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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帕子輕輕蹭著臉頰,哼一聲又叫了興兒旺兒過來拎著耳朵叫好生服侍著。 大家公子出行,便是輕車簡從,預(yù)備起來哪里是一句話的事情。 等□□預(yù)備齊了,已經(jīng)是午膳之后,賈璉方遣人去喚林瑜。這一回林瑜沒帶上蘇木,京城這地兒原是他的地頭,這萬一叫人見著就算沒認(rèn)出來,只覺得眼熟也不好。 而跑馬場這種紈绔子弟最長出現(xiàn)的地方,有他的熟人幾乎是十成十的。 不過這樣的話,一個京墨留在了揚州林如海的身邊,一個蘇木在京城又不好帶出門的,林瑜身邊就空了下來。不是說沒有護(hù)衛(wèi)之類,只是大家公子身邊沒個貼身伺候的小廝書童的,也不像樣。林瑜雖不覺得麻煩,但要是因此招惹了不長眼的上前來找事,就不是林瑜出門放松的本意了。 林瑜身邊的位置要緊,便是劉嬤嬤都有些發(fā)愁,她倒是能調(diào)理人呢,只是管教不到外頭的小子身上去。 還是賈敏知道,聽聞林瑜要出門,忙遣了這一回跟著出門的青蘭的弟弟過來。聽說年紀(jì)雖然小了些,但是原本就在二門聽差,很有幾分機(jī)靈。他和青蘭的祖母原是賈敏身邊做過教養(yǎng)嬤嬤的,很是教會了兩個孫子孫女眉眼高低,這一回便被賈敏給派到了林瑜的身邊。 青蘭一家無有不樂意的,畢竟林如海正經(jīng)嫡親的兒子這才叫名三歲,還沒啟蒙,等需要書童的時候,他的年紀(jì)就嫌大了些,不能用了。 林瑜心道,只在外頭時使喚使喚倒也無妨,見那小廝麻溜兒地跪了,便沒阻止,問道:“可有名,叫什么?” 那小廝搖頭道:“還請大爺賜名?!?/br> 林瑜見他長得膚白貌美,別有一種靈秀,想了一下便道:“就叫云苓吧,快起來,先隨我出門?!?/br> 云苓到底磕一個頭,然后就低眉順眼地跟了上。這家生子別的不說,伺候人還真是熟的,這個新上任的小廝還沒熟悉林瑜的脾性呢,林瑜用起來就覺得挺趁手了。 不過也是,若不是好的,賈敏也不能送到他面前來。 賈璉自己是不大熟悉這些地方,不過他認(rèn)識的熟人里頭有知道的,他也去過一兩回。就帶著林瑜順風(fēng)順路地出了城,道:“今兒晚了些,恐趕不及回來。那馬場邊上有馮家的莊子,我已經(jīng)遣人招呼過了,今晚就在他那里留宿一宿,瑜哥兒你看呢?” “聽?wèi){璉二哥安排?!绷骤は崎_馬車的簾子,橫豎在城里騎馬也騎不爽快,且等出了城再說。 不比去碼頭,出城倒是并沒有花多長時間?;蛟S是林瑜在馬車?yán)镱^看書看得太過入神,等賈璉敲敲馬車壁的時候,他才反應(yīng)過來,已是出了城了。 微微掀開門簾,外頭草木清新的味道已經(jīng)偷偷溜進(jìn)車廂內(nèi),舒緩著林瑜整整九天被香料荼毒的神經(jīng)。 他彎腰出現(xiàn)在車轅之上,邊上的護(hù)衛(wèi)申猴隨即牽了一匹馬過來。在賈璉驚恐地目光中,直接從車轅上飛身上馬,一打馬就飛奔了出去。 他的隨身護(hù)衛(wèi)申猴與酉雞隨即一揚鞭跟上。 一時回不過神的賈璉眨了眨眼,發(fā)出一個單音。 張忠在揚州的時候就見過賈璉這個賈府的公子哥,見他一幅似乎被嚇到了的樣子,便笑道:“璉二爺不必憂心,一會子大爺就回來了?!