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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來。”說罷,走出臥室。從酒窖拿出陳釀,見那孩子依舊端坐在房內(nèi),清清嗓子,走上前去:“此酒名為忘憂,乃是家?guī)熗砟晁?。家?guī)熢f,忘憂忘憂,本欲忘憂,卻因缺了一樣?xùn)|西,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幾年來,曾有無數(shù)人品過此酒,卻無人能說出其中的道理。”輕輕掀開蓋子,香飄四溢,方欲斟酒,卻被一雙小手止住。那孩子饒有興致地?fù)芘掷锏囊构獗骸氨娙酥坏谰浦腥绷艘晃?,又豈知醉翁之意不在酒呢?!?/br>有些不解地看著那個孩子:“酒逢知己千杯少。我想閑散老人所惆悵的是沒有共飲忘憂的知己吧。他的畢生所學(xué),雖有上官大人秉承,卻始終道不同,不相為謀。閑散老人淡泊名利,他想要的不過是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不過是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梢怨诧嬕槐?,同下一盤棋,這才是他所期望的閑散一生。而上官,你想要的又是什么?想當(dāng)年先帝對你也極為賞識,為何你只選擇做個小小的史官呢?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上官大人等的難道不也是知己二字么?”一言擊中顯然讓上官悠然有些心潮澎湃。“千里馬沒有伯樂,便不是千里馬?!闭f罷,湊上前來,貼著上官悠然的耳朵,清脆的童音帶著絲蠱惑,“如今jian臣當(dāng)?shù)?,上官悠然,你可愿為我的千里馬,為我效力?”“你,你到底是......”一枚通靈的玉牌被孩子拿在手中晃蕩,上官悠然“嗵——”地跪下,帶著些惶恐,更多的是驚訝,“微臣參見太子殿下......”“在你這就不用多禮了。上官,你的惑我也解了。我的問題應(yīng)不應(yīng),過些時日再來聽你的答復(fù)。”說罷,轉(zhuǎn)身準(zhǔn)備從窗臺翻出去。這人也是這般進來的嗎,上官悠然困惑著。剛爬上窗臺,卻又轉(zhuǎn)身折回,“對了,這壇酒還沒喝,我就當(dāng)作答題的謝禮帶回去啦。”上官悠然愣愣地看著孩子氣地抱著酒壇,努力重新攀著窗臺的的孩子,皎潔的月光照在他臉上,卻辨不清是明月照亮了他,還是他照亮了明月。這才是當(dāng)朝太子嗎?那朝中傳聞......三歲便已如此,那將來會是怎樣的人啊。徹夜無眠。隔些時日,聽聞宮中大亂,卻是太子病重,三日不醒。笑笑,怕是醉的吧。————————————————————————————————————————————夜,一輪玉盤在云中穿行,寂靜隨著月光灑向大地。“太陰,去胭脂淚看看吧?!蹦~從上官悠然家的后門悄然走出,輕聲對身后那個依然精神抖擻的小丫頭說道。就這么走去胭脂淚,得要一個時辰,縱然是他,也不想走著去。太陰點點頭,隨即興起一陣風(fēng),一行人便來到江畔。祭祀要進行整夜,雖已近三更,胭脂淚的兩岸依舊燈火通明,照得那皎皎孤月竟也泛著紅光。墨葉靜靜地看著遠(yuǎn)處被一群人圍著的頭戴面紗的男人,懶散地接受著眾人的恭維。一絲堅決在眼角閃過,抬頭望著夜空,稚嫩的小手伸向那輪滿月,“何子青,為你專設(shè)的帷幕,就要拉開了?!?/br>“回去吧?!鞭D(zhuǎn)過身,沖太陰說道。騰蛇看了看有些興奮的主子,又看了看天空。皎潔的圓盤在萬家燈火的映襯下,紅得那般妖艷,又那般嗜血。嘆口氣,今年怕是多事之秋了吧。遠(yuǎn)處,圍著何子青的眾人之中,一個青衫男子手提著一壇佳釀,一聲不吭地灌著。“少喝點吧?!币粋€披著黑色披風(fēng)的年輕男子從另一邊走過來,接過他手中的酒,“你怎么也是禮部尚書,若是喝醉了,豈不是有些不好?”青衫男子看著眼前的俊美男子:“賢弟,今兒可是中秋。多喝點無妨?!?/br>“可是......”“賢弟在朝中也有半載,這種酒會也該習(xí)慣了。還是說,賢弟不給愚兄面子?”“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借酒澆愁,愁更愁啊?!?/br>“哼。愁更愁嗎?”青衫男子默默地看著胭脂淚的對岸,又拿過身邊一壇酒,猛地灌了一口,惆悵地看著高空中那紅得帶著幾分妖艷的明月。“把酒當(dāng)歌夜,舉杯邀明月。對影有三人,怎又思鄉(xiāng)淚?!?/br>第4章朝中措作者有話要說:to若痕:呃~~實在是抱歉,虧我還學(xué)醫(yī)的,忘了這茬兒了。墨葉娘親那么好,不能讓她受苦。恩~~改過來啦,謝謝。希望大家多提意見。ps:有人知道,怎么回復(fù)嗎。psのps:明天要去南京,可能下一章要更會隔很久。下次多發(fā)一章,大家見諒~~~~ “既然無事,今兒個就早些退朝吧。”何子青翩翩立于殿上,對著殿下的群臣說道,臉上依然是眾人熟悉的白紗,潔凈得如同仙子般讓人不敢褻瀆。大將軍蘇榮一如既往地哼了一聲,猛地一甩衣袖,頗為不滿地跨出殿門。其他人畏畏縮縮著,也陸陸續(xù)續(xù)的跟了出去。何子青轉(zhuǎn)過身,望著這金碧輝煌的大殿,望著那殿上的青龍寶座。原先擺放在那兒,為百官朝拜的金龍鑾駕早已被人淡忘,隨著那駕鶴歸西的鳳漣幽帝,隨著那名存實亡的鳳漣王朝。本以為鳳漣血脈一斷,憑著他的權(quán)勢,主掌鳳漣指日可待。沒想,那幽帝臨死還將了自己一軍,居然選擇投靠無塵。何子青憤憤地捏著扶手。騰云駕霧的青龍威風(fēng)凜凜地刻在座椅之上,象征著所屬之人身份的高貴。那是僅次于金龍鑾駕的象征,歷來只有皇子和藩王才有資格駕馭。可如今,它的主人卻是那個愚笨的無塵太子。雖是太子,卻也算是鳳漣的藩王。不屑的哼笑一聲,那人怎會由著這片與無塵不相上下的遼闊土地屬于那個娃娃,不過是個可憐的棋子罷了。一個多病又有些癡傻的孩子,就算生在尋常人家也不會有人愿去關(guān)心,更何況是那向來冷情的熙和帝,柳寒塵。四年前,百官迎來那還在襁褓中的孩子時,那個無情帝王不過一道旨意讓他輔政,之后再也沒了動靜。然而,只是丟來這么一個孩子,卻已攪得鳳漣一灘渾水,攪得百官人人自危。所有的人,都在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