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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cè)首,從其余人的臉上,他也看到了同樣確認的神情,以及他們眼神中浮起的欣喜。尸體已經(jīng)找到了,一眾人沒有任何的猶豫,將尸體放了下來,謹慎的向外抬了出去。一路上一眾人非常小心,但是讓他們意外的,途中他們沒有遇到任何阻撓和沖擊,就這樣讓他們借著夜色,非常順利的將沙彌勒的尸體送回到了沙家的祖墳。等到將沙彌勒的尸體重新放回到屬于他的石棺內(nèi),一眾人這才徹底松了口氣,不過這時的天色,卻也已經(jīng)是月上中天了。雖然趕了一路,一眾人卻一點也沒有要休息的意思,陰鑼此刻在手,趕緊想辦法離開盲點才是正途。但是,如何使用陰鑼,這卻成了一個大問題。第107章走尸37一眾人商議了下,決定按照推斷都試一試。按照過往的慣例,陰鑼上又被五個大活人各撒了些新鮮血液,可是周圍仍舊沒有一絲變化。商煬將陰鑼拿在手里,按照之前走尸匠的敲法,用非常精準的節(jié)奏模仿了一遍,但是在其余人熾熱的視線下,過了十五分鐘,仍舊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兇物的正確性沒有人懷疑,畢竟苗裝他們?yōu)榱诉@個付出了如此大的代價,而且陰鑼就是從他們身上搜來的。難道說,是兇物的使用方法不對?穆子清提出這一點時,很快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同。耳釘男提出的,要在黑影每晚敲鑼的時間敲響陰鑼這個提議,很快就被否決,因為到時時間已經(jīng)過了今天,肯定是不可能的。時間流逝,一眾人腦洞大開,提出了無數(shù)種可能,能試的都試了一遍,卻沒有一個管用,隨著時間的流逝,每個人臉上的神情更加凝重,有個活死人甚至冒天下之大不韙提出,要不要問苗裝他們,周圍沉默了良久,還是被集體否決了。焦躁的情緒開始彌漫,丁池魚卻不為所動,一直繞著沙彌勒的尸體觀察的他,腦海中一個火光閃過,突然開口道:“會不會,是我們搞錯了陰鑼的用法?”“怎么說?”商煬來到了丁池魚身旁,其余人圍了過來。“你看?!倍〕佤~指著沙彌勒身上的衣服給商煬:“沙彌勒的這身衣服跟鎮(zhèn)民們不太一樣,我剛才摸了摸,好像是一身軟甲外面罩了層布料,然后,我摸到這里時,發(fā)現(xiàn)這里有一個凹陷?!闭f話間,丁池魚已經(jīng)用小心的掀起了尸體軟甲上衣的布料,手指撕了下,竟然很有韌性。商煬見狀,從腰帶扣上取下折疊刀遞了過去:“小心點?!?/br>“嗯?!倍〕佤~接在手里,沿著紋理割開了布料,露出了心窩位置的軟甲。一層黯淡的似皮非金的軟甲,在丁池魚示意的位置上,一個明顯的圓形凹陷赫然在目。“這?!”就算不用丁池魚說明,穆子清也立刻明白了丁池魚的意思,用手在這個凹槽上丈量了下,再回頭量了下商煬手里的陰鑼,發(fā)現(xiàn)兩者的尺寸竟然一模一樣。“這可能嗎?也太巧合了點吧……”一個活死人剛質(zhì)疑了聲,就被另外一個給懟了回去:“都這種時候了,有一絲可能都要試試!”“我來。”中年人朝商煬伸出了手。