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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不過充了兩百人,還有八百人的名額,盡可以在北州慢慢挑起來。 而張忠手下原本的十個百戶依舊歸屬于他的部下,一個副將總需要有自己的親信,只是原本的總旗小旗什么的上下環(huán)節(jié)太多,給直接裁撤了,換成十人一隊,十隊一百戶的模式。原本總旗看似降了一階但是餉銀依舊,連原本欠下的也補足了,最多咕噥了幾句也就罷了。而原本的小旗手下管的人多了,餉銀也升做了總旗的水平,更沒有不樂意的。 因著軍隊人數(shù)本就不足的原因,總旗小旗都不入品,整編起來并沒出什么岔子,平平穩(wěn)穩(wěn)地過去了。倒是張忠開始重新調(diào)|教這些在他眼里相當不合格的兵士的時候,鬧了好幾回。 這些老兵油子習慣了沒有戰(zhàn)事只是懶散的生活,這樣日日cao練說不習慣是真不習慣。一開始,他們還只當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沒想到,張忠還真是日復一日、風雨無阻的cao練了下去。 經(jīng)不住手下攛掇的千戶有告狀告到林瑜那邊的,也只得了一聲習慣了就好。回去還要被張忠教訓,徹底失了競爭另一個副將名額的機會。 張總嗤笑一聲,心道現(xiàn)在這些訓練項目都是自家大爺親手制定出來的,當著他本人的面說這個不好,這不是找死是什么?不過,他被越過了直接找到林瑜,也是他沒臉,麻煩了本就已經(jīng)很忙的大爺,這個漢子獰笑一聲,親自上陣將這個千戶給訓得哭爹喊娘。 至此,他的威信算是徹底立了起來。畢竟這個新來的副將身先士卒,訓練起來游刃有余,他們還有什么話好說的,練唄。如今兵餉足足的,鬧也鬧不出什么名堂來,只能老實了。 所以,當一個千戶顫顫巍巍地上前提醒張忠,這時候正是漁獲的季節(jié),兵士們都在等著時,他心里忐忑又后悔,將說好了一起說話,但是卻將他一個人推進來的同僚給罵了個狗血臨頭。 “漁獲?”張忠驚訝地抬起頭,“你們還打漁?”他是真沒聽說過,北州軍隊食堂里的rou制品的確有八成以上都是魚rou,但是這些都是從漁民里收購而來。平時兵士連訓練的時間都不夠用,還要打漁? “不只是自己吃。”那千戶有些尷尬,道,“這不是之前餉銀偶有短缺么,兵士們就出海捕魚,刨開給伙房的,剩下的賣出去也是貼補?!爆F(xiàn)在伙房里存的腌魚都快吃完了,他們沒辦法只好來問。 張忠剛一豎眉毛想要呵斥,就聽見還要供給伙房,他翻出歷年的賬目一看,果然食材采購一這塊分下來的銀錢并不多。 “其他幾軍都這樣的?”張忠問道。 那千戶見他沒有生氣,忙答道:“大家都一樣。”又夸耀道,“咱們中軍的漁獲向來是最多最好的,大家伙都是老手!” 張忠點點頭,道:“我知道了。”看了看天色,然后道,“今天是來不及了,傳令下去,全軍整備,明日一早出發(fā)。” 那千戶興高采烈的一并腳,抱拳行了個軍禮,道:“得令?!?/br> 他是得意洋洋地去了,被外頭聽到好消息的其他幾個千戶像是英雄一樣簇擁了起來。張忠卻定不下心去看手上叫他一個頭兩個大的文件,干脆一合,拿起剛才翻出來的賬目卷了卷,往著林瑜所在的府衙走去。 林瑜這是又過上了如同當初剛到興化府時一般的忙碌日子,當張忠前來找他時,他正在用膳,膳食是簡單至極的,一邊用餐的同時還一邊看著手中的賬冊。他很少會將自己的逼迫到這樣的地步,但是在回興化府之前,他必須將東番的事務全都整理清楚,走上正軌。 而他必須在吏部公文到來之前出現(xiàn)在興化府,之后可能再來一趟東番,但是停留的時間肯定很短。之后,如果一切順利,他就要去廣州府上任。 廣州府的事務不會有現(xiàn)在東番這樣的繁雜,畢竟他現(xiàn)在更多的是在精簡整個公務流程,需要他將歷年來的重要公務全都過一遍,以此來了解這個寶島。 相對的,廣州府那邊的人事更加復雜,注定要他付出更多的精力。更重要的,還有個水師提督方玨。如果要維持東番已經(jīng)成型了的商業(yè)經(jīng)濟不奔潰,走私這一塊根本不能放棄。 否則,在林瑜開發(fā)出新的產(chǎn)業(yè)之前,碼頭上會出現(xiàn)一大批的失業(yè)壯勞力,很多家庭會因此失業(yè),到時候他就得東番、廣州府兩頭顧。一個本該清閑的官員忙得連一點空余時間都沒有,只會平添懷疑。 所以,他寧愿這時候忙得連吃飯都不得安生。 當子鼠來報,張忠前來的時候,林瑜頭也不抬,執(zhí)著筷子的右手豎起一根食指示意了一下。當張忠跟著子鼠進門看到這樣的景象之后,真是懊惱得恨不能轉身就走。 漱過口,林瑜這才放下手中的賬冊,道:“什么事,你有五分鐘的時間?!鄙砗蟮淖邮舐勓?,掏出懷表開始計時。 張忠忙將捕魚的事情說了,他也就是想問一下這種方式是不是合適,是不是會妨礙漁民的正常收貨。 “中軍現(xiàn)在是你的治下,不用這么患得患失?!绷骤ぴ诎笌浊白鱿?,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道,“還有一點你忽視了,現(xiàn)在這些兵士是水師,出海訓練也是必須的,你也不能指望將所有的人都訓練成海軍陸戰(zhàn)隊。”自從張忠從林瑜那里聽說過海軍陸戰(zhàn)隊這個兵種,以及海外廣袤的土地之后,他就有些沉迷了。 “我只需要這些人單兵素質過關,以后會有更好的武器給他們裝備。如果你能練出更好的就像是黃仲手下的隊伍是錦上添花,但是不必過分苛求。”想起了之前那個宴請上洪銘澤一開始質問陸泉明漁場的事情,林瑜又道,“不過出海就為了捕魚也不像,五軍各分一片海域勢必會擠壓漁民的生存空間?!?/br> 這個時代條件有限,為了安全都會行船到太遠的地方去捕魚。軍隊圈的海域多了,漁民能去的地方自然就少了。好在,這些軍士也不是天天出海,他們不出海的時候,有漁民去他們的海域捕魚他們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會說什么。 “出海訓練照舊,但是如果要捕魚的話,就去稍微遠一點的地方,不要霸著沿海了。”林瑜想了想,下決定道,“回頭我讓子鼠送海圖來?!?/br> 說到這里,張忠聽得出來這是結束話題的意思,忙應了一聲,轉身毫不拖泥帶水地走了。 如此,就忙到了快到年底的時候。 幸好就在張忠問捕魚事情的第二天,辰龍就先把京墨給送了來。在這時,林瑜由衷的感激自己當初將京墨扔給林如海的這個決定。不僅僅是京墨幫了林如海的忙,同樣的,京墨也從林如海那邊耳濡目染地學會了怎樣處理公務。而且,這一回,靈芝也一道來了。 數(shù)年不見,靈芝已經(jīng)有了大姑娘的模樣了,沉穩(wěn)了許多。腦子還是一如幼時的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