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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吉少了吧?!?/br>“放心吧,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們都會活著回去的?!鄙虩脑捒偸侨绱说目煽浚犜诙鷥?nèi)的同時,丁池魚心頭僅有的不安也會立刻煙消云散。“睡一會吧,今晚也許要走很久呢。”商煬將丁池魚攬在懷里,給他緊了緊披著的毛毯。丁池魚枕著商煬的肩頭,一股安心的感覺襲來,不自禁的打了個呵欠,眼皮子沉了起來。“當-當-當,當——!”清脆的鑼聲驟然響起,鉆入耳內(nèi)的一瞬,沉睡中的丁池魚一個哆嗦,整個人突然精神了過來,睜眼坐了起來。商煬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丁池魚點頭示意,穿上鞋落地,掏出手機看了眼,果然又是昨晚的那個時間了。“當-當-當,當——!”又是三短一長的鑼聲響起,比昨晚還要短暫的節(jié)奏,剛剛聽起來還是從非常遠的距離傳來的聲音,這一次卻似乎是從幾十米外傳來的一樣。穆子清早就已經(jīng)醒來,檢查了下裝備后,背上背包,將熟睡中的二八仔細包好后掛在胸前。丁池魚似乎想起了什么,將一個袋子遞了過去。“這是什么,這么重?”穆子清接過袋子一瞧,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是早上擺在各個門口的土饅頭,他數(shù)了數(shù),一共六個。丁池魚將袋口系緊,塞進了穆子清的背包里:“也許這個以后有用也說不定,反正除了那個一身苗裝的人之外,他們都扔下了不要,咱們就拿著唄?!?/br>“……那你為什么不自己拿著?!蹦伦忧咫m然嘴上這么說,但抱著二八的他還是沒有拒絕。裝好東西,穆子清這才跟商煬示意了下,取出一張走尸符貼在了額頭上后,走到了客棧的大門后面。看著穆子清的背影,丁池魚一瞬間感到有些壓抑,喉頭上下咕噥了一下,嘴唇立刻有些干澀了起來。商煬注意到了丁池魚的情緒變化,替他理順了下那頭小卷毛的同時,用手勢示意到:沒事的,相信子清吧。丁池魚點了點頭,可是心情還是有些緊繃。第三次鑼聲響起的一瞬,門后的穆子清緩緩將頂著的大門打開,就這樣走了出去。大門打開的一瞬,一股冰冷的夜風驟然侵入,丁池魚打了個哆嗦的同時,也看的清楚,外面的風沙已經(jīng)完全停歇,一片荒漠之中,持著陰鑼的黑影就站在之前紅柳林的位置,就算是在淡淡的月光之下,仍舊看不清他的五官和服飾,只有那強烈的存在感撲面而來,丁池魚一瞬間感到自己的脖子仿佛被摁住一般。穆子清走出大門的一瞬,黑影單手一揚,無數(shù)的圓形紙錢漫天而起,緩緩飄落地面,穆子清精準的踩著那些落地的紙錢,朝著黑影走了過去。走到距離黑影幾步遠時,穆子清停了下來,黑影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咱們也跟過去吧。”商煬取出走尸符貼在自己和丁池魚的額頭,走尸符貼上的一瞬,丁池魚感到整個人仿佛被松綁了一樣,脖子上的壓力驟然消失,趕緊趁隙喘了口氣。商煬背起背包,攜著丁池魚一起,前后腳走出客棧,踩著地上的紙錢,朝著穆子清跟了上去。就在三人聚起的一瞬,也沒見黑影有所動作,陰鑼聲驟然再起,但是這一次的節(jié)奏有所變化,丁池魚聽在耳內(nèi)像是某種非洲原始部落的鼓點聲,但是身子卻不由得隨之一震,跟隨著陰鑼的節(jié)奏,不受丁池魚的意識自己邁開了腳步,跟著轉(zhuǎn)身的黑影一起,沿著無邊的荒漠,朝著霞影鎮(zhèn)的方向而去。月色清淡,星光如點,無邊的起伏沙丘之上,陰鑼響,紙錢落,三人機械人般踩在灑落地面的紙錢上,一直保持著最初的距離,尾隨著黑影而行。丁池魚嘗試了下,除了雙腳之外,其余的自由還都屬于自己,可以隨意出聲,觀察周圍,甚至吃喝東西,更讓他高興的是,走了那么多路,竟然連一點疲勞的感覺都沒有。起初的好奇心和一絲緊繃很快就煙消云散,雖然心中還帶著些戒備,丁池魚卻已經(jīng)很快適應了這種感覺,甚至開始慶幸,這種意外的因禍得福,似乎也并不壞的樣子。丁池魚計算了下速度,只要霞影鎮(zhèn)不是在千里之外,白天太陽升起之前,三人一定可以順利到達。心中輕松了下來,又不想因為聊天驚擾了前面還是一團模糊的黑影,夾在穆子清和商煬中間的丁池魚,索性欣賞起了周圍的景色起來。沙漠中的夜色清冷單調(diào),只有無數(shù)的沙丘高低起伏,仿佛永遠都到不了盡頭,偶爾看到一些變化,也是露出一截的枯死紅柳或者胡楊,或者分不出具體所屬的動物骨架,好在丁池魚自己總有辦法自得其樂,抬頭看星觀月,心中吐槽一下鞋里面灌進去的沙子咯腳,或者欣賞一下前面商煬那帥氣可靠的背影,竟然將月色下這詭異的走尸一幕當成了一種少有的體驗之旅。三人行進的速度逐漸加快,丁池魚喝了口水后,取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半左右,三人竟然毫不停歇的走了三個多小時。二八醒了過來,飛到丁池魚的肩頭要吃的,丁池魚取出一包榛子給他,并趁機正要悄聲跟商煬搭句話,耳中突然在寂靜的凌晨黑暗中聽到了輕微的呼救聲。商煬并沒有回頭,但是丁池魚從他的動作可以看出,他似乎也聽到了同樣的聲音。丁池魚仔細分辨了下,聲音是從前面幾十米外的沙丘附近傳來的,還不等他多想一些,三人已經(jīng)自動爬上了一個頗高的沙丘,下面的景色一瞬間盡落眼底。只見幾座沙丘中間的凹陷處,十幾個身影正陷在里面,僅有三兩個還在勉強掙扎著。從高處向下走的一瞬,丁池魚終于看清了這群人的樣貌,竟然就是提前開拔的苗裝一群人,數(shù)了數(shù),包括唯一淡定的漢服在內(nèi),竟然一個沒拉,不過他們騎著的駱駝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不知道是自己跑了,還是同樣陷進了沙里。那邊似乎有人看到了丁池魚他們的身影,微弱的呼救聲立刻大了起來,可是,當三人隨著黑影走近的同時,那呼救聲隨著呼救人的視線瞬間凝固。丁池魚看得仔細,坑里的人除了漢服之外,身上幾乎都裸著,遠處衣服撕成布條后系成的繩索大半埋在沙里,看來他們的自救似乎并不成功。看著呼救人此刻的窘狀,丁池魚非但沒有一點憐憫的意思,反而非常慶幸自己并沒有跟著他們一起陷入如此境地。苗裝和道裝并沒有加入呼救的人群中,努力展開露出的上半身的兩人緊緊抓住漢服,同時保持著自然的姿勢,視線卻緊緊鎖定在丁池魚三人額頭的走尸符上。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茶藝”灌溉的營養(yǎng)液5O(∩_∩)O哈哈~第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