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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三十分鐘,嬈嬈的舅舅和小舅媽帶著兩條成年馬犬,上了保姆車。 保姆車內(nèi)的座位是舒適的沙發(fā)座,茶幾上有香檳紅酒以及果盤,宛如移動房車。嬈嬈的舅舅和小舅媽雖然不是明星,但身材和樣貌都保持地相當(dāng)不錯,看上去宛如三十出頭的小夫妻,比起他們仿佛也大不了幾歲。 杜黎邀請夫妻倆入座,緊跟著,兩條成年馬犬如保鏢一般,蹲在夫妻倆跟前,盛氣凌人。 杜黎總算知道,杜太太的那句“你完了”是何種意思。 這兩條狗上車后,原本窩在沙發(fā)上的阿帕奇,忽然躲去了沙發(fā)后座。等它再出來,已經(jīng)脫掉了四爪小粉鞋,從粉嫩小可愛,恢復(fù)了黑幫大佬氣質(zhì)。它學(xué)著父母,宛如保鏢一般蹲在了杜黎和嬈嬈身邊,一向懶洋洋的它,居然也和石碑一樣在原地巋然不動。 杜黎給舅舅和小舅媽遞酒杯,兩條馬犬喉嚨里發(fā)出低鳴警告,并迅速做出反應(yīng),做出戰(zhàn)斗姿態(tài),用兇橫的眼神直視他。它們無論氣質(zhì)亦或是看人的眼神,都極具攻擊性。它們看你時,你感覺不到一丁點善意,哪怕你是如鐵硬漢,在這兩只的注視下,也會莫名竄冷汗。 這兩只狗霸王來了之后,連阿帕奇也變成了小嚴(yán)肅。 嬈嬈欺負過這兩條狗的爺爺奶奶,也欺負過這兩條狗的父母、兄弟姐妹,但唯獨不敢欺負它們,甚至不敢直視它們的眼睛。 杜黎顯然也被這兩條狗的眼神震懾,愣了數(shù)秒,才將酒杯遞出去。 司茵小舅媽見杜黎玉樹臨風(fēng),又彬彬有禮,眼神里頗有贊嘆。 舅舅時穆卻冷眼打量他,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問他:“杜黎?以前從沒聽二寶提起過你,我想知道,你喜歡我們家二寶什么?” 父母工作繁忙,嬈嬈和筱筱姊妹倆從小跟著舅舅和小舅媽。某種程度上,舅舅也扮演了嚴(yán)父的角色。 舅舅有個外號,叫老狐貍。他心思縝密,似乎沒什么能瞞過他的眼。 杜黎笑得坦坦然:“嬈嬈比起其它女孩,很不一樣。” 舅舅時穆此來仿佛有所準(zhǔn)備,又說:“為什么我以前從沒聽過你們倆談戀愛?據(jù)我所知,二寶還很排斥跟你相親。為什么后來,你們在相親第三天就迅速領(lǐng)了結(jié)婚證?而且婚后不久,你就收購了二寶的馬場。你們結(jié)婚倒像是因為某場交易。” 嬈嬈手心攥了一把汗,打了個哈哈:“舅舅,我們兩個很早就在一起,只是沒有告訴任何人。年輕人嘛,分分合合,鬧別扭,不是挺正常?” 舅舅時穆挑眉:“是嗎?” “當(dāng)然?!倍爬枰荒樰p松地替嬈嬈接過話頭,直視舅舅一雙狐貍眼:“我跟嬈嬈的感情歷程很復(fù)雜,一兩句說不清,但請舅舅不要懷疑我跟嬈嬈的感情?!?/br> 舅舅沉默地看著杜黎,眼神里雖然飽含笑意,卻具有十足的殺傷力。面對這種強壓式目光,杜先生倒也無懼,放端自己位置,用謙虛的目光禮回對方。 … 岳父岳母在粉絲的簇擁下,被保鏢護送上車。 上車后,岳母木眠摘掉墨鏡,挨著嬈嬈坐下。她看一眼閨女,才又看向杜黎,“小杜,我們都十幾年沒見過面了吧?真是出落得一表人才?!?/br> 杜黎回以紳士的微笑:“木阿姨好?!?