彼繁锪艘粋€月,又在賈府的小院里頭憋了一個月,便是張忠自己都有些悶得慌。更何況于在過去的十來年已經(jīng)完全習(xí)慣了練上一個時辰的林瑜。 如今有了機(jī)會可不就得先撒歡一把。 果然,不多時,賈璉就見對面出現(xiàn)了本來已經(jīng)不見了背影的林瑜三人由遠(yuǎn)及近的身影。 跑了一圈的林瑜臉上多了一些輕松的笑容,道:“一時沒忍住就跑遠(yuǎn)了,還望璉二哥勿怪?!?/br> 賈璉搖頭道:“這沒什么,只是剛才你那種上馬方式著實有些嚇人?!币粨P鞭,指著一個方向道,“再有一刻便到馬場了,也不知你剛才看見了沒。” “并沒有往哪個方向走?!绷骤ぽp拍了拍喘著氣、顯得有些興奮的馬兒,道。 一刻之后,一行人就到了馬場的入口處,這還是林瑜他們照顧到了賈璉的速度。 許是賈璉在之前已經(jīng)遣人過來招呼過,門口處已經(jīng)有小廝立等著,見他們過來就忙露出笑容迎過來。 賈璉是認(rèn)識他的,不由得問道:“你在,你主子可是也在這邊?”又對著林瑜道,“他的主子就是我剛才說過的馮家馮紫英,這馬場里也有他家的份子。” 話音剛落,就聽一個驚喜地聲音道:“瑜哥兒,竟真是你!” 第46章 林瑜一回頭,就見柳湘蓮大步流星地走過來, 一臉驚喜地道:“我聽紫英說璉二爺要來, 就想著是不是你, 沒成想還真是。”他一向消息靈通, 早前林瑜進(jìn)京時,他聽說有一個靈秀異常的小公子進(jìn)了榮國府就知道是他來了。 不過念著沒幾日就要春闈,他就沒敢上前打擾。 “湘蓮?!迸牧伺纳韨?cè)的馬匹,林瑜亦回頭笑道,“前頭這不是憋得慌, 便出來跑兩圈,不意今日還遇到了你?!?/br> “好一個俊秀的小公子?!边吷弦粋€英武模樣的少年人瞅著林瑜退了柳湘蓮一把, “你認(rèn)識這般人物不想著帶來我看看,竟是想藏私不成?” “我哪里敢?!绷嫔徯Φ? 拉了林瑜介紹道,“這是一等神武將軍之子, 馮紫英,你只喚他紫英就好了。” 又對著馮紫英皺眉道:“我何嘗沒與你說起他來, 只怕是你喝多了酒, 又給忘了。” 馮紫英道:“一會子我先自罰三杯,再說一遍罷!”說著與林瑜打躬行禮,林瑜亦作揖還禮。 柳湘蓮這才滿意了, 說:“他就是我在揚州遇到的, 說起江南林郎你必知道, 就是他了?!?/br> “竟是他?!瘪T紫英訝異, 方歉意道:“失禮了,不知怎么稱呼?” “快別說這個,我都不知道這個名號怎么來的,都傳成什么樣子了?!绷骤o奈一擺手,道,“我剛拜了西山書院的辛翰林為師,賜字懷瑾,喚我懷瑾便可?!?/br> “莫怪我沒引薦,這不是拉著你來了么?”柳湘蓮便笑道,“實是前頭他預(yù)備著春闈,不好打攪的。” 馮紫英點頭道:“這是正經(jīng)事,該當(dāng)?shù)??!庇峙c賈璉笑道,“我說你怎么來了,平日里新婚燕爾抱老婆,多久沒來了?” 賈璉將手里的韁繩遞給小廝,叫他們自牽走喂草料去,聽馮紫英笑他也不惱:“且高興著吧,等你那一天看我怎么笑話你?!币蛞娏骤づc柳湘蓮本是舊識,又和馮紫英相交甚歡,就一指馮柳二人對林瑜道,“瑜哥兒自玩著,叫他們好好招待你,我找地歇息一會子去?!?/br> 馮紫英聽了,忙叫了人好生伺候著去了。 “懷瑾玩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