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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牛奶是耿天忠的,他喝了之后就去到臥房的床上午睡。榮加純坐在耿天忠的左側(cè),而空姐卻在茶桌的右側(cè),實在不方便遞送果汁,耿冠南遂將他面前的果汁先送到了榮加純面前,榮加純伸手來接,右手雪白的腕子上沒有戴上耿冠南送他的午夜星河,而是綁了一根紅繩,繩子上系著一個小小的銀鈴兒,他一抬手臂,銀鈴兒就是一陣脆響,響得耿冠南有些晃神。耿冠南沒遞穩(wěn),而榮加純也沒接穩(wěn),冰果汁有一小半灑在了榮加純寬松的純白襯衫上。“誒!”兩位當(dāng)事人沒事,倒是一旁看著的空姐驚呼了一聲。榮加純反應(yīng)很快,立即側(cè)了一下身,而耿冠南也及時穩(wěn)住了杯子,但榮加純身上還是沾了果汁。耿天忠從旁邊抽了幾張紙巾替榮加純擦拭污漬,一邊兒為小妻子收拾‘殘局’,一邊兒責(zé)備兒子,“怎么這么不小心!”耿冠南無奈,皺眉說了聲抱歉。榮加純則在耿天忠簡單為他擦拭一番后,站起身來,道,“抱歉,董事長,耿先生,我去處理一下?!?/br>見榮加純起身離開,耿冠南等了一會兒,也站起來說,“父親,我手上也沾了點果汁,我也去廁所處理一下,”他又轉(zhuǎn)身囑咐一旁站著的空姐,“一會兒老爺子喝完溫奶后,你扶他去臥房休息。”空姐點頭答應(yīng)。榮加純?nèi)σ麻g里拿了一件新的襯衫換上,剛從更衣室里出來,就被人高馬大的耿冠南堵在門口,榮加純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機艙里的更衣室很小,他退了一步,而耿冠南逼近一步,整個更衣間就沒多少空間了,榮加純強自冷靜,道,“耿先生也要用更衣室嗎,那我先出去。”“我不用?!?/br>“這樣啊,”榮加純一如既往地眼神躲閃,不愿正視耿冠南,可耿冠南卻沒有側(cè)身為對方騰出出去的空間,反倒更加逼近了一步,榮加純不得已將清瘦的背脊靠在了機墻上,抬眸蹬著男人,道,“耿先生離我這么近干什么...”耿冠南對榮加純這含著點點怒意的質(zhì)問只報以一聲低沉的笑,道,“我想看看,小媽是不是怕我?!?/br>榮加純抿唇,鴉黑的眼睫輕微抖動了一下,“怎么會...”“不會?那小媽剛才手軟什么,”耿冠南視線往下,一直放到榮加純的小腹處,用含著曖昧和挑逗的低音道,“還灑了一身的果汁,小媽身上,都是果汁味兒?!?/br>“耿先生!”榮加純有些生氣,難得對耿冠南大聲一回,他的語氣里含著嗔怪,惱意,羞赧,甚至眼尾都泛起一點微不可察的紅。“哈,”耿冠南無賴一般垂首搖頭,雙手?jǐn)偲脚e到兩耳側(cè),不那么真心地說了一句抱歉。“讓開?!睒s加純不理會他的道歉,冷聲道。耿冠南這回真就乖乖地挪開了高大的身體,退出了更衣室,榮加純想要目不斜視地離開,卻被男人捏住了手腕兒。榮加純這回真有些怒了,語氣也越發(fā)不好,只道,“你又要做什么?!?/br>面對冷淡小媽的怒意,耿冠南似乎不在是那個叱咤商場不怒自威的精明梟雄,他軟了語氣,也軟了眼神,就連握著榮加純手腕兒的手都不自覺輕了力度,解釋,“我沒打算做什么,小媽也不用害怕。”“俗話都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是美人,該受慣了旁人的傾慕,我...