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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著李大夫?qū)W醫(yī)學(xué)傻了?!绷骤ぢ犃?,從書本子的上的眼光移開些許,看著還是個小孩子模樣的靈芝道,“這都多少年了,你什么時候看見我多咳嗽一聲?” 靈芝就撅了嘴不說話了,心道大爺原就和旁的不一樣,一會子她煩蘇木去! 用過午膳,就聽外頭賈璉來請,說是叫游湖去。 林瑜這兩天算是怕了游湖了,又無聊還不如多看幾頁書,便吩咐京墨道:“就說我乏了,請璉二哥自便。那條畫舫若有需要自用便是,我已經(jīng)吩咐下去了?!?/br> 京墨點點頭,去了?;貋肀阏f,賈璉請他好生歇息,就樂顛顛的走了。 林瑜心里搖頭,道:“這么個性子,誰家姑娘嫁給他都是個坑。” 蘇木剛背完書,好不容易松了口氣之后,聽見這么一聲,便笑道:“誰都跟大爺似的潔身自好,那這世上就沒有柳下惠了。”他算是這群人里經(jīng)歷的多的,什么風(fēng)月、什么戲臺都去過,京城哪家小戲好,哪家丫鬟俏,真要說他能說個一整天不帶打頓的。他想了想京里那些個公子哥的做派,道,“他這樣是打小習(xí)慣了,勛貴家的大多都這樣,哪家后宅不是斗得跟烏眼雞似的。” 就他父王寵愛繼王妃的勁,也不妨礙他側(cè)妃小妾的抬進門,若是有應(yīng)酬,逛個樓子更是尋常。 林瑜放下書本,想了想原著里賈璉被王熙鳳給轄制的那個樣,按照蘇木的話來算,這都算是還好的咯? 說起來,要不要破壞賈王兩家再一次聯(lián)姻呢?感覺對自己也沒什么好處,再者家族之間的聯(lián)姻也不是他說能破壞就能行的。如今王家因著王子騰的簡在帝心,正是門第上升的時候,賈家可不得抱大腿。原本嫁給二房的王夫人的分量就不夠了,添上大房襲爵的嫡長子才夠得上寫。 照理來說,王夫人應(yīng)該不同意才對。因為一旦王熙鳳嫁了進來,她在家族中的地位無疑就降低了。只不過,想想紅樓夢中被王夫人始終捏在掌心的王熙鳳,后宅爭斗的殺人不見血可窺一斑。 “這么說他還算好的?”林瑜有些難以置信,想了想道,“妾侍什么的很麻煩啊,有妻子不就夠了?!?/br> 蘇木聽了倒是不怎么意外,仔細看了看林瑜的樣子,道:“來年進士袍一穿,再把這句話一說,只怕閣老都想把姑娘嫁給你?!敝慌碌綍r候,整個個人都要叫狂蜂浪蝶給淹了去。 林瑜便笑了,打趣道:“怎么,閣老家的姑娘就這么不值錢不成,非得逮著一個窮書生嫁?” 蘇木無奈道:“您要是窮書生,我就真的不認(rèn)識窮這個字了?!崩蠈嵳f,他還真沒見過這樣能掙錢的書生。算一算,這些年但凡是新式的東西都是他手里頭的產(chǎn)業(yè),還不夠賺錢?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瞞到現(xiàn)在的,竟沒一個人知道這些。 白術(shù)坐在一邊,一邊做針線一邊含笑聽著他們兩人說話,就聽見外頭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聽著是有急事的樣子,幾人對視一眼,離得近的蘇木就去應(yīng)門。聽完外頭人說什么之后,神情復(fù)雜地回來了。 林瑜看他這個表情,眉頭一挑,問道:“這是怎么了?” 蘇木撓撓臉頰,道:“這不當(dāng)還說妾侍不妾侍的問題嘛!”