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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煬道:“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沙是活的?”“也是碰巧,這沙捻一下竟然有微弱的反應(yīng)。”商煬的視線也是絲毫不離那舞動中的沙線。丁池魚晃了下瓶子,舞動中的沙線立刻在瓶底滾成了一團:“這是讓鎮(zhèn)民死亡的元兇沒錯了,問題是,那些活死人也是因為這個造成的嗎?”看著這碾不死打不爛的活沙,丁池魚心里面有些膈應(yīng),如果活死人的成因真是這些活沙,那情況可就麻煩了,大家所處的環(huán)境到處都是沙子,加上風(fēng)沙肆虐,一個不注意,頭臉身旁立刻就蒙上一層,躲都躲不開,這活沙跟它們唯一的分別就是捻一下有反應(yīng),難道真的要碰到沙子就捻一把不成,那豈不是要累死,更何況,要是沙子正好吹進(jìn)嘴里呢?難道要咬一口來驗證?丁池魚腦補了一下那活沙在自己嘴里扭動的酸爽畫面,趕緊搖搖頭把它從腦袋里趕了出去。聽到丁池魚這句話,苗裝也皺起了眉頭,商煬卻仿佛沒有聽到似的,全神貫注的看著瓶子里的沙線。丁池魚對他這個動作很是熟悉,他一定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了,趕緊保持沉默,同時晃了下瓶子,把那活躍的沙線給晃散,好讓它安靜些,以免打攪到商煬的思緒。商煬似乎記起來什么,從隨身的背包里將小水囊取出,示意讓丁池魚把塞住瓶口的手帕拔~出~來,迎著要伸出來的沙線就倒了點水進(jìn)去。只是半口的分量而已,丁池魚和苗裝眼見著,那沙線碰到水的一瞬,就像人碰到了硫酸,猛烈的抽搐了下,趕緊貼著瓶壁蜷縮了起來。這反應(yīng)讓丁池魚和苗裝都是眼神一亮,商煬沒有任何的猶豫,這次倒入的水更多,而且一點停下的意思都沒有,直到把瓶子灌滿這才停手,那沙線很快小聲慘叫著融在水里,重新化作一堆散沙,撒落在瓶底沒有任何反應(yīng)了。又等了一會,確認(rèn)那活沙沒有再重聚,丁池魚這才徹底放心,既然知道了這活沙的弱點,也就沒什么可怕的了,現(xiàn)在唯一需要注意的是,以后無論走到哪里,身邊都要帶個水囊了。這一幕讓丁池魚聯(lián)想到之前漢服和小胖子不斷喝水的場景,想象力瞬間無限延伸:“難道說,漢服和小胖子那兩個活死人,之前之所以不斷喝水,是在用水克制體內(nèi)的活沙,這才保持著自己活死人的樣子?”三人同時意識到了什么,苗裝的眼神又開始變得陰測測了:“那就試試看,反正他們也已經(jīng)是死人了,就算剖開了,大不了重新縫上,你的手藝不是很不錯嘛”。三人離開地窖往上,一樓的大廳里,道裝和穆子清仍然在排查其余人關(guān)于活死人逃離的事情,不過看兩個人和其他人的神情,似乎一點進(jìn)展都沒有。三人分別拉上了不明所以的道裝和穆子清,直奔二樓漢服和小胖子的房間。丁池魚用簡潔的話語,趕在苗裝推開房門前,把剛剛?cè)瞬榈降氖虑楦嬖V了穆子清和道裝。苗裝的手剛剛放在門上,屋內(nèi)傳來的聲音就讓幾個人神情一變,道裝首當(dāng)其沖的一腳踹開房門,商煬把丁池魚按在走廊里,帶著穆子清和苗裝同步跟入。一股風(fēng)沙迎面而來,丁池魚趕緊用手一遮眼睛,這才注意到,應(yīng)該在屋內(nèi)的漢服和小胖子已經(jīng)不見蹤影,看守他們的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屋內(nèi)的后窗大開,沙土已經(jīng)將屋內(nèi)覆上了厚厚一層。