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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 “的確如此?!绷骤す雌鹨粋€微笑,道,“我知道你想說真正的戰(zhàn)場之上不會像是今天的兒戲,也不能靠著一支奇兵獲勝。” 他看了眼這個上午幾乎不怎么說話,但是這時候卻說了很多的副將,道:“你不服。” 劉士央點點頭,非常耿直:“對,我不服。” 林瑜聽贊賞這樣的品格的,這讓他想起了后世的那一群最可愛的人。他也就破天荒地與他聊起來:“那你覺得一支軍隊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边@大約就是這個時代的普世價值觀了,就算他們也會關心后勤以及武裝這樣的東西,但是,連這個都要親自安排的武將的確很難找。是以,劉士央這樣說出來的時候毫不覺得自己有哪里說錯了。 倒是親自在林瑜的軍營里轉過一圈的鄭紹臉上露出微妙地神色來。 “一將難求,的確如此。”林瑜贊同這一句話,畢竟他也是為了人才不足的原因頭痛過好幾回。但是,拋開什么信仰之類的不談,一場戰(zhàn)斗的勝利從來都不只是將領一個人的問題,“可是,戰(zhàn)斗耗費什么?” 他沒等劉士央接口就繼續(xù)道:“人力物力財力,說白了,是錢。一場注定無望的戰(zhàn)爭能拖垮一個國家?!彼^的戰(zhàn)爭就是國家的綜合力量的斗爭,這在后世已經是普世的道理。但是,在這個時候,卻需要林瑜掰開了揉碎了一點點講給這些人聽。 “國力強大,能召集更多的兵士,叫他們死心塌地的賣命。能裝備更好的武器、甲胄,能如今天這般以一當十?!?/br> 需要得的太多,林瑜也只是舉了一個簡單粗暴的例子,“百般打壓武人的南宋能偏安一隅那么多年,又何嘗不是那些巨大的床子弩的功勞。但是,床子弩的造價奇高。沒有海運貿易源源不斷的金錢,他們哪里能負擔得起。” 聽起來很俗氣,但是這幾個人不是假清高的人物,除了楊成棟實在只聽懂了能造好東西這一點之外,其他的幾人俱是茅塞頓開。 “您能造出向床子弩這樣的大殺|器?”劉士央問道。 林瑜點點頭:“比床子弩更好的,連一般的步兵都能用的武器?!卑状笕搴痛麒髡旎煸谝黄鹱鲇嬎愫蛯嶒?,據說離將后裝步槍的造價降下來已經不遠了。 這時候鄭紹終于開口替林瑜證明道:“懷瑾說的不錯,本王都看過了,老實說,還挺羨慕。” “我服了?!眲⑹垦肟粗@個從頭到尾不動如山的少年,道。 有了第一個,史玉城也點點頭,他相信劉士央的判斷,更信任郡王爺不會將他們往火坑里推。之前,鄭紹這么將人領到面前的時候,他心里比起質疑,更多的是對郡王爺決定的感動。 郡王爺沒有為了鄭氏家族的未來,強令他們向一個才具不夠的鄭家人低頭,而是選擇將這一份基業(yè)交了出去。就算不是為了他們,更多的是為了東番,但是,這已經足以史玉城內心感激。而這也說明,能被郡王爺領到他們面前的少年必不是等閑之輩。 所以,他攔下了楊成棟的挑釁。又安排了劉士央親自上陣,因為他知道,在他們三人之中,楊成棟看似草莽,但是只要耐心地和他說,他也愿意聽。而謀略過人、看似聰慧的劉士央反而是最梗的一個。 果然,林瑜很是輕松的就將他給收服了。 一個有肚量又有能力的可效忠的人,可比原先他最壞的打算要好得太多了。史玉城心里也松了口氣,不能說他今日這一出出沒有試探之意,不說整個東番,他也要為手下的一萬多兵士考慮。 幸好,結局是超乎他想象的令人滿意。分離的時候,史玉城帶著兩人心悅誠服地向著郡王爺和林瑜躬身行禮。 “今日之事,勞史副將費心籌謀了。”林瑜伸手穩(wěn)穩(wěn)地將史玉城扶起來,笑道。 “不敢?!北贿@一句話給謝得摸不著頭腦,史玉城順著這股不小的力道直起身子,正好看見林瑜嘴邊意味很長的微笑,心中一凜,忙又道,“不敢不敢?!?/br> 林瑜笑而不語,拍了拍他的胳膊,轉身走了。 史玉城心中狐疑,難道他竟然看出了自己的盤算不成??墒橇骤ひ矝]有給一句明確的話,他陷在是與不是之間一時無法自拔。倒是已經和黃仲勾肩搭背笑在一處的楊成棟見走著走著,史大哥的人不見了。一回頭,就看見他站在原地不知道再糾結什么,就揚聲道:“大哥,還不走啊,我和黃兄弟說好了一道吃酒,一起來!” 他這才回過神來,驚覺郡王爺和林瑜早就走得人影都不見了,這才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笑道:“就來?!?/br> 晚間,吃酒吃得正面酣耳熱之際,怎么也過不去的史玉城狀似無意地問起黃仲來。 就見黃仲露出一個和林瑜有七八分像的似笑非笑地表情來,道:“數年來,我就沒見過大爺有什么想要達成而沒有達成的,也沒有什么他想知道卻不知道的?!彼笾掷镄∏傻木票?,道,“您說呢?” 其中的警告之意撲面而來,他終于知道下午的時候并不是自己的錯覺,看了眼醉得東倒西歪、完全無知無覺的兩個憨貨,史玉城舉了舉酒杯,“以后就是同僚了,我先干為敬。” “不知懷瑾現在有什么想法?!编嵔B和林瑜同樣在用晚膳,對于下午林瑜對自己心腹的警告心知肚明,卻毫無為此出頭之意。非是不再將他們當做心腹了,而是上下手交接的時候,本就最忌諱原主隨便插手,這一關過去了也就好了。再說,林瑜做得一點都不過分,甚至算得上是溫和了。 “我知您為了東番的穩(wěn)定,這才叫我借著您的心腹先站穩(wěn)腳跟?!绷骤し畔驴曜樱瑒竦?,“我的那些兵士有如今的本領花了快有三年的時間,將士也需要和新的建制熟悉,重新磨合?!彼嘎┝俗约焊木幦缃褴姞I建制的想法,也委婉地表明鄭紹原本盡量減少矛盾的做法大約行不通。 “我明白了?!编嵔B嘆了口氣,他是想給自己的那幾個老部下一個能夠認清現實的機會。但是,既然林瑜都已經將話說得很明白,更顧全大局的他不會用寶貴的練兵時間去換。 “只要不是心懷不軌,至少都能留得性命在?!绷骤ぐ参康?,到底是東番的老臣了。他也不能初上位就拿鄭紹的老部下開刀,再者,他也不擔心自己與東番之間關系的改變會被泄露出去。 整個地支,除了黃石領著未有代號的新人坐鎮(zhèn)北州重新開始發(fā)展之外,辰龍在漕運、丑牛負責整個興化府、子鼠貼身護衛(wèi)林瑜。其他的人手已經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全部灑進了東番,他們活躍的地方各不相同,目的卻是一致的。 就是維持住整個東番在明面上的風平浪靜,片紙不可飛出東番! 老老實實過日子做生意的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