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著男孩委屈的眼神,丁池魚決定替他修補(bǔ)一下,可是,翻遍了身上,也沒找到湊手的東西。想起了什么的他,轉(zhuǎn)頭向方晴要了十幾張冥幣。方晴也不知道在座位上想什么,丁池魚問了兩遍,她才回過神來,疑惑的看了丁池魚身旁一眼,將冥幣遞給了丁池魚。丁池魚手很巧,眨眼的工夫,一張冥幣疊成的小青蛙就出現(xiàn)在了手里。看著丁池魚手下蹦的正歡的小青蛙,男孩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臉上重新浮起了一抹喜色。丁池魚繼續(xù)巧手連動,不一會的工夫,精致的花籃飛機(jī)小輪船就出現(xiàn)在了男孩的面前,看著他臉上逐漸恢復(fù)的幸福神情,丁池魚也覺得高興了起來。商煬回到座位上時,男孩的手中已經(jīng)抓滿了紙疊的精致小玩意,葉川和丁池魚嘗試了幾次,男孩也都沒有開口,兩人只得放棄。金毛終于回到了車廂里,不過一聲狼狽的他,遠(yuǎn)遠(yuǎn)的坐在了車廂末尾,雖然投射過來的視線充滿了怨毒,商煬和丁池魚他們卻直接無視了。不知何時開始,外面下起了瓢潑大雨,本就昏暗的車廂內(nèi)更加陰暗,昏黃的車頂燈外面暈著一層黃色的光暈,看多了,視線都變得開始模糊起來,這讓丁池魚修補(bǔ)風(fēng)車的速度慢了下來。“要我?guī)兔??”和男孩玩著東南西北的商煬看向丁池魚。“不用?!倍〕佤~搖搖頭,把冥幣卷成的紙筒收束的更緊了些:“我一做這個,就想起咱們小時候的事情。”“是啊,那時候只要一看到我給你做的玩具,你就不撒手了,明明還能買到更好的?!鄙虩樕细∑鹆艘荒ㄐσ狻?/br>兩個人陷入回憶的模式,讓葉川稍稍有了些疏離感,而一旁的方晴則視線復(fù)雜的看著商煬和丁池魚,似乎想要開口,可最后還是重新將視線垂了下去。這邊還在說著話,一直跟商煬玩得好好的男孩,突然掙脫了商煬的手,拿著紙玩具就沿著過道跑掉了。丁池魚剛要招呼他,剛起身,就已經(jīng)在視線中看不到男孩的身影。“他明天還會再出現(xiàn)的。”商煬看著丁池魚手中修補(bǔ)了一半的風(fēng)車,安慰他到。丁池魚點了點頭,坐了下來。也許是太過于沉浸回憶,時間過得飛快,丁池魚注意到時,就已經(jīng)超了午飯的點。丁池魚剛要跟商煬說話,列車突然放緩了速度,就這樣停了下來。丁池魚知道又要有逝者上車了,決定等一會再去餐車,只是讓一伙人意外的是,一路上一直沒有新人上來的四號車廂,這次竟然也進(jìn)來了七個人。就連一直對周圍漠不關(guān)心的年輕女人,都忍不住抬頭看了看新上車的幾人。外面暴雨如注,七個人都被澆的跟落湯雞似的,一時間難辨長相,可是,對人體比例和骨架認(rèn)知非常敏感的丁池魚,視線跟七個人接觸的一瞬,不禁立刻涌起了一陣驚異。“池魚?”商煬注意到了丁池魚神情的變化。“哥,他們……”不等丁池魚說完,車廂里的人就已經(jīng)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見上車的人用手將臉上的水珠一抹,頭發(fā)一分,露出了他們的臉,赫然就是前兩日死去的那七個人。無論是被乘務(wù)長吃掉的,還是被各種意外撕碎的,死去的七個人此刻完完整整的站在車廂里面,除了臉色蒼白,腳下沒有影子之外,一切都跟他們死去前一模一樣。