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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悅右眉一跳,起身朝蕭承走過去。高跟鞋在地板上碰撞出“噠噠”的聲音,清脆性感。她在蕭承跟前停住,唇角勾得自信張揚,“啞巴,我看上的男人,不會差,我嫁的男人,也是世上最好的男人。” 蕭承一米八,蘇悅穿上五公分細(xì)根鞋,眉眼幾乎與他平齊。 蕭承雙眼里壓著淡淡的情緒,幾絲憂郁輾轉(zhuǎn)。 沉默片刻,開始向她比劃手勢。 ——小悅,我是啞巴,你是冠軍騎手。 蘇悅討厭他因為懦弱而逃避現(xiàn)實,她抬腳踩在男人腳背上,嬌怒道:“你會后悔的?!?/br> 她抓起擱在沙發(fā)上的手包,朝著蕭承胸口用力的甩了下,將他重力推開,帶著情緒離開了辦公室。 蕭承被女人拿高跟踩了腳背、又被女人拿包狠砸胸口,從頭至尾緊合嘴唇,沒吭一聲。 等蘇悅離開,他嘆息一聲,沖嬈嬈和杜黎比劃手勢。 ——抱歉。讓你們見笑。小悅平時,不是這樣,她對人很好。 嬈嬈得以見到偶像,又在短時間內(nèi)圍觀偶像八卦,胸腔滿漲興奮。她激動地沖蕭承回以手語: ——我知道,我知道。蕭先生,希望以后作為同事,我們能夠相處愉快。 蕭承看著女孩一本正經(jīng)比劃手勢,輕笑出聲。男人笑的時候,眼睛里都是溫柔,如春雪乍融。 嬈嬈不知道他在笑什么。質(zhì)疑自己手語出錯。 旁邊的杜黎提醒說:“杜太太,蕭承能聽見你說什么,你可以不用手語。” 嬈嬈反應(yīng)過來,對自己不細(xì)心的行為感到羞愧:“蕭先生,抱歉,我沒有其它意思?!?/br> 蕭承比劃手語: ——沒關(guān)系。杜太太很厲害,會手語。 嬈嬈與蕭承聊了一些馬術(shù)相關(guān)事,與蕭承交流讓她感到輕松,她仿佛很久沒有與人這么痛快聊過天。 在這場特殊的交流里,嬈嬈明顯感覺到,這個男人的能力絕不次于萊云以前那位金牌騎手向卓。 兩人的聊天漸漸深入,嬈嬈因為遇到一個好騎手,雙眼發(fā)光,宛如一只饑餓的老虎,嗅到生rou氣息。 …… 回家路上,車內(nèi)。 嬈嬈坐在杜先生右手側(cè),低頭刷著網(wǎng)上關(guān)于蘇悅和蕭承的新聞,她找到了兩年前的舊新聞。 她從不主動關(guān)注八卦新聞,微博上也只關(guān)注了全國知名馬術(shù)組織的官博,每天首頁能刷到的都是賽事播報,以及馬術(shù)相關(guān)信息。 蘇悅結(jié)婚很低調(diào),但她本人過于耀眼,結(jié)婚第二年被媒體挖出了“已婚”。狗仔連蕭承的背景一并挖了出來。 蕭承是斯凱夫婦在中國收養(yǎng)的孤兒,也是個啞巴。粉絲們都認(rèn)為,蘇悅嫁給了一個啞巴,實在可惜。他們認(rèn)為蘇悅女神應(yīng)該嫁給更好的男人,甚至最好的男人。 斯凱夫婦是英國著名馬術(shù)教練,頗負(fù)盛名,退休后定居中國。 這些八卦新聞?wù)婕贀桨?,嬈嬈分不清虛實,看向低眉垂首,捧著iPad的杜先生,用手指戳戳他的胳膊肘,小聲問:“蘇悅和蕭承,他們到底什么情況?網(wǎng)上八卦,可信幾分?” “杜太太倒是很關(guān)心別人的事,”杜黎蹙著眉,扭了扭胳膊,嫌棄地看了眼被她搗騰過的胳膊肘,片刻后收回目光,“你自己的事,怎么一點兒不上心?” 