他手一攤,道,“外頭有個姓郭的鹽商送來兩個女兒,說是……來給賈夫人分憂?” “鹽商的女兒?”林瑜從來沒在這方面用心,他只知道昨晚之后怕是全揚州都知道了賈敏有孕的事情,卻沒料到有人這么迫不及待。 “說是女兒,其實就是養(yǎng)在家里調(diào)|教好的瘦馬?!碧K木解釋道,“這不是揚州的特產(chǎn)之一嘛!” “這可不是什么收人歡迎的特產(chǎn)?!绷骤の⑽⒆绷松碜?,道,“叫退回去。還有,二門之內(nèi),一個人都不可知道這件事?!?/br> 剛回來的京墨只好再一次往外跑,只是這一回沒走多遠,就回來了,臉上的神情比蘇木剛才還要無奈一些。 “那鹽商把兩個姑娘撂在門口就走了,連個轎子也沒留。”因著叫人指指點點的看著不像,看門的已經(jīng)叫她們進了門房,就急急地遣人來報。 “衣服留下了吧?那就叫她們自己走回去?!绷骤ゎ^也不抬,吩咐道。 京墨應(yīng)一聲,這就要走,又聽林瑜道聲:“略站一站。”滿院子的人都驚訝地抬頭看向自家大爺。 林瑜沒注意所有人都屏氣凝神地等他說話,他想了想,問蘇木道:“你知道那些個瘦馬都會一些什么?” 蘇木一聽便笑了,暗道自己心多,忙說起來:“這一等的,彈琴吹簫,吟詩寫字,畫畫圍棋,打雙陸,抹骨牌,化妝面,百般yin巧無一不會;二等的略次一些,但也會識字能管賬,彈得兩首小曲;再次一等呢,我就不大知道了,約莫會寫女工裁剪吧!”他原也接觸不到再下面的,能說出這些已經(jīng)很好了,又笑道,“這種鹽商之家養(yǎng)出來的,必定是一等一的,比那起子人牙子養(yǎng)得都要好些?!?/br> “可能用?”林瑜問道。 蘇木便笑嘻嘻擺手,道:“能不能用不好說,只是這些人都纏小腳,你最討厭的?!绷骤ぴ鹤永镱^乃至于莊子里頭,都是天足。原本莊戶人家纏這個的就少,但就這樣還是花了他幾年的時光給糾正過來。 “罷了?!绷骤[擺手,道,“要是收了這一家的,只怕后面得一窩蜂的送來,就是招禍了,退回去吧……弄兩頂小轎送回去。”叫纏小腳的女人走回去,她們的腿不都得折了,他還不至于這般。 這一回京墨快快應(yīng)了,忙不顛地走了。 白術(shù)輕聲道:“還想著找先生的事呢?” 林瑜點頭自嘲道:“我可真是昏了頭了。”那瘦馬聽著學(xué)得東西不少,現(xiàn)成的拿來用就是,還不怕她們跑了??傻降讈須v不明,要是就他自個兒的話,看看能用就用了。只他現(xiàn)今住在林如海府上,少不得小心一些。 “不過,我只道鹽商會養(yǎng)瘦馬,怎么這里很多這個?” 蘇木難得有能夠說與大爺聽的事,尋常只有他問問題的份,因為格外興奮地回答道:“可不是,要不怎么叫揚州瘦馬呢?這揚州有專門養(yǎng)瘦馬的人牙子,只要找對了門路去尋摸,多得叫您看不多來。”他想了想又補充道,“當(dāng)然,鹽商養(yǎng)得自然是最好的,那些多是要討好上頭用,尋常也見不著?!?/br> “原來是這樣?!绷骤と粲兴肌?/br> 京墨傳了林瑜的吩咐后回來,帶回了另一個消息。 “堂老爺回府了,這就喚您過去?!?/br> 林瑜從懶洋洋靠著的榻上起身,笑道:“可算是回來了。”說著,叫靈芝服侍著套上靴子。 白術(shù)掩唇笑得眉眼彎彎地道:“大爺很期待呢!” “嗯。”林瑜想了想,打了個比方道,“大約是守了很久的果子終于落地的感覺?!焙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