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著,到底是他挾天子以令眾臣,重建鳳漣,還是柳寒塵除他何氏一黨,收復(fù)百官。鳳漣本就與無塵是夙敵。一時國破山河在,任誰也不能很快接受,眾臣心中,更多的都期望著故國重建?,F(xiàn)如今,太子墨葉又對他言聽計從,所有人都看出前者的希望更大,投靠他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連向來不合的蘇榮,雖有不滿,也由著他去。何子青又向前一步,坐上他窺視已久的青龍寶座,享受著更大的權(quán)利帶給他的充足,干涸的欲望之泉被灌溉著的。柳寒塵啊,柳寒塵,連你的兒子都幫我,我怎么會乖乖任你宰割。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連你無塵一并奪過來,一統(tǒng)這天下!“丞相大人?!眲倓偼顺鋈サ囊粋€滿臉橫rou的官員,又轉(zhuǎn)身回來,望著坐在青龍座中的男人,面紗雖遮住他的臉,卻依稀可見那禍水的容顏,“下官聽說,太子殿下又不愿出席皇上生辰宴會,皇上似乎對大人頗為不滿吶?!?/br>“你想說什么?”看著那人猥瑣的笑容,不由得怒火中燒。“下官這不是關(guān)心大人嘛。”說罷,一臉諂媚地想走過來,瞇成一條縫的一對鼠眼,深深地陷在那滿是橫rou的臉上,極為可怖,肥碩的rou手從袖口露出,蠢蠢欲動。“滾!”惱火地把那人轟走,玉手狠狠地砸著扶手,又是一個膽敢逾越的人。這些人真以為他只會以色事主嗎。也不想想,當(dāng)初是誰及時制止了瘟疫,免使百姓遭殃,又是誰查出后宮作亂的真相,還前皇后一個清白。正是當(dāng)時的種種功勞為幽帝賞識,他才被封做了刺史。那地位可是靠他自己一步步爬上來的。只不過長得比較嬌弱,就要接受那些人yin褻的目光,就要讓人說成狐媚惑主。他恨,他惱。他渴望著更大的權(quán)利,他要用他的權(quán)勢,封住那不知所謂的悠悠眾口。說他狐媚惑主?那就做了這禍水紅顏,又如何?冷眼看著那些昔日嘲笑他的人,為了爭奪他,自相殘殺;那些窺視他的人,為了得到他,頭破血流。躺在幽帝的龍床上,他沒有猶豫,因為他知道,只有這人可以給他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但他發(fā)誓,總有一天,他要這個侮辱他的人也從高處摔下來。可當(dāng)他終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卻仍能感受到那些或猥褻,或鄙夷的目光,他堂堂丞相怎可以和那些窯子里的倌兒相提并論?那些譏諷過他的文人,無不被他滅門抄家;那些鄙視過他的武夫,無不被他發(fā)配邊疆,戰(zhàn)死沙場。幽帝也置之不理,這樣的寵愛,讓朝中上下無人敢對他不敬。現(xiàn)在,一時不懲治他們,竟又忘了身份了嗎?他們以為,沒有幽帝,自己就什么也做不了嗎。看樣子,是該讓手下那些人,好好教訓(xùn)他們了。“大人!”管家急急匆匆地趕過來,神色慌張,何子青心下一驚,怒火全無,難道......“大人,云姑娘又發(fā)作了?!?/br>還沒等他說完,何子青已一路狂奔出宮殿,坐上轎子,焦急地催促著車夫。推開家門,直奔子云苑。苑內(nèi),那個長相丑陋的啞奴正為躺在床上的女子擦拭著額頭的汗水。“你先退下吧?!焙巫忧鄰膯∨种薪舆^毛巾,整理床上女子的鬢發(fā),關(guān)切地低聲呼喚:“若惜......”看她柳眉緊蹙,臉色蒼白,好是心疼,緊緊抓著手中的毛巾,咬牙切齒道:“柳寒塵!”若惜出自無塵云家。云家長女云如夢乃先帝七子生母。熙和一年,因三派內(nèi)亂,不少世家均因此被柳寒塵誅滅九族,云家也未能幸免。可世人卻不知何子青曾受過云家救命之恩。云家滅門后,何子青悄悄派人厚葬,卻發(fā)現(xiàn)云家二女不在其中,打探才知,云若惜當(dāng)日同婢女出門,得以幸免。數(shù)年來,何子青一直暗地派人四處搜索她的下落,卻一直毫無訊息。直至一年前,手下無意救得一被人追殺的女子,竟正是苦苦找尋的云若惜。當(dāng)下大喜,接入家中,好生招待。那云若惜本就名門之后,不但生得風(fēng)華絕代,還又知書達(dá)理。何子青雖也有不少妾氏,卻沒有一個及她言談不俗,才情橫溢。對她可謂初見傾心,再見傾情??上В迫粝?shù)年來因躲避熙和帝的追殺,奔波勞累,諸病纏身,稍有激動,便長咳不止,性命攸關(guān)。何子青雖心系于她,卻也不敢逾越。何子青無奈,為了保護(hù)中意的女子,只得安排這座清靜的庭院,讓她住下。特地找來個相貌丑陋的啞奴照應(yīng),不讓其他府中之人擅自進(jìn)入子云苑,以防消息走漏。全府上下,除了他,也就只有管家知道這苑中女子的真實身份。在何子青的精心調(diào)理之下,云若惜身子逐漸好轉(zhuǎn),每日與他賞花吟詩,撫琴弄畫。那樣一個出塵的女子,總是用真誠的眸子望著他,是他從未感受到的清寧與舒心,從未有過的被人關(guān)懷的溫暖。真想就這么過一輩子,恬靜無人擾,年年長自清。然而,數(shù)月之前,云若惜突然病重,不時哮踹發(fā)作,一病便是幾日不起。仔細(xì)查來,竟是中了“催魂”,雖不致命,卻足以加重病情,讓人死于舊疾,又不留痕跡。按照若惜描述,卻是某日出苑,迷迷糊糊不知被誰灌了水。無從查出下毒之人,讓何子青頗為惱火。催魂,千金難換一粒,只用貴族才用的起的毒藥。他知道,必與那人脫不了干系,除了那人還會有誰用這種方法,對一個弱女子趕盡殺絕!何子青本就有為云氏一族報仇之心。眼見心愛的女子日漸憔悴,如今對柳寒塵更是恨意nongnong。————————————————————————————————————————————而此刻,那個被何子青恨之入骨的無情帝王,正悠哉游哉地半躺在龍床上,隨意翻閱著奏折,床前擺放著幾位愛妃剛剛送來的暖茶。好不滋潤!一只白鴿從外面飛進(jìn),咕咕叫著,停在窗沿徘徊。李德貴立馬跑過去,解下信鴿腳下的紅線,取下信箋,拿到皇帝面前。柳寒塵展開信箋,剛開幾眼,便沒好氣地撕作粉碎。“皇上?”李德貴擔(dān)心的問道。見柳寒塵一言不發(fā),便乖巧地退了下去,他知道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不過,看這樣子,怕是那個遠(yuǎn)在鳳漣的太子殿下又惹皇上生氣了吧,嘆了口氣,帶上青冥宮的大門,無塵怎會出了這么一個太子?盯著手中的紙屑,柳寒塵嘴角有些抽搐,那個柳墨葉!居然讓滿院的侍衛(wèi)趴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