不過也是其中一人罷了。”耿冠南這話醞釀了半響,最后還是沉重而壓抑地說了出來,而榮加純也聽得心驚膽戰(zhàn),他連背脊都僵了,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處理現(xiàn)在的情況。耿冠南知道他保守,也知道榮加純對于禁斷之愛的厭惡,像是為了安慰對方,也想是為了說服自己一般,喃喃道,“但你是我的小媽,是我父親的人,所以,我不對你做什么,你不要害怕?!?/br>榮加純沒有回答,也沒做出任何反應(yīng),只任由耿冠南拉著他的腕子,耿冠南手指微微一動,恰好觸到了那枚小小的銀鈴兒,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拇囗懧暣蚱屏顺良?,耿冠南松開榮加純的手,稍微輕松了語氣,“這銀鈴兒是小媽自己買的嗎?很好看。”榮加純沒回答他的問題,只含糊地說了句謝謝,而后提步離開。“我剛才說的話,小媽,都聽進去了嗎?”拐角處的榮加純頓了一下腳步,道,“嗯,都聽見了?!?/br>耿冠南望著已經(jīng)空無一人的轉(zhuǎn)角,無奈地?fù)u頭一笑,他不知榮加純那聲聽見了,是指聽見了他對他的仰慕,還是聽見了他讓他不要害怕。可無論是什么,耿冠南都知道,榮加純已經(jīng)用行動對他曲向表達的愛意給出了答案。答案已經(jīng)注定不會如他之意,不是嗎?一個繼子對后媽的愛慕,還能渴求得到回應(yīng)么?癡心妄想。另一邊已經(jīng)逃離耿冠南的榮加純卻是不敢再回茶桌旁,連空姐端上來的新果汁也沒喝,徑直走到臥房里。下意識里,他知道耿天忠身邊是耿冠南最為忌憚的地方,在這里他能有一片不被耿冠南侵占的空間。機艙的臥房里有兩張軟榻,本來榮加純不愿打擾此時午睡的耿天忠,但現(xiàn)在讓他一個人面對耿冠南,他又有些...不知所措。沒錯,對耿冠南方才的一番行為,榮加純涌上心頭的情緒,不是厭惡,也不是害怕,卻是不知所措和迷惘,而這恰恰是他覺得最不正常,也最擔(dān)心的。他輕手輕腳上了軟榻,躺在榻上,刻意放緩呼吸,以平復(fù)自己復(fù)雜的心情,等臉上那不正常的紅徹底消失后,榮加純轉(zhuǎn)眸看了眼旁邊陷入深眠的耿天忠。老爺子帶著助眠器,清瘦的胸膛有規(guī)律地上下起伏,顯示著老爺子此時睡眠安穩(wěn),但斑白的兩鬢,臉上的褶皺和凸立的顴骨無不彰示著他的垂垂老矣。這個老人,是那么的寵愛他。榮加純記起兩人第一次見面時,耿天忠在雨中為他撐起的傘和憐愛的目光,記起耿天忠這幾年對他的關(guān)心和照顧,記起在榮家有難時耿天忠毫不猶豫的出手相助,還記起進入耿家之后,耿天忠對他的處處維護。帶著耿天忠身影的畫面在腦海里一一閃過,每一張,每一幅都刺痛著榮加純的神經(jīng),讓他為方才自己的反常自責(zé)不已,他盯著機艙頂望了半響,等到再閉眼時,榮加純那雙清冷的眸子已經(jīng)徹底恢復(fù)了平靜。三個小時在睡眠中很快過去,黃金臺有專門為私人飛機修建的小型機場,三個人一下機,黃金臺的工作人員就迎了上來,用提前備好的車把幾人連同私人醫(yī)生一起送到了下榻的小竹樓別墅。轎車穿過空曠的飛機場,景色很快變得豐富起來,穿過林蔭公路時,榮加純仔細(xì)觀察了兩邊的參天古木,樹木灌叢密密麻麻的糾結(jié)