丁池魚本能的朝著唯一沒有被窗簾的窗外看了一眼,第二個死去的女人,一直孜孜不倦的在那里sao擾著車廂里,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外面傾瀉而下的暴雨,車廂外的斷肢殘軀全都不見了蹤影。面對著車廂里目瞪口呆的眾人,七個人非常自然的分開,來到了自己最初車廂里的位置坐了下來,然后扭頭對著熟悉的人露出了一個蒼白卻認(rèn)真的笑容。心中有鬼的金毛被川味大叔和另外三個因他橫死的人包圍著,盡管臉上的神情還硬繃著,但是怎么都止不住微微顫抖的膝蓋,已經(jīng)出賣了他真正的心情。而一直喃喃自語的金牙男,看到眼鏡男挨著他坐下,用非常熟悉的神情對他展露微笑的一瞬,也無法繼續(xù)偽裝下去,瞬間失聲道:“老弟,我當(dāng)時真的不是……”金牙男的嘴立刻就被地中海給掩?。骸八麄円呀?jīng)死了,別自亂陣腳?!?/br>“咱們?nèi)コ燥埌伞!鄙虩〕佤~的手朝車廂外走去,葉川和方晴愣了愣神,也趕緊跟了過去。“我們也去。”地中海拉起金牙男,繞過眼鏡男和另外一個重新上車的同伴,朝著車廂外走去。兩個同伴身子不動,唯有視線跟著兩人如影隨形的,很快,他們的頭就在脖子上轉(zhuǎn)了足有一百八十度。金牙男被地中海的氣勢壓制,不敢回頭,可是,那兩個同伴脖子上扭轉(zhuǎn)了一百八十度的頭投注過來的視線,他卻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堅強(qiáng)點,要死的,活不了。”地中海幾乎是架著金牙男,腳步沉穩(wěn)的繼續(xù)前行。年輕女人和金毛連滾帶爬的翻到了過道上,眼見地中海和金牙男經(jīng)過,趕緊抓住他們的胳膊,怎么都不肯松手,扶著他們一起向外而去。地中海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是瞬間恢復(fù)了平靜,也沒想辦法甩脫,頂著七道充滿詭異感覺的視線,帶著他們一起離開了車廂。車廂里濕熱又沉悶,像個巨大的鐵皮罐頭,丁池魚將風(fēng)扇開到最大,也沒法減弱著難熬的感覺分毫,這讓吃飯的體驗變得無比痛苦。看著像跟屁蟲一樣緊貼在鄰桌的地中海四人,丁池魚有些不太爽:“大叔,空著的餐桌那么多,能不能請你們換張桌子?”“謝謝你的好意,不過這里就很好?!钡刂泻N⑿σ詫Α?/br>丁池魚看著他面前一口也沒動的食物,冷哼一聲,拉著商煬他們起身換了張桌子,可地中海他們則繼續(xù)亦步亦趨緊跟在側(cè),半步也不肯拉開。眼見如此,四個人索性飯也不吃了,徑直回到了臥鋪間。地中海看丁池魚這么決絕,不再高冷,趕緊伸手將臥鋪間的門給擋?。骸暗纫坏龋矣袟l件跟你們談!”丁池魚的話直截了當(dāng):“抱歉,我不想跟你這種人談條件,你們的線索如果有用,早就用來自救了,怎么可能輕易的便宜我們?!?/br>“那是因為我們的才智不夠,不過,要是你們兄弟兩個,也許就能幫我們脫離這個險境!”地中海似乎預(yù)感到了什么,求生的欲望非常強(qiáng)烈。丁池魚看了商煬一眼,這才松口道:“那,先說說你們的條件?!?/br>“兇物對半,帶我們活著出去?!钡刂泻R膊缓?。丁池魚有些不滿道:“條件這么苛刻,你總該先表示一下誠意吧。”“這……”地中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