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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福建的??旅粽线m,有他坐鎮(zhèn),林瑜也能更加放心。 至于常家會不會因此而坐大,這并不是什么問題。 常家的家產(chǎn)有哪些,大概現(xiàn)在沒有比林瑜更清楚的人了。更何況,常柯敏是個聰明人,他按照故舊的想法,覺得自己以前明來算的話,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耐馄?,就算有機會當官,也就現(xiàn)在的這段時間。 就算為了自家姑娘以后的前程,他也會約束好常家人。 但是??旅衄F(xiàn)在還不知道林瑜并沒有納妾的意思,而且,也不是很在乎所謂的外戚不外戚。以后的國家在草創(chuàng)階段勢必會需要大量的人才來打理。 特別是在林瑜摒除了吏目這一條之后,在進攻的過程中,所有這些世代相傳的吏目都經(jīng)過嚴格的審核,只有沒有犯過罪行,或是只有少許屬于罰金范疇的吏目才被留了下來,被允許將功折罪。其他的,根據(jù)修改過的大明律該殺的殺,該勞改的勞改。特別是關(guān)于不正當所得這一范疇,林瑜特地命人做出了增添并親自修正。 凡是能找到契書,證明自己的受害者,官府會根據(jù)吏目的供詞酌情從他的家產(chǎn)中劃出一部分出來賠償受害人。 這一條在戰(zhàn)亂之中其實并沒有被實施,不是不想實施,而是各方面的條件都夠不上。人手問題可以解決,但是很多受害人要么早就家破人亡,要么就在戰(zhàn)亂中不知離散到什么地方去了。每一次查抄吏目之家,除了偶爾幾個能拿出契書還有保人來證明自己的損失的,大多數(shù)這些吏目的家財充作了軍餉。成為了將軍府下給兵工廠的訂單,兵工廠也是林瑜的私人產(chǎn)業(yè),所以理論上這只是左手倒右手,但是經(jīng)過現(xiàn)代教育的都知道這里面的意義不一樣。 在林瑜即將拿下江寧府的現(xiàn)在,將軍府的公庫和林瑜個人的私庫已經(jīng)在他的授意之下逐步分離。就像是他一直說的,財物上的規(guī)矩還是一開始就立好的比較好。 湖南的戰(zhàn)報來得比林瑜預料中的晚一些,不過好歹來的是好消息。 洪銘澤攻下湖南的長沙府,還沒來得及穩(wěn)定下來給林瑜發(fā)捷報,就被心急邀功的湖廣總督從湖北發(fā)兵給堵了個正著。 幸好他這一批的補給中也包含了相當部分的水泥,洪銘澤是個心細之人,他在問過之后,就帶上了這些一麻袋一麻袋并不輕的東西。 也正是這一份細心讓他在被圍困長沙府的時候,沒有城破人亡。在同一時刻,洪銘澤和張忠?guī)缀醪患s而同、心有靈犀地使用了這個被后世戲稱為龜殼的戰(zhàn)術(shù)。 仰仗著槍炮的犀利,洪銘澤打退了一波又一波的敵軍,還充分發(fā)揚了奇襲戰(zhàn)術(shù),好幾次大晚上擾敵,鬧得那些旗兵幾乎不能好好睡覺。一旦等他們反應過來,洪銘澤的手下早跑了。朝廷兵士手中快要生銹的□□可憐的射程根本就夠不著他們。 就這樣,洪銘澤還是跟這個頑固的湖廣總督耗了快一個月,才一把火燒了對方的糧草,逼退了對方。不過,對方早晚還要卷土重來,所以,洪銘澤只能在長沙府原地等候。 一個月的消耗戰(zhàn),不獨那個湖廣總督,洪銘澤手中的彈藥也快沒了。