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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反正漢人多,每三年科舉收割一茬,等著上位的官員們還不都是削尖了腦門往前擠。他們難道就真的看不出來,早年連閣老張家都抄家流放了,那還是太上皇留下的顧命大臣呢! 權勢動人心,不外如是。 “一個人當然吃不下這份功勞?!绷骤さ?,“但是,誰說不能沾個邊了?”便是他自己也沒想著自己獨占這一份功勞,就算這是他率先提出來的也不例外。 要是換做前朝的話,沒準他就自己一口吞了。不過,要是在前朝,他大約也想不到要謀反。雖然他和常大學士說得好聽,叫做使君垂拱而治,但是做君的大約是不會同意的。到時候,自然要用些別的手段的。從性質來說,其實還是造反。 甩開無用而發(fā)散的思緒,林瑜道:“王世伯的處境并不好,有這么一份功勞在身,就算上頭要動起手來,也須得顧忌一二?!?/br> 王子騰長長地嘆了一聲,整個人都頹然了不少,他神色復雜地看著眼前幾乎是算無遺策的貌美少年,卻已經完全不敢再拿他的容貌說是。 就算他能上一折,說林瑜久蓄異志等等,又對他有什么好處不成?要是換了年前他還沒有出外的時候,他還有可能做出這樣的舉動。但是,現在的王子騰知道,自己已經被說服了。 “具體該怎么做?”他聽見自己干啞地聲音問道。 第53章 早在林瑜他們一行抵達之前,丑牛就已經在前頭悄悄下了船。地支之間的聯系方式局限于這個時代, 其實并沒有什么有效的能傳遞詳盡信息的方法。 不過, 當縣城里頭的上空冒出來一點金紅色的煙火的時候,在外的林瑜就知道丑牛已經得手了。 “其實, 你一開始就準備好了刺殺里面的暴民, 無論我有沒有應下你攻城的要求?!蓖踝域v在發(fā)號施令的間隙, 突然準頭這么問林瑜道。 林瑜笑而不語。事實自然是這樣的, 如果王子騰同意了, 那么丑牛的行動就是里應外合。如果王子騰不同意, 那么林瑜以此相挾,他照舊還是要發(fā)兵攻城。 結果并不會改變,只不過是主動與被迫的區(qū)別。不過這一點就沒必要在王子騰面前再說了, 反正他也已經反應了過來,還是給這個王家的當家人留一點面子比較好。畢竟, 后面的活還需要他派人協助呢。 王子騰也覺得自己在這種時候再計較這些實在是沒趣,也就偏過頭去不再詢問。 縣城的城門很快就開了, 甚至連原本預備好的簡單的額攻城器械都沒有用上。等副手來報,賊首無生老母并手下三位天王已經悉數就地□□, 另有一個被活捉了起來。 王子騰一揚手,對著林瑜道:“請?!?/br> “世伯先請?!绷骤ひ啾虮蛴卸Y道,王子騰也不在這種虛地方客氣, 一甩手邁開大步往里走去。原本他無論是論官位論權勢都比林瑜更高一籌, 若是落在一個四品知府身后反而叫人側目。 原本的知府府衙原本就受到過一波沖擊,在無生老母死后四個自命天王的人又經歷了一番爭權奪勢, 如今已經莊嚴不在。不過好在,原本的底子還在,器物之類的沒了就沒了,這些東西本也不是很重要。 已經在里外駐扎起來的兵士們顯然也都是熟練工,在王子騰和林瑜來之前已經粗粗地收拾了一下內堂,好歹讓兩位大人有一個落腳的地方。 是以,等兩人坐下的時候,甚至已經有了香茗捧上。 “這是我出外的時候隨身帶的一點六安瓜片?!彼晳T了在獲得一場大捷之后泡上一盞,只是今日這盞茶他喝著總有些不是滋味,大約是心境不一樣了的緣故。 林瑜微微抿一口,不置可否。然后問王子騰的副手道:“不知這位大人可有找到府衙其他人?”一府之地,知府只是最上層的官員,應該還有正五品的同知、正六品的通判、推官、經歷、知事、照磨、檢校、司獄,并大小吏目、衙役,少說也得有二、三十來人,難道竟全死光了不成? “不敢稱大人?!蹦歉笔置Φ?,“到有幾個原本的仆役還活著?!闭f著忙叫邊上的兵士提人上來。 一個傴僂著背的老人家就被高壯的兵士像是提小雞一樣提了過來,輕輕地摜在地上。那老頭子就地一滾,就滾到了大堂之中王子騰和林瑜的面前,伏趴在地上。 只見他顫巍巍地抬頭,就見正堂之下坐了一個高大威嚴身穿武官服飾的人,下首椅子上一個少年生得神仙一般的模樣,他心道這便是傳聞中六元及第的狀元了,俯首而拜道:“天可憐見,小的總算把兩位大人給等來了。”一邊哭一邊說那無生老母四大天王在府邸之中如何如何殘暴,說著就要去抱王子騰的腿。 王子騰能叫這樣的人近身,輕輕一腳踢開了,那老頭就順勢向林瑜撲過來。 那老頭恍惚間聽見了自己的耳邊響起了一聲悅耳的輕笑聲,就覺出自己拿著匕首的腕子一陣劇痛,他不禁慘叫起來。 鐵質的匕首接觸到青石板面,發(fā)出一聲清脆的“叮當”,彈了一下不動了。 那副手見剛才還好好的,下一息就見林知府身后的那個無聲無息的護衛(wèi)突然出手如電般抓住了那個管家模樣的老頭,并狠狠地折斷了他的腕子,就是傻子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他忙跪地請罪。 王子騰不滿地盯了他一眼,淡淡道:“回去自去領罰。”然后對著林瑜關心道,“瑜哥兒沒嚇著吧!”可見這做官的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了,明擺著林瑜連眼睛都沒多眨一下。 “多謝世伯關懷,小侄無恙?!绷骤ばχ亓艘痪?,叫身后的子鼠將人交給那個副手,那副手感忙扯了這人的腰帶就將人反綁了起來,也不管他被綁在扭曲的手腕上的哀嚎。 看著地上那人慘嚎求饒,林瑜與王子騰笑道:“只怕這才是所謂的第四個天王?!?/br> 那老頭見自己的身份叫破了,這才強忍著劇痛,盯著林瑜問道:“你怎么知道的?”他原本打得主意,就是劫持眼前這個看著就是一幅嬌公子模樣的知府,先從這府里頭逃出去再說。 他知道府里被圍起來的時候有幾個機靈的下人躲了起來,與其到時候被指出來,還不如先發(fā)制人搏一把,沒準還有一線生機,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這么近的搏命一擊,怎么就被躲了過去。聽這個小白臉的說他,更是已經把他給看穿了。 他知道這時候死撐著不承認也沒有用,干脆死前也要求一個明白:“你怎么看出來的?” 林瑜就嘆一口氣,為什么就不能做一個安靜的反派呢,便看向王子騰道:“世伯也看出來了吧?” 王子騰點點頭道:“他雖穿了長長的袍子,卻依舊遮不住他腳上這一雙不怎么合腳的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