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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之后擰開一看。從文字轉換成數字,再重新轉換成文字,在他的腦海中僅僅是一閃而過。 知道福建發(fā)生了什么之后,他猛地站起身,也不顧眼巴巴地看著他的申猴,抽出幾張細細薄薄的專用紙,想了想,寫下一行字。重新封好塞給手下,道:“去,叫小老兒挑幾只鴿子?!?/br> 他自己牽出一匹馬來,也不顧大半夜的,飛馳而出。 已經關閉了的城門也為著林瑜的一句話而打開一條細細的、卻足以一人一馬快速通過的縫隙。守門的兵士等黃石走過之后,又重新關好城門,回到休息的地方,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 從城內再到林瑜的莊子上并沒有花多少時間,黃石所騎的也是一匹良駒。是張家去關外行商時弄回來的,比這個更好的也就是給林瑜留著的寶馬了。 莊子上這時候也已經是燈熄人眠,唯有莊子的入口之處,一棟小小的房舍里頭見有人來,悄悄地亮起了一盞微弱的燭火。黃石見了,略停了一停,出示了自己的腰牌,這才被順利放行。 胯|下的駿馬打了一個響鼻,黃石拍了拍它的脖頸,又小跑了一段,等到了張忠的屋子這才停下來。 張忠住的地方在莊子的外圍,說是屋子,其實是一個大大的院子,里面規(guī)規(guī)矩矩的幾排房舍,聽見了他打馬而來的動靜已經有了些微的sao動。 黃石按嘆一聲,這要是他的手下的話,已經被他扔回去重新訓練了。 不過地支和天干本就不大一樣,地支更專注于暗地里的活計,干的都是見不得人的任務,自然更需要隱蔽。對人的要求也跟高,講究個敏銳和天分。 而天干,在自家大爺設想之中,以后還是要想著軍隊的樣式改編的。是以,這段時間張忠對著這些原本的護衛(wèi)的訓練也根據著林瑜的吩咐有所改變。以后護衛(wèi)的工作還是會交給更加敏銳更適合隱藏在暗中的地支,天干的話,還是專注于團體以及殺人術。 黃石輕飄飄地摸進了院子,扣了扣自己那個老大哥的房門,就聽里頭一個低沉的聲音道:“進來,沒鎖?!?/br> 他也不客氣,就見張忠已經披了一件衣裳,從床沿站了起來,自提了個壺倒了一杯涼茶,又給黃石倒一杯,問道:“可是大爺那邊有什么事?” 黃石點點頭,剛抬起手想起這邊沒有地支的規(guī)矩,開口道:“大爺有令,著你帶上所有的天干即刻赴興化?!?/br> 張忠一下子站起來,面上顯露出興奮之色,道:“早說?。 闭f著,風風火火地出去了,響亮的吹了一聲口哨。 短促的一聲,卻叫黃石看到了這些日子張忠對天干的訓練結果。 短短半盞茶的時間,剛才還在睡大覺的人已經從睡夢中爬了出來,身上穿戴整齊,背上也背好了事先準備好的行軍包。所有人排列整齊,精神炯炯毫無剛剛醒來的困頓。 黃石知道這已經是新一批的天干,老天干有些轉到了地支,有些還在林瑜的老宅里頭做護衛(wèi)。老宅里頭的天干還保持著原本代號,而這樣的新一批的天干只不過叫一個統(tǒng)稱,實際上著一百多個來個漢子已經不用代號了。 而林瑜口中的天干想必就是這一批用新式法子練出來的,在黃石的眼里比起護衛(wèi)來,他們更像是合格的兵士。不,回想了一下衛(wèi)所里頭的兵士,黃石搖了搖頭。這一批新的天干雖然沒有見過血,但是比起那些糜爛的兵卒,只要他們經歷過機場廝殺就能成為真正的百戰(zhàn)之兵。 看著張忠意氣風發(fā)的臉,黃石心里嘆了一句。福建雖然出了意外狀況,但這也給了自己這個老大哥最后一個機會。難不能抓住,看得就是這一次了。 見他們整合完畢,黃石拉上了張忠到一邊哭笑不得地低低說了一句道:“這么多的漢子,總得分批送過去?!彼麤]有多說,張忠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怎么送法,一批幾個?”張忠已經不大問這方面的事情,只知道自家大爺手下抓著的牌越來越多,但卻并不完全清楚都有哪些。就像他知道林瑜插手了漕運,但是卻并不知道某種程度上上來說,漕運已經完全并在了地支的麾下。 這一點,就算是同為地支的也不是很清楚,知道的也就是跟著辰龍的幾個原地支,以及辰龍的頂頭上司黃石,還有最頂層的林瑜。 黃石瞧了瞧這個列隊方式,然后道:“你這是十二人一隊吧?”這大概是和原本的天干唯一相似的地方了。想了一下道:“今晚先走兩隊,碼頭那邊已經準備好了,隨時能出發(fā)?!彼统烬堉坝泄潭ǖ穆?lián)系,黃石作為直屬上司,也不能叫這一條日將壯大的內河之龍脫離自己的手掌心。 張忠點點頭,道:“一小隊二小隊留下,其他的全都回去休息?!笔畟€小隊,留下來的兩個站在原地,其余八個毫無異議地轉身整整齊齊地行隊回到自己的房舍中。 而這一切都在寂靜無聲之中井然有序的完成的。 黃石幾乎是著迷地看著這一幕,心道,自家大爺心中的大業(yè)少不得要依靠這些精悍之兵。這些也都是他們地支所做不到的,地支雖然要求的素質比這些人都要高出很多,但是卻并不講究這樣近乎一舉一動都一致的整肅性。他幾乎看不到個人的意志,這在地支是無法想象的。 可能是地支的能力高,雖然大家辦起任務來都一樣的利落,但是平時還是明顯看得出來個性不同。一開始的時候,調|教這些皮崽子可是花了黃石不少的力氣。 有些還是林瑜親自出手才降服了下來,所以黃石也知道自己的位置雖然穩(wěn),下起命令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但是要有一個萬一,比如自己背叛的話,率先割下自己的腦袋的就是這些看著笑嘻嘻的下屬們。 當然,這只是一個不恰當的比方,黃石可以很肯定地說,自己這輩子都不會背叛自家大爺,哪怕自己所有的親人倒在自己的面前。 兩個小隊二十四人,分成了三人一組,一共八組穿過各條不一樣的路途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黑黝黝的碼頭之上。正值月初,一彎新月歪歪地懸在空中,并不很明亮。 窩在貨堆里攏著單薄的衣裳睡覺的老王迷迷糊糊地好像看見數十個黑黝黝地身影,他嚇得一激靈,迷迷瞪瞪地腦子瞬間清醒過來。再定睛看去,哪里有什么人影,空蕩蕩地就和他睡下去之前沒什么兩樣。 “阿彌陀佛、無量天尊……”他嘴里念念有詞,只當是自己撞著什么了,也許是陰兵借道之類的,閉著眼睛不敢亂走亂看,胡亂念了幾句也就睡著了。 這些碼頭上的漢子平日里活重得很,本就已經很疲憊了,后來又沒什么事自然也就重新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過來見什么事情都沒有,他還是好好地睡在貨堆里頭,貨也一點沒少,只當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