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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澤心思跑遠(yuǎn)了,沒聽到這話。躺在實驗臺上的兩人是他的朋友和親人,說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方澤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往實驗臺走去,上面躺著的,正是他的爺爺,只是與當(dāng)初似乎已經(jīng)大有不同,他蒼老了許多。方澤看向秦允,“秦允,我……我爺爺怎么樣了?”秦允眉頭緊皺,“身體的問題不大,只是他開始衰老了。他的年齡本就不小,現(xiàn)在衰老情況不容樂觀?!?/br>方澤在聽到方士說的話時心中就已經(jīng)有了準(zhǔn)備,因而不是那么難以接受,反而是秦允能治病讓他吃驚,他誠懇地詢問:“秦允,你怎么什么都會?。 ?/br>秦允哭笑不得道:“這個問題我回答過你。活的時間長了,總能學(xué)會的?!?/br>方澤點頭表示了解,“既然找到原因,那有辦法救我爺爺嗎?”秦允瞇起眼,笑道:“小事一樁?!?/br>秦允的話,方澤自然是相信的,既然爺爺?shù)陌参R呀?jīng)有了保障,方澤就往小叔那邊走去了。嘉木安然地躺在實驗臺上,即便如此,也仍舊穿著他一身的宇航服,只是這宇航服似乎有了磨損。方畫解釋道:“嘉木的缺陷正是空氣,他不能與空氣直接接觸,否則,輕則能力損失,重則危及生命。方地去的很及時,沒造成太大的損傷,只是嘉木的這身衣服,是我親手所制,這世間能對這衣服造成損傷的我是真沒聽過。”“小叔也懷疑有內(nèi)jian么?”方澤神情凝重。方畫卻沒特別緊張,“內(nèi)jian不至于,只是這人對基地的情況很了解,應(yīng)該是從基地出去的。基地從我……從方地接手以來,只有一個人離開過,就是我父親,方余。所以傷害上次你帶來那個小姑娘,以及這次傷害嘉木的,許是以前基地逃離出去的人?!?/br>方澤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小叔你有辦法救嘉木嗎?爺爺那邊秦允說沒問題?!?/br>方畫點了點頭,難得地開起了玩笑,“沒什么事是我一滴血解決不了的,如果不行那就兩滴?!?/br>方澤也以為這話是開玩笑,卻沒想到方畫真的劃開了自己的手指,一滴血滴在了嘉木的額頭上。嘉木仍沒有反應(yīng),只是額頭上的血液消失了,只在眨眼之間,方澤不清楚血液是蒸發(fā)了還是被吸收了,盡管吸收的可能性更大,可方澤卻總覺得那就是被吸收了。方畫微笑,“沒事了。”秦允也結(jié)束過來了,“走吧,沒事了,回去吧?!?/br>方澤感覺自己一無是處,卻又為自己有秦允和小叔而高興。這次再沒其他人,秦允帶方澤回去的,方澤只覺秦允的飛的比嘉木穩(wěn)當(dāng)多了,至少他就是不暈的的。方澤剛躺上沙發(fā),電話就響了,方澤摸出手機一看,是徐清。糾結(jié)時間不過幾秒,方澤還是接通了電話。徐清:“阿澤,水質(zhì)變了,部分地區(qū)已經(jīng)水中毒了。疾病很快就會來襲?!?/br>方澤卻不知該怎樣接下這個話茬,徐清的語氣一如往常,可方澤卻無法再輕松地叫出那句“崽”。徐清:“我……想請求你救救他們。”“如果可以,我愿意幫忙。”徐清:“謝謝?!?/br>通話持續(xù)的時間不超過十五秒,方澤的心情卻始終不能平靜,徐清是他多年來唯一的好友了。好友相求,能不相幫嗎?方澤做了決定,可是卻頗有些無能為力,能源抽不出來就是抽不出來,他還有什么辦法可想呢?“秦允,真的沒辦法從我體內(nèi)抽取能量嗎?”方澤偏頭看向秦允,誠懇地詢問。秦允的目光有一瞬的遲疑,卻又堅定地點了點頭。方澤只好信了。時間又過去了兩天,嘉木與爺爺都已經(jīng)沒什么大事了。只是這兩日,秦允似乎隱隱有些不對勁,總是喜歡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仔細(xì)一看卻又不像發(fā)呆,不時還會有冷汗冒出。方澤一問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秦允也總在推脫,只說是能量在恢復(fù)的反應(yīng)。仔細(xì)一看秦允面上似乎也沒什么特殊的表情,沒有不舒服的樣子,方澤只好放下心來。時間沒持續(xù)多久,方地就出現(xiàn)了。他突然出現(xiàn)在了家里,樣子很是著急,這也是方澤第一次見方地這種樣子。他甚至沒來得及解釋,突然出現(xiàn),抓住方澤,轉(zhuǎn)瞬消失了。秦允甚至都沒來得及阻止,實在是電光火石之間,一切都太突然了。方澤感覺自己只是眨眼,就到了基地,他剛打算開口問緣由,卻瞥見實驗臺上躺了一個人,正是他的小叔,方畫。“這是怎么了?”方澤擔(dān)憂的問。“方畫前日開始就有些頭痛,按理來說,這是不應(yīng)該的?!?/br>“我聽徐清說,有些地方已經(jīng)開始有中毒跡象了?可是能源已經(jīng)暫時解決了,怎么還會出現(xiàn)這些問題?”“或許,地球的崩壞已經(jīng)不可阻攔了?!鼻卦实穆曇敉蝗怀霈F(xiàn),方澤轉(zhuǎn)頭看去,秦允一手捂著自己的胸口,說道。方澤見狀上前扶住秦允,“你也出問題了?”秦允點點頭,“兩天前,胸口就開始隱隱作痛,你接到徐清電話的時候我就有所懷疑了?!?/br>“你為什么不說?”方澤責(zé)怪道。“活體人不死人的性命與地球息息相關(guān),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地球崩壞,我哪能拉上你呢?”秦允摸了摸方澤的臉頰。“地球沒了,我也活不了??晌胰魩兔?,說不準(zhǔn)大家都有一線生機?!狈綕呻y得的堅持了自己的意見。“既然你堅持,那就試試吧?!鼻卦势v地笑了笑,“上次是我和方畫聯(lián)合起來欺騙你,你抽不出能量是因為我壓根沒讓你進織夢里?!?/br>“……”,方澤點頭,“那試試吧?!?/br>秦允突然自戀地笑了笑,“你最在乎的人,是我。進了織夢,如果要調(diào)動你的情緒,我必然會出現(xiàn),只是……”“只是什么?”方澤疑惑。“沒什么,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鼻卦收f完轉(zhuǎn)向方地,“準(zhǔn)備好了嗎?”方地點點頭,一個實驗臺突兀地出現(xiàn)了,正巧出現(xiàn)在方畫旁。方澤朝秦允點了點頭,一副舍身取義地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