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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臉,即便是笑也帶著幾分邪肆和危險。“那他知道…這部作品版權(quán)是我的嗎?”“這倒沒問。除了我們,沒有人知道這本書的版權(quán)轉(zhuǎn)交到你手上了。否則擺在材料室那么久,怎么會沒有人接?”“切父親你小看我!你的意思是除了奉承,就沒人肯接我的劇本了嗎?”“豈敢豈敢,這不,影帝大人就接下來了嗎?”“我得請他吃個飯?!标戨x說。“后天傍晚我約了他去“迷途”,你要是放學(xué)早,也一起來吧?!?/br>“迷途?”陸離疑惑地問:“爸爸也會去那種地方?”“怎么,就你們年輕人去得?”“不不不,不是說爸爸去不得,只是那里…”“是費云揚定的地方。”陸振聲不以為意。“費云揚定的?”縱使陸離不怎么混二代的圈子,也從陸之栩那里隱約知道,迷途是一個黑暗的銷金窟,里頭什么勾當(dāng)都有,只要你想得到。費云揚剛回臨州來就知道這樣一個地方…陸離對這人生出了幾分警惕。第4章迷途陸離在這時候搬出去其實是有目的的。上一世他真正地觸怒了父親,被趕出家門,現(xiàn)在,他想偽裝成被父親責(zé)罵趕出家門的樣子,掩人耳目。對于陸之栩,怎么能打草驚蛇?他的動作很快,第二天早上就在陸之栩欲言又止的目光中低落地出了門。“昨天下午費老師的講座真是太精彩了!”“就是,我第一次聽見別人傳授代入表演的技巧,那個人還是影帝!”“對對對,一般會演的這些技巧都是藏著掖著,哪敢叫人學(xué)去搶自己的飯碗!”“費老師果然大度…”陸離聽著同學(xué)的討論,愈發(fā)覺得看不透這個費云揚。傍晚他驅(qū)車去了迷途,車停在這個會所前,陸離遲遲沒有下車。迷途的招牌上沒有燈,黑黢黢的,只用了繁復(fù)的哥特體寫了兩字的拼音,鋒利卷曲,十分詭異,加上這個巷子里的路燈又格外昏暗,陸離實在想不通費云揚為什么要將父親約在這種地方。他父親陸振聲怎么說也是娛樂大帝國聲凰的老總啊,一般會客都在五星酒店,單純吃飯的話一般也會約在米其林這種至少看起來算正派的地方吧。“砰砰砰——”陸離回過神來,按下窗子,一張刀削般的臉正對著他。陸離突然十分贊同陸振聲昨晚說的話:怎么十多年過去,費云揚一點變化都沒有呢?來人正是費云揚,他伸出手掌在陸離面前晃了晃。“怎么了,不認識了?”“費…費先生。”費云揚替他打開車門,陸離將鑰匙遞給門童,跟著費云揚往里走。“你父親臨時有事,來不了,他說你想見見我?!?/br>“???你特地在這里等我?其實不用…”費云揚拉著他:“這里人多路窄,跟緊我?!?/br>陸離愣愣地由他拉著開始下臺階,只感覺握著自己的這雙手十分冰冷。“費先生,您應(yīng)該很忙吧,真的不用特地等我吃一頓飯,我要說的事電話里就能說。”費云揚說:“我今天本來就要過來,倒是麻煩你了,找這里找了很久吧?”陸離小聲說:“為什么在這里…聽說這里很…亂,你不怕被拍到嗎?”費云揚輕笑:“被拍到?離離,這里是我的地盤?!?/br>陸離大吃一驚。“而且這里有一個規(guī)則,禁用手機等一切自帶的通訊設(shè)備和拍攝設(shè)備,到這里,想要聯(lián)系別人,需要來拿這里專用的通訊器?!?/br>陸離掏出自己的手機,不知道該不該遞給費云揚。費云揚笑道:“既然是我的地盤,自然我說了算,離離自己收著吧?!?/br>“不過我要提醒一下,這里沒有信號?!?/br>陸離按量手機屏幕,果然見左上角顯示著“未搜索到信號”。樓梯似乎下到了盡頭,費云揚拉著陸離在一處格子柜前停下。“離離…?”陸離滿頭黑線,費云揚這是在叫自己嗎?費云揚已經(jīng)拿一張通行卡打開了柜子。“呶,你的通訊器,找不到我的話就按1號鍵?!?/br>“不過離離,就算你找不到我,我也會找到你的?!?/br>“所以到底誰叫離離???!”陸離羞惱。“你啊?!?/br>陸離感覺自己被一個銳利的視線盯著,盡管周圍很暗,他還是能感覺到。費云揚的呼吸就在他耳邊:“離離,餓了嗎?我?guī)闳コ燥垺?/br>“想吃什么?…”陸離背后瞬間豎起了汗毛。那個聲音就像一聲悠長的嘆息,低沉、酥麻,在他耳邊炸開一朵花。“隨…隨便什么都可以…”費云揚重新拉起他:“那就西餐吧。我想請你品嘗一瓶紅酒?!?/br>“噢,好?!?/br>陸離想說自己對紅酒并沒有多少研究,可是他又不想掃了費云揚的興,只好把要說的話咽了下去。“費先生,不知道我父親有沒有跟你講過,我今天來其實是想跟你談?wù)劦氖?,感謝你接下這部片子,其實它的版權(quán)人是我。”“我知道。”費云揚帶著他穿過狹窄的通道,擺脫了喧鬧的人群,進了一個隱秘的包廂。終于安靜了,陸離松了一口氣,外面的音樂聲吵得他頭疼。費云揚將他按坐在方桌一邊,替他系上餐巾,自己坐到另一邊。“…謝謝。”“很高興為離離服務(wù)?!?/br>陸離尷尬地笑了笑:“我已經(jīng)不小了,費先生這樣叫我不是很合適…”“在我看來還很小。另外,”費云揚皺了皺眉,“'費先生'聽著很生疏,換一個?!?/br>陸離:…叫費云揚吧,父親說不妥,得叫費先生;現(xiàn)在叫費先生吧,費云揚又不開心了。陸離十分頭大。他小心翼翼地問:“不知費先生希望我怎么稱呼你…”費云揚勾了勾嘴角,陸離又是頭皮一麻。這個人!這個人笑起來為什么又震懾人心又讓人后背發(fā)涼?。?/br>“罷了,先叫費先生吧,我想,再過不久你就要改口了?!?/br>“?”陸離一頭霧水。這時候侍者將菜品一次性推了上來,包括醒好的紅酒也鎮(zhèn)在冰塊中,想必費云揚在他沒注意的時候已經(jīng)吩咐過,或者,他從一開始就將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陸離心里又暗暗給費云揚貼了一個“處事周全”的標(biāo)簽。陸離咽下一塊小牛排,看見費云揚只舉著玻璃杯抿著酒,并不動刀叉,于是問道:“費先生不餓嗎?”費云揚搖頭:“看你東西很有意思?!?/br>“???”陸離滿腦袋疑問,“什…什么意思?”費云揚說:“沒什么,離離,好吃嗎?”陸離點頭:“牛排很贊?!彼e杯喝了一口紅酒,“酒也很贊。”費云揚笑了,他拿起刀切開自己盤子里的牛排,叉起一小塊。陸離驚訝地看見那牛排整齊的斜切處還帶著血絲。不,不是血絲,牛排刀的側(cè)面混著油和血,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