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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阿帕奇。 阿帕奇小可愛躺在醫(yī)院狗籠里,壓褶著兩只尖尖耳,可憐兮兮看鐵柵欄外的嬈嬈。阿帕奇身上毛發(fā)被剃光,戴著伊麗莎白,身上涂滿了黃色藥膏。 護士看著狗子那雙可憐巴巴的眼睛,忍不住批評嬈嬈:“狗狗一周最多洗一次澡。你們瞅瞅,好好的狗子給你們折騰成了什么樣?” 然后轉(zhuǎn)臉看向杜黎,半吐槽半規(guī)勸:“女孩子愛干凈這能理解,可是每天都給狗子洗澡,這也未免太夸張了!先生,為了狗子的健康,請您日后務(wù)必要盯緊您的太太,不要讓她再這么折騰狗。一星期或兩星期洗一次澡就行,而且一定要用寵物專用沐浴露?!?/br> 杜黎輕咳一聲,禮貌點頭:“知道了?!?/br> 嬈嬈黑人臉問號——護士小姐!請您不要妄下判斷??! 大概她就是那種無時不刻給老公背鍋的存在。 以前沒有與杜黎同居時,阿帕奇都去寵物店洗澡。自從與杜黎同居后,杜黎這個嚴重潔癖患者就自動包攬了給阿帕奇洗澡的活兒。 #論如何能讓一個富家公子兼大老板親手給狗洗澡?# ——讓他患上潔癖。 想跟這種潔癖患者同床,必須得讓他親自洗澡他才能放心。 嬈嬈扭頭問護士:“大概多久能出院?” “兩個星期左右,”護士見她一臉擔憂,頓了一下又補充說:“放心。護理兩周你們就可以接回家了,只不過,在它毛沒長起來之前,是有點丑,相信你們做主人的也不會嫌棄吼?” “當然。”嬈嬈看向杜黎。 其實作為一名潔癖患者,看著狗子滿身潰爛以及藥膏,他有點不能接受。但一看見狗子那雙水汲汲又可憐的眼神,頓時克服了那種難以接受的心理。 他胸脯一挺,眼神堅定,語感紳士:“當然?!?/br> * 從寵物醫(yī)院出來,嬈嬈捧著手機與誰聊天,唇角勾著微微弧度。 在電梯里西裝革履的杜先生腰背打得筆直,站姿紳士。他偷偷瞟了一眼女孩的手機屏幕?;腥婚g看見一行字——“愛你寶貝兒,么么噠!” 杜先生收回好奇的目光,轉(zhuǎn)而變得不屑。 ——頭頂仿佛有片青青草原呢。 下了電梯,杜黎將車開過來,隨后從駕駛位下車,去后面坐下。 他搖下車窗,沖站在外面低頭玩手機的嬈嬈說:“杜太太。走了?!?/br> 嬈嬈“哦”了一聲,將手機揣回兜里,走過去。 她拉開車門問里面的杜黎:“不是你開車嗎?” “我要喜歡開車,請司機干什么?” 來的時候他們沒叫司機,杜黎開車。嬈嬈不知道他抽什么風,唇角扯了扯,將車門合上,轉(zhuǎn)而坐進了駕駛位。 她剛系好安全帶,拉了手剎,坐在后面的杜先生忽然又下車,坐進了副駕駛位。 嬈嬈轉(zhuǎn)頭看向他:“杜老板在后面坐得好好地,怎么又到前面來了?” “女司機開車我不放心,”杜黎目光冷沉,朝她攤開掌心,“你的手機給我?!?/br> 嬈嬈剛將手機遞給他,同時響起“叮叮”的微信提示音。 她看了眼手機,又去看一臉嚴肅的杜黎。 男人隨手將她的手機擱在車門把手下的凹陷處,“開車。” 汽車開出停車場,駛上高架橋,車速趨于平穩(wěn)后,嬈嬈才開口說:“你幫我看看,我同學發(fā)了什么?!?/br> 杜黎將手機抽出來,停在輸密碼界面。 嬈嬈:“202202?!?/br> 手機解鎖,微信對話界面彈出來,恰好可以看見聊天記錄。 【鄒家二爺】:愛你寶貝兒,么么噠! 【徐汝芬】:寶貝兒,時間我給你空出來了。這周二早上九點,你帶著你先生過來,一定要守時哦,教授最討厭不守時的人。愛你呦,親你的大臉!揉你大胸!周二見! 杜黎皺眉。 他一個鋼鐵直男,實在不能理解女孩與女孩之間,為什么會如此親密。 他將女性與女性的關(guān)系,帶入成自己與秦易。想象秦易在微信里跟他說“愛你呦~親你的大臉~抓你的大-rou”的場景,簡直毛骨悚然。 靠。真特么惡心。 嬈嬈開車直視前方,沒注意到此刻杜先生一臉便秘。她問:“我同學說什么?” “約了你周二九點?!倍爬枵Z氣沉重。 聽出杜先生語氣詭異,她哦了一聲,寬慰他:“你放心,我這個同學的老師很厲害,很難約,沒有關(guān)系壓根見不著?!?/br> 杜黎腦子里全是杜太太和徐汝芬同志的曖昧言論,詭異的感覺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他甚至忍不住開始懷疑杜太太的性取向。 * 周二早上九點。他們前往A大,見到了李教授。 李教授快五十歲,穿著一條紅色金絲紋繡花旗袍,儀態(tài)雍容。夫妻倆進屋后,她和顏悅色邀請兩人入座。 徐汝芬給他們添了茶。 杜黎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徐汝芬。一米五五的個子,偏胖,梳著馬尾,額前連柄劉海兒也沒有,五官也很普通。這種普通的女孩,杜太太應(yīng)該只是客套地撩一下,不喜歡的吼? 李教授一開嗓,他立刻將目光移回,認真地看著講話人,這是作為紳士最基本的素質(zhì)。 李教授優(yōu)雅地坐著,雙手交握,輕輕擱在膝蓋上,對杜黎說:“我聽杜太太說了一個大概。我想了解一下,杜先生的潔癖,是先天就有,還是后天形成呢?” 杜黎不暇思索道:“后天?!?/br> 小時候人人都要求他成為一個完美的人。那種感覺很壓迫,宛如一件白色衣服進入下水道浸泡后,你卻要求它不沾染一點污漬。 兒時的杜黎世界觀還未完全成熟,在這種強壓氛圍下,性格思維逐漸變得古怪,事事苛求完美,連家里衛(wèi)生間也要求不存一絲污垢。在這種高度壓力的刺激下,他患上了潔癖。 李教授了然,好奇道:“那你和杜太太牽手、接吻,同房時,你會有接觸骯臟事物的感覺嗎?” 聞言。杜黎和嬈嬈面面相覷。 杜黎又看向李教授。認真搖頭。 嬈嬈輕咳一聲解釋說:“我們沒牽過手,也沒接過吻……” “這太不可思議了。”李教授發(fā)出感慨。她一臉震驚地扶了扶鏡框,又問:“你們夫妻從戀愛到結(jié)婚,再從結(jié)婚到現(xiàn)在,沒有過親密接觸?” 兩人異口同聲:“沒有。” 李教授再次被震驚!她覺得這夫妻倆的愛情堅不可摧,也深深覺得杜太太非常偉大。她扶著眼鏡框,看嬈嬈的表情里飽含著同情和憐憫:“嫁給一個不能給你性生活甚至寬敞懷抱的男人,和嫁一個太監(jiān)又有什么區(qū)別呢?杜太太,杜先生,你們的愛情真的很偉大?!?/br> 杜黎:“…………”好好說話,什么叫嫁給一個太監(ji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