商煬知道他是好意,將陰鑼遞到了他的手里。中年人示意所有人離開些,丁池魚他們五個活人沒有意見,但是那些活死人卻湊得更近了些。中年人知道他們心里的小九九,也不說破,拿著陰鑼就要朝那凹槽放下。“小心——!”“刷!刷刷——!”商煬及時的提醒,也沒能快過突如其來的清脆聲音,中年人伸出的手,立刻從手腕處被斬斷,連著手里的陰鑼一起掉落在石棺里:“當啷——!”“嘩——!”幾乎是同一時間,活死人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無數(shù)的沙子瞬間飛至,兜頭將他們給淹沒在原地,只有商煬和穆子清早發(fā)現(xiàn)了一步,雙雙帶著丁池魚避開了鋒芒,但是三人的上衣還是被劃開了幾道口子。三人剛剛站定,沙子里一個人形驟然成型,竟然是苗裝,咬牙切齒的將中年人提在手里,瞪著商煬恨恨道:“算你們命大!”那邊漢服和小胖子輕松將其余沙化的活死人壓制,道裝則撿起陰鑼,看向沙彌勒尸體的目光里閃動著興奮與貪欲:“老大,到手了!”“急什么,等我先親手宰了他們!”一身狼狽的苗裝將中年人隨手扔給漢服,單手一揮間,無數(shù)的活沙從墓門處洶涌而至,將所有能夠到達的空間完全占據(jù),盤旋纏繞間,仿佛一坨坨交配的蛇群,墓室內(nèi)瞬間變成了丁池魚之前在夢中看到的那一幕,蜿蜒的活沙將所有的退路都給遮蔽。中年人想要反擊,卻被周圍的沙蛇給輕松化解。商煬用余光掃了眼穆子清,穆子清的手早就伸進了懷里,一臉的躍躍欲試。苗裝還不等出手,商煬卻先一步用水將防割手套沾濕,徒手將他給按倒在地,輕松的折斷了一根胳膊。“來得好,誰也不準插手!”商煬膝下的苗裝瞬間沙化脫離。丁池魚想要取出水囊?guī)兔?,伸手間才發(fā)現(xiàn),身旁洶涌的沙蛇,早已經(jīng)將水囊劃破,里面殘余的水量,恐怕給苗裝他們洗把臉都不夠。丁池魚有些懊惱的將水囊隨手一扔,用沾著水漬的手摸了摸身上,除了剛才還沒還給商煬的折疊刀,就只有上次得到的那件不知名的兇物。折疊刀雖然鋒利,但是此刻面對的是這些隨意沙化的活死人,意義似乎跟一根掏耳勺沒什么區(qū)別,看著從兜里摸出的那藝術(shù)品般的無名兇物:早知道把多帶幾個水囊,哎,要是能夠立刻下場雨就好了。攥著兇物的手心和胸口心窩位置突然感到一陣灼熱,這感覺瞬間匯聚,分別沿著手臂和脖子直撲大腦,丁池魚感到頭猛的一漲,鼻孔中兩股熱流登時涌出。穆子清剛要出手,一股涼風驟起,他沒來由打了個哆嗦,還沒打完,一場大雨驟然而下,兜頭將墓xue里的活沙全部澆透。“趕快把兇物放好!”愣住的穆子清,被商煬一吼,顧不得去想商煬懷里滿臉鮮血的丁池魚發(fā)生了什么,趕緊趁隙跑到了道裝身前,搶過陰鑼,按在了石棺里尸體胸口的凹槽上。陰鑼與凹槽契合的嚴絲合縫,兩者合一的瞬間,一股柔和的藍光涌起,將沙彌勒的尸體整個包裹起來,沙彌勒原本蒼白無神的臉上,很快泛起一抹生氣,脖子上粗糙的縫合痕跡彌合不再,最后眼睛一睜,迎著穆子清的目光,就這樣從石棺里站起,緩緩飄了出來。“謝謝你幫我完成心愿?!鄙硰浝諏δ伦忧骞硇卸Y,穆子清剛要還禮,沙彌勒已經(jīng)抽劍在手,穆子清只看到一股藍光在墓室內(nèi)縱橫,一連串的嘶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