道裝要想到床前,卻被苗裝給攔住,商煬從包里取出水囊,在屋內(nèi)到處撒了些,苗裝這才放開道裝。道裝和商煬來到后窗前,透過那被風(fēng)吹得歪七八扭的窗扇放眼望去,外面仍舊風(fēng)沙撲面,幾米外就無法看清東西,就算那兩人留下了什么痕跡,恐怕現(xiàn)在也沒法去追了。道裝憤憤的將窗戶給關(guān)上,回頭間,穆子清已經(jīng)將銀針刺入昏倒人的xue道里。這是丁池魚第一次親眼目睹穆子清用針,動作穩(wěn)準(zhǔn)輕捷,眨眼間就已經(jīng)拔出,一聲長長的大喘氣后,那兩人迷瞪著睜開了眼睛。“那兩個人到底去哪了?!”道裝怒不可遏的就要提起一個人,穆子清抬手擋住了他,兩人視線怒對,苗裝把道裝給拉到了一旁,用平和的語氣追問起了醒來的兩人。兩人似乎沒有完全恢復(fù),反應(yīng)了好一會,眼神才清醒了些,苗裝第一次如此耐心,循循善誘的等待兩人的回應(yīng)。樓下的人都跟了上來,丁池魚讓到了一旁,好讓他們也能看到屋里的情形,穆子清似乎不太喜歡屋里的氣氛,也走了出來。丁池魚靠過去,低聲問了兩句昏倒人的情況,穆子清明白他的意思,明確告訴丁池魚,那兩個人還活著。昏倒的人逐漸恢復(fù),但是對苗裝的問題卻一問三搖頭,道裝很快就被他們給弄得憋不住,幾句話就扔到了他們臉上:“連這點事都做不到,你們還不如棺材里的東西!”道裝的話非常難聽,丁池魚都不禁皺了下眉。其他人終于有人隱忍不住,對道裝開了火,直斥他實在太不尊重人,進(jìn)來的人只是為了活下去,才對他們客氣些,可不是進(jìn)來總是聽他和苗裝呼來喝去的。商煬并不喜這種事,早早從屋里出來,和丁池魚遠(yuǎn)遠(yuǎn)離開,穆子清倒是對這種展開旁觀的很盡興,商煬叫了兩次才跟著過去。雙方之間的態(tài)勢很快升級,道裝不肯讓步,苗裝也不表態(tài),其余人則一次性把所有不滿都趁機發(fā)xiele出來,他們不僅認(rèn)為道裝和苗裝隱藏線索,還刻意用言語和虛假的消息控制其余人的情緒和行動,如果他們繼續(xù)這么霸道下去,他們不會再奉陪了。“那你們想怎么辦?”苗裝攔住了要動手的道裝,終于淡淡的開了口。其余人中一個領(lǐng)頭的看了看身旁人,眼神中帶著一絲得色,將兩個選擇放在了苗裝面前:要不公平些,大家共同合作,情報共享,謀求出路;要不,雙方就各自為戰(zhàn),生死看命了,畢竟,他們可沒有一個人想成為活死人了。領(lǐng)頭的耳釘男刻意控制了語調(diào),但是神情間的咄咄逼人和自信已經(jīng)說明了他的態(tài)度,看來他認(rèn)為事已至此,他們的逼迫一定會讓苗裝低頭的。“那咱們就各自為戰(zhàn),你們就不用處處勉強遷就我們了?!泵缪b一句話讓耳釘男愣在了原地,也沒給對方再說話的機會,就和道裝一起走出屋,徑直朝樓下而去。“哎,你……”耳釘男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又似乎有所顧忌,猶豫的工夫,苗裝和道裝已經(jīng)消失在樓梯的拐角。商煬搖了搖頭,和丁池魚也朝一樓走去。“真沒用。”穆子清哼了聲,趕緊捧著二八跟上了兩人。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天地山青”灌溉的營養(yǎng)液(づ ̄3 ̄)づ第89章走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