嬈嬈搖頭,一臉無所謂:“鍵盤俠理他們干什么?你不是說會有公關(guān)會處理嗎?希望你的公關(guān)能處理好,也希望這件事不會影響我爭取名額。” 杜黎眼神冷冰冰:“原來在你眼里,名譽是不值得放在心上的嗎?” “如果它影響我拿比賽名額,我當(dāng)然會放心上,”嬈嬈看他的眼神很堅定:“這種無中生有的誹謗,即使我去辯解,又有多少人會信?有那種精力,不如把心思放在馬術(shù)上?!?/br> 她扭頭看向窗外,天漸漸暗下去,道路兩旁的玉蘭花燈盡數(shù)亮起。 杜先生語氣變冷,前座的司機自動將耳朵合攏,不聽,不看,宛若開車機器人。 杜黎說:“我希望杜太太以后做事能有分寸,不要再被人拿了把柄。你現(xiàn)在不是個體,你的名譽受損,等同于我的名譽受損。我希望你能認(rèn)真看待這件事,您是一個成年人,不要總讓人跟在后面收拾你留下的爛攤子。這樣,很不好?!?/br> 嬈嬈盯著男人清冷的側(cè)顏,莫名其妙。有司機在,有些話她并不好說。她說:“杜先生,如果嫁給你會失去□□,那我寧愿跟你離婚。” 杜黎呵呵一聲,也不甘示弱:“離婚可以。米格阿帕奇歸我?!?/br> 嬈嬈語氣也非常強勢:“你做夢?!?/br> 杜黎勾唇笑道:“你也是做夢?!?/br> 嬈嬈懶得再與他吵,撇過臉看向車窗外。 車內(nèi)氣氛低迷,杜黎扭過臉偷偷打量她,從他的角度,看見女孩因為生氣緊蹙的眉頭,他翹長的睫毛因為呼吸上下煽動。 他們回到酒店,侍應(yīng)生送來的晚餐也同步到位。 吃飯期間,夫妻倆一言不發(fā)。 阿帕奇感覺到兩人在冷戰(zhàn),朝杜黎走過去,將下巴搭在男人的膝蓋上,眼巴巴望著他。杜黎伸手去摸了摸它的狗腦袋,但它依然是那種委屈的要死的眼神。 杜黎用眼神和阿帕奇交流:你讓我去哄她? 阿帕奇:嗯嗯。 杜黎挑眉:呵呵。我哄她?你覺得可能嗎? 阿帕奇腦袋一歪,沖他“啊嗚”賣萌,然后輕輕地咬住他的褲腳,將他朝嬈嬈的方向拖。 杜黎拿這條狗沒有一點辦法。他抬起緊繃的下頜,沖對面低頭吃飯的杜太太“喂”了一聲。 嬈嬈咬斷嘴里的意面,抬眼望著男人。 杜黎擱下刀叉,用餐巾擦拭嘴角后,說:“蘇悅和蕭承是青梅竹馬,兩人同齡,20歲瞞著家人結(jié)婚,我是他們的同學(xué),也是他們感情的見證人?!?/br> “嗯?”本來以為以杜先生的性格,除非她先開口,否則他絕不會先低頭。出乎她意料的是,這個男人居然率先開口跟她說八卦。 阿帕奇的毛腦袋被男人卡在雙腿之間。杜黎一邊揉狗頭,一邊說:“蕭承比蘇悅有天賦,但他從不參與任何競賽。” “因為……他是啞巴?”嬈嬈問。 杜黎搖頭表示否認(rèn),聲音仍無情緒起伏,“他們在八歲時,私下有過一場比賽,蘇悅輸了?!?/br> 僅八歲的蘇小姐,高傲自負(fù),目中無人。輸給一個啞巴,讓她很沒面子。她氣急敗壞下,拿馬鞭抽打蕭承。蕭承不僅沒還手,也沒辯駁,只是用手勢跟她比劃“對不起”。 那天晚上蘇小姐牽著小馬駒離家出走,嚇壞了斯凱夫婦。 斯凱夫婦問她,為什么要帶著小馬駒離家出走?蘇悅小公主揉著猩紅的眼睛回答:她怕,害怕啞巴再贏她,她要離家出走,遠(yuǎn)離啞巴。 蕭承從來不覺得名次于他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