/br> “阿姨?我有這么老嗎?”木眠立刻用手捧住臉,一臉驚恐問對座的老公,“老鄒,我很老嗎?” 木眠在娛樂圈里有不老女神的稱號。她一向注意保養(yǎng),加上每天的高強度運動,身材和皮膚狀態(tài)都一如二十年前。 她跟閨女不像母女,反如姐妹。 鄒廷深輕咳一聲后,目光落在女婿杜黎身上:“以后就是一家人,嬈嬈怎么稱呼我們,你便怎么稱呼我們。” 嬈嬈從小到大,都稱呼其父為“老鄒”,稱其母為“眠眠”。讓杜黎叫岳母“眠眠”,未免有些詭異,杜黎便改口叫了聲“眠姐”。 在國內(nèi),名揚國際且屬國寶級的演員并不多。除卻鄒氏夫婦,杜黎的母親章黎也是其中之一。 杜黎的母親章黎多年前已經(jīng)淡出娛樂圈,而鄒氏夫婦卻依然活躍在圈內(nèi)。 鄒廷深不僅是國寶級演員、資深導(dǎo)演,同時也是國內(nèi)影視龍頭企業(yè)世嘉傳媒的老板。 作為父親,鄒廷深沒有一絲老態(tài),身材肌rou健碩,容顏一如二十年前。他現(xiàn)在走成熟男人路線,唇上留有胡渣,國際知名時尚雜志評價他的胡渣為“男人的性感之最”。 如今的鄒影帝,絲毫沒有因為年齡增長而變得油膩,比起年輕時候更有男人味兒,甚至更有吸引少女的魅力。 也正是因為鄒氏夫婦過于耀眼,才導(dǎo)致嬈嬈在圈內(nèi)被傳得那樣不堪。她無論做什么,都頂著“鄒家女兒”的稱號,壓力罐頂。 對于嬈嬈的壓力,杜黎深有感觸。他也從小頂著“章黎兒子”的稱號,也正因為他是國際影后章黎的兒子,所以他從小到大,都得扮演各種人設(shè),那些人心中的完美人設(shè)。 他和嬈嬈,在同樣的環(huán)境長大,卻背道而馳成了兩個極端。 一個依旁人的眼光而活,成了名副其實的“人設(shè)精”。 一個依自己而活,成了旁人眼中的“廢物”。 * 杜黎家人的航班還有兩個小時才落地,他讓司機先送了嬈嬈他們回家,他則留在機場等家人。 杜黎不在場,回家路上,家人開始對她進行了一場盤問。 面對家里人的逼問,嬈嬈總不能說她把自己“賣”給了杜黎,把講給舅舅的那一套,又一字不差講給了父母聽。 其母木眠一臉不可思議挑眉:“真的?你真的不是為了騙我和你爸的結(jié)婚獎金?” “眠眠,”嬈嬈故作生氣,撒嬌的語氣:“我像那種膚淺的人?我會為了那點錢,斷送自己的婚姻,以及一輩子的幸福嗎?” 全家人的目光集中在她臉上,齊刷刷點頭:像。 鄒家這位二大爺,曾經(jīng)連更過分的事情都做過,還差拿自己婚姻開玩笑嗎? 舅舅時穆再次提出質(zhì)疑:“可我怎么瞅著,那小杜對你很嫌棄?他同你坐一張沙發(fā),卻刻意與你保持距離,生分地宛如陌生人,你們連朋友也不像?!?/br> “舅舅……”嬈嬈幾乎哭喪著臉說:“他是被你那兩條狗給嚇的!” * 晚上,雙方家人齊聚一堂。嬈嬈的jiejie和準(zhǔn)姐夫也準(zhǔn)時趕到。 和jiejie再次碰面,嬈嬈才知道,原來那堆情趣用品不是杜黎的東西。是筱筱塞進阿帕奇背包里的。怪不得,杜黎當(dāng)時看她的眼神那么奇怪,之后又總是覺得她是那種隨便的女人。 準(zhǔn)姐夫皓睿進廚房做了一桌菜,杜老爺直夸皓睿賢惠,把自己孫子數(shù)落得一文不值。 杜黎給嬈嬈遞了個眼神。嬈嬈意會,立刻插話說:“爺爺,杜黎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