn)在有孕,是為嫡長,所有人都著緊的厲害,別說上香了,連屋子里都不敢灑香水。也就天天擺上一盤子的鮮果,借一點水果的清香罷了。 就這么著,這些水果還不知道要經(jīng)過多少人的驗看。 “堂哥一向隨意,真沒想到居然連定好的封號流程竟都被他隨意了?!迸阒┳拥镊煊裥Φ溃M不知常子茜心中的憂心,她一向聰敏,此時并不提及北伐,免得叫她心情不好,反傷了身子。 說到這個,常子茜不由掩唇笑道:“你瞧他一貫運籌帷幄,什么都在算計中的樣子,其實自己反倒最容易打破自己的計劃了。分明就是任性,也幸好他自己兜得住?!?/br> “你們說什么呢?”隨著林瑜的封王,地下的宗室也要跟著封爵。不過,林瑜承認的宗室也就林如海一家罷了,他之前在姑蘇的時候就已經(jīng)將自己這一宗遷了出來,當時的族長不敢反對,心里也隱隱的松了一幾口氣。如今,林瑜和林如海這兩支合并在了一起也不麻煩,本也是一個祖宗傳下來的。 是以這一回,林如海這邊也有個侯爵的流程要走,賈敏可不就是侯夫人了。她不放心單獨留在王府里頭的常子茜還有小女兒,是以,那邊一結(jié)束就匆匆的過來了。 “快把這冠子給我卸下來,可重死我了?!辟Z敏一邊走一邊道,邊上伺候的丫頭趕緊上前幫忙,把鳳冠還有大禮服給卸下來。 黛玉咬著帕子笑道:“誰叫mama偏穿著這個過來,能不重么?” 賈敏就笑罵道:“小沒良心的,我這是擔(dān)心誰來著?” 常子茜看慣了這母女兩個一來一往的,便笑道:“嬸嬸快坐,松快松快。”她微微探出身子瞧了一眼那瞧著就重的家伙事,道,“可真是造罪了?!?/br> 幸好這時候還沒有進夏,賈敏也是個不愛出汗的,否則可不敢不沐浴就過來,她拿過丫頭呈上來的熱巾帕略敷了敷臉,方打趣道:“別笑,以后王妃還有更重的呢!” 常子茜哪里不知道她說得是什么呢,紅了臉道:“嬸子還這般促狹?!毙睦锊挥傻脤捨苛艘恍?。 這內(nèi)眷有她們的話說,外頭的男人們事情也多得很。 ??旅艟筒挥谜f了,人還在福建呢,忙得厲害。白知府在這個關(guān)鍵的時刻可不是一雙眼睛恨不能兩頭盯著,就算鄭氏一貫安分,他不放松卻是職責(zé)。這萬一放松了,鬧出什么來,可怎么說? 黃石更是忙得伏首案牘之間,為了林瑜一個漢王,抓著所有的情報線的他要給各地更正。一時間,百姓頭頂?shù)镍澴佣级嗔撕眯?/br> 倒是林如海,在忙過封侯典禮之后,終于迎來了一個短暫的休息時期。 之前為了北伐,他是不眠不休加班加點的工作,到全部準備完畢,就沒有消停過,連喝茶的時間都沒有?,F(xiàn)在終于好了,雖然當中被林瑜一個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