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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這個年輕人,張徹從棺材里坐起來。“是您救了我?您是……”陸離點點頭,斟酌了一下,說:“我是圣特離?!?/br>張徹愣了片刻,小聲重復了一遍:“圣特離……”最后如夢初醒般問道:“始……始祖大人??”陸離點點頭。“你的能力還不錯,這次怎么會中招?”陸離問。張徹還在云霧里,眼睛里都是一圈圈的蚊香。“我我我……哦,我是為了救徐夢麟……哦,徐夢麟是我弟弟。”然后又補充,“……也是血族。”陸離輕笑:“別緊張,我要你幫我辦件事。”張徹說:“好!”陸離無奈搖頭:“等我說了你再做決定?!?/br>“夢麟自小最喜歡您,您讓我做什么我都去?!?/br>陸離拿出一個小玻璃瓶,瓶中裝著一張碎紙片狀的物品。陸離敲了敲瓶子,瓶中的紙屑竟然飄了起來,還在半空中打了個旋,貼在玻璃瓶壁上,慢慢變成大紅色。“這……這是試紙?”張徹目瞪口呆。“這是伴生蠱?!标戨x解釋道,“你們之前中的也是蠱,現在已經被除了。羅秋映身邊也許有個人,他體內的蠱和這伴生蠱有感應。你帶著它,去羅秋映身邊走上一圈。他不知道你體內的蠱被除了,以為你還受他控制?!?/br>張徹堅定地點點頭:“我去,放心,我知道分寸?!?/br>陸離說:“事有不對就回來,找不出來沒關系?!标戨x也不確定另一只蠱是否存在,也許是“伴生”蠱的生存方式發(fā)生了變異也說不定。張徹接過玻璃瓶,鄭重地點點頭。張徹在棺材里躺了小半天,夜幕降臨的時候就揣著玻璃瓶溜了。陸離站在窗口往下看,只瞧到一閃而過的黑影。老管家來給他送西伯利亞那邊空運過來的新鮮血液,說:“大人為何如此信任張徹?”陸離笑著說:“他看著很不錯?!?/br>“很陽光,身上一點陰暗都沒有?!?/br>“這倒是。說起這個張徹,在血族,當年也是個紅人?!?/br>“哦?”陸離饒有興味。老管家回憶道:“我還記得,他被轉化的時候是完全健康的。很少有活得那么健康快樂的人愿意接受一半的轉化死亡率變成血族。有事的是他提到的那個叫‘徐夢麟’的,那是他同母弟弟,小小年紀就被查出了絕癥。張徹不知從哪里聽說了血族修復身體的能力,主動找上門來求轉化。這件事當時在血族中還挺轟動,只是當時很多血族怕惹麻煩,不肯咬他,還是哈菲斯從卡帕爾大人那里過來做客,順便咬了他。他被轉化了,回去又轉化了徐夢麟?!?/br>陸離訝異,沒想到那個青年身上還有這樣的故事。老管家點點頭,放下杯子,退了出去,不多做叨擾。陸離看著滿滿一杯紅酒,揭開蓋子,也不知是誰的鮮血,聞起來味道清甜,很具誘惑力。可是陸離絲毫沒有食欲。自費云揚提出那個“雙/修”法/門,他們都沒有再喝過除對方以外其他的鮮血。難道血族還有厭食癥?陸離自嘲。他將杯子原封不動地蓋好放進了儲存柜,正要轉身,手機突然進來新短信。不止一條,連著好幾條,把陸離震得有點暈。“離,你在哪里?”“陸之栩在找你,找不到,問到我這來了!”“現在就在我門口!”短信是弘景發(fā)來的,三條之后緊接著又發(fā)了一張自己和烏云的合照,也不知到底是想表達個什么意思。“你把我新號碼給他吧?!标戨x回復。“你確定?萬一他又沒完沒了地sao擾……”“大不了再換一個?!?/br>陸離回到窗前握著手機兩只手“啪啪”打字。月亮升了上來,屋里沒有開燈,手機沉寂了幾分鐘,一個電話撥了進來。陸離掃了一眼,淡定地接起來。“……小離?”“是我,陸之栩。”“我……”“找我什么事?”陸離問。“你在哪里?我想見你一面,可以嗎?”陸離皺了皺眉。“什么事電話里不能說清楚?”“我……有些話,我想當面和你說……小離,可以嗎?”陸離想了想,說:“你把地址發(fā)給我,我現在過去。”說著他掛了電話。去赴這個約不是什么必須要做的事,只是,他和陸之栩之間已經拖了太久了,久到一直讓費云揚不安,也讓自己厭煩。他離開梵蒂岡的時候,聽說陸之栩確實進了魂鏡,只是陸之栩都看到了些他什么卻不得而知——不知道魂鏡會不會重現他重生前的一世記憶,因為它嚴格來說并不算陸之栩過去的記憶。如果陸之栩仍舊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曾經對陸離做的事,那就跟他說清楚,即使完整地講出來也許一個晚上都不夠,即使說出來陸之栩也不會信,那也告訴他,然后,再不見他。陸離是這樣打算的,所以他決定赴這個約。沒過多久,陸之栩發(fā)來了短信,是一個地址。這個地址陸離很熟悉,因為他曾經在這個地址住了四年。那是陸之栩的一套公寓,位于區(qū)中心,周邊很多有名的街巷景點,可是陸離一次都沒去過。看到這個地址,陸離心中隱隱確定陸之栩應該是記起了些什么。他將手機丟到一邊,拉好安全帶,車駛出了賀無憂的別墅,往市里開去。月亮在云層里穿行,四周萬籟俱寂,就如陸離心里一樣靜謐。是時候,和過去的自己徹底告別了。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br>您有一條新短消息。陸離按開手機屏幕,是費小攻的短信:離離,我好像得了厭食癥!陸離:……銀月族通信號了??誰架的塔??!第75章圈套陸離將車停在市心廣場一處開闊地帶,熄了火,遠遠望著5號樓11層。燈光亮著,窗口有個人影來回踱步,陸離認出來是陸之栩。陸離現在和剛重生回來的時候心態(tài)完全不同。他還記得上一世瀕死前自己的立下的重誓,如果再來一次,他一定會洗刷所受的背叛恥辱,絕對會不惜一切手段讓陸之栩難過。可是重拾回千年的記憶以后,在人間煉獄的短短二十年于他漫長的生命相比,不過是溪流匯入滄海,砂礫落入大漠,突然就被稀釋得很淡很淡了。重生其實是一件很……怎么說呢,是一件很寂寞的事。那些曾經熾熱的愛恨情仇,轉眼只有你一個人記得,一個人背負,而陸之栩,曾經將他囚禁至死的陸之栩,與樓上窗口的那個人,真的是同一個人嗎?他尚且無辜,又該如何定罪?在這個世界,一切都被掐在萌芽狀態(tài),一切都沒有發(fā)生,于是自己就像一把啞火的槍,突然就發(fā)作不出來了。電梯往上升,開門的“叮咚”聲穿透樓層,陸離一抬頭就看見陸之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