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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開解下努力控制著情緒,然后這才面向走廊上的眾人道:“小女離世未久,還請諸位相助,將她移到板上,以免她的離魂吊在床中,無法超度?!?/br>丁池魚一進門就注意到了房間床前地板上擺放的門板,雖然他并不擅長民俗,但是送終的風俗他還是了解一二的,知道這是正常流程,倒是其余的人似乎都很畏懼和顧忌,沒有一個人接中年婦人的話茬。“我來吧?!庇质巧虩谝粋€打破了沉默,臉有不解的莽漢剛要跟著一起開口,商煬冰冷的視線掃過他的臉上,讓他不禁凍結了一瞬,就是這一瞬,商煬的視線已經(jīng)落在了丁池魚的臉上:“你來給我?guī)兔蛪蛄??!?/br>“這個……”丁池魚知道商煬這么做一定有緣由,但為了表示不熟,還是故意“躊躇”了一下,這才微微點頭,緩緩的走了過去:“好吧……”床上的少女大約二八年紀,身上合襯的壽衣將美好的身材凸顯無疑,而即便是死去,丁池魚第一眼看去,仍然感受到了她身上殘存的青春活力。少女的身體很輕,在商煬的示意下,兩人一頭一腳,緩緩的將少女從床上抬起,然后平穩(wěn)的放在了地上擺放周正的門板之上。中年婦人一直傾聽著,等到少女落在板上,她再度控制不住,伏在老婦的肩頭哽咽了起來。商煬和丁池魚搬動少女的時間很短,但是每個人的視線都緊張和復雜的注視在兩人的身上,直到一切平安無事的結束,其余人這才或明或暗的出了口長氣,而有幾個人已經(jīng)有些暗暗后悔,也許自己當時該膽大些的,而他們看向商煬和丁池魚的視線中,已經(jīng)摻雜了某些難以明言的東西。中年婦人收拾好了情緒,親自帶路,引著商煬和丁池魚,將放著少女的門板搬動到了一樓的后廳里。這里早就布置成了靈堂的樣子,商煬和丁池魚將少女連著門板穩(wěn)穩(wěn)放在了正確的位置,這才接受了中年婦人的道謝。商煬和丁池魚被引到了一旁休息的時候,在中年婦人的引導下,其余人開始了對少女的吊唁。每個人都領到了一朵白色的紙花,因為有了商煬和丁池魚的例子,他們的情緒沒有之前那樣緊張了。中年婦人守在少女尸身一旁,每個人在吊唁并將紙花放在少女的身上后,中年婦人就會行禮以對,然后起身問道:“我的女兒漂亮嗎?”細心的丁池魚注意到,雖然很多人對中年婦人的問題仍然心有戒備,但是之后回答的也都正常:“漂亮?!?/br>只有一個黑框眼鏡男,不知道在吊唁時發(fā)生了什么,本應該鞠躬的他在抬頭看著少女的尸體時,原本還算平靜的臉上登時驚恐萬分,臉色徹底發(fā)綠,似乎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丁池魚特意順著眼鏡男的視線遠遠觀察過,可是少女的尸身一如之前,并沒有發(fā)生什么異變。而眼鏡男在面對中年婦人單獨的提問時,整個人面如土色,盡管表面上在硬撐,可是抖動的肩膀和雙手卻已經(jīng)出賣了他的真實念頭。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少力氣,才克制住打顫的牙關,顫抖的將那兩個字違心的說出:“漂……漂……亮……”讓丁池魚意外的,面對眼鏡男,中年婦人竟然露出了溫暖的笑容:“是嘛,那就好。”吊唁一完畢,丁池魚就想堵住眼鏡男,而跟他同樣心思的,除了心有靈犀的商煬,竟然還有攔住莽漢的那個女人。只是,讓三個人都頗為意外的是,眼鏡男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徑直沖破了三人的攔截,就這樣一頭跑向了外面,把三個人給甩得遠遠地。第44章頭七04女人第一個被落下,商煬和丁池魚卻前后腳的緊追不舍,一直追到外面的河道,兩個人也沒看到眼鏡男的蹤影。河面安寧如鏡,幾條小舟停在岸邊,丁池魚和商煬上前探了一下,小舟里并沒有人藏身。商煬站在舟頭上遠眺,丁池魚靜靜的看著他。女人氣喘吁吁地的跟了上來,剛要開口搭話,商煬卻突然跳下了小舟,跟女人擦肩而過,朝著宅門而回。丁池魚明白商煬的意思,盲點里是逃不掉的,那個眼鏡男應該很快就會回來,既然已經(jīng)沒有了他的蹤影,不如回去等著,于是也追著商煬的腳步而去,沒有給女人搭話的機會:“哎,那個誰……等等我!”女人看著兩人的背影,收回了伸出的手,臉色一變的同時,對著河道啐了一口。回到后廳的路上,眼見周圍無人,商煬緩下了腳步,跟丁池魚并肩在了一起:“抱歉,池魚,現(xiàn)在才跟你說話。”丁池魚很快從商煬那里知道了他的目的,原來,剛才的那個女人叫陸瑤,商煬在之前的盲點跟她有過一面之緣。這個女人手段卑劣,為了能在盲點活下去無所不用其極,雖然商煬對她的手段并不在乎,可是她心思細密,很擅長發(fā)現(xiàn)并利用別人的弱點,同時每次進入盲點都準備周詳,帶進足夠的同伴,并隨時制造緊張氣氛煽動無關的人為己所用。盲點里的情況本就錯綜復雜,加之這次參與者人數(shù)眾多,商煬為了保險起見,同時觀察一下她同伙的線索,于是便有了暫時跟丁池魚形同陌路的決定,以免陸瑤對丁池魚有所針對。“所以,池魚,希望你別介意我之前的態(tài)度?!鄙虩粗〕佤~道歉到。“我怎么可能會介意?!倍〕佤~早就猜到了一二,聽商煬這么一說,心里面美滋滋的,高興還來不及。兩人為了說話,特意繞了下遠路,回到后廳時,陸瑤反而比他們回來的更早。商煬和丁池魚在外面就已經(jīng)分開,前后腳的各自在后廳外的走廊上落座。眼鏡男并沒有回來的跡象,在座的人似乎也忘記了他的存在,七嘴八舌的探討起晚上的輪值來。原來,就在丁池魚和商煬出去追眼鏡男時,中年婦人派下人來告知眾人,希望他們能夠分成兩撥,早晚輪替在靈堂里幫忙守靈,而不用守夜的人,則可以在晚上去房間里休息。具體的分派,中年婦人并沒有指派,可是,有前面的事情在前,眼鏡男至今生死不明,而守靈這件事聽上去就吉兇未知,所以沒有人肯輕易的出頭開口,從而造成了現(xiàn)在這種互相推諉的丑陋場面。商煬冷冷的坐在角落里,不少人因為之前的印象,想要跟他分在一起,但是跟商煬的視線一接觸,卻都立刻打起了退堂鼓。來時一直哭泣的學生模樣少女硬著頭皮嘗試了一下,可她剛開口,就被商煬淡淡的回絕了。少女尷尬的退到了一旁,有了這么一幕,其余人就更加堅定了多虧我沒開口的念頭。陸瑤這時的威力很快顯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