幸好,從廣東這邊到長沙府的水路一路通達,他這邊的消息發(fā)出去之后,很快就會有補給送過去。 但是這時候,東番的地理位置對內(nèi)陸作戰(zhàn)的將士們來說,補給線未免拉得有些長了。洪銘澤的遭遇也暴露了補給線太長的弊端,他們不可能一直在沿海打轉(zhuǎn)。 知道這一件事后,林瑜思考了一下,精細的□□制作沒辦法挪動,只能靠北州的兵工廠。但是,粗糙一點的火炮制作就可以就地取材了,只要那邊送來一些學徒就行。北州的火炮制作早幾年就進入了鐵膜鑄炮的階段,相對于朝廷那邊每鑄一門炮,就要制作一門的泥膜來要快捷得多。 泥膜是一次性的,而且因為技術(shù)的局限性,泥膜制造出來的火炮合格率相當?shù)?,只在于十之一二。而鐵膜鑄炮不僅成材率高,也不需要像泥膜那樣,數(shù)月才能鑄一門,工期大大的縮短。 不過,彈藥這個沒辦法?!酢踔行枰牧蚧窃跂|番有大量的生產(chǎn),這個可以說是給林瑜省了很多的事。否則,她就不得不想其他的辦法來獲得硫磺。除了東番之外,四川、青海、甘肅都產(chǎn)硫磺,就是這些地方哪一個都不在林瑜的治下。 后世在評價林瑜的崛起過程爭議甚多,但是有一點他們不會有異議。一個是天然優(yōu)質(zhì)鐵礦產(chǎn)地瓊州府、另一個是硫磺產(chǎn)地東番,其中東番的特殊的地理位置起到了相當大的作用。 甚至有人說,當初林瑜前往興化府也是他百般算計之后的必然結(jié)果。這個理論吃的人還挺多,畢竟無論是在正史,還是好些將領早年的手記中,都有顯示林瑜是一個運籌帷幄的人。 戰(zhàn)場上好些堪稱奇跡的結(jié)果,在參與過當時軍事會議的參謀的筆下就變成了對當時還被稱呼為大將軍或是吳王的林瑜一面倒的贊美。 林瑜的想法攜著那倒霉的兩萬旗人一并被送去了北州,迎接他們的,將是暗無天日的采礦以及修筑各地工事的生涯。在暫定的決策中,他們這波人屬于遇赦不赦的范疇。 說來也是好笑,這些人在杭州府被林瑜趕了出去。他們沒有辦法,就只好去江寧府,去那邊的滿城,找各自的親眷收留。這時候,就算先元正帝那一句非國族也給穿了出來,身為兩江總督的額爾謹還真能不顧自己的同胞不成,更何況元正帝在說完這句話之后,就駕崩了呢!龍椅上的皇帝都喚人了,他生前說過什么話就更加沒人在意了。現(xiàn)在的這個隆昌帝,可不是是一個在意那個不是很喜歡他的老子的生前圣旨的人。 這一次,江寧城破,他也沒有城亡人亡,而是很實誠地混進亂民之中跑了,也沒見得隆昌帝下令處置他。也可能是他已經(jīng)被江寧府的陷落給氣壞了,沒時間和他計較。 不過,他這么一跑,滿城中原本的三萬旗人還有從杭州府跑來的兩萬旗人可跑不了,叫林瑜就像是之前的杭州府一樣,給一鍋端了。 可笑的是,之前已經(jīng)投降過的旗人可能以為林瑜還會放他們走,還幫著勸自己的同胞投降。 林瑜聽了,笑了一聲:“這還投降出經(jīng)驗來了不成?”就下令原地打散,兩萬人送去北州,三萬人他留一萬重鑄江寧府城墻,另外兩萬被他送去了杭州府。 ??旅粢呀?jīng)到了杭州,他現(xiàn)在身兼閩浙總督,自然會對各地的要求來分配這些免費的勞動力。 隨著常柯敏一道前來的,還有常子茜以及原本林瑜身邊伺候的人。 這個狡猾的老家伙還另有一層他自己的心思,如今年已過,林瑜和常子茜的年紀都過了十八,也該是有個繼承人的時候了。有了嫡長子,下面的